我根本不记得前身所有的事情,我他妈哪知道谁是我家主子?
而且我想起一百二十七的手腕,竟然是被我生生捏断的,我相当清楚,这在我清醒的状态下是根本不可能的,不光是我意志不允许,我根本没那么大的力气……这寒毒的解药……竟然会让人丧失意志,变得疯狂。
根据目前情况,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我叫二十七。
半月之内,我必须找到所谓的主子,不然可没有人会再来用血救我。
豁然的睁开双眼,透过层层叠叠的绿叶,漫天飘落的雨丝,比直的盯着银灰色的天空,一时失神。
平生第一次,竟然觉得茫然。
毫无方向的茫然。
雨丝叮叮咚咚的滴落在脸的侧面,水花四溅在脸上,隐隐透着凉意。
我猛然的一坐而起,嘴边勾起一个不服输的邪笑。
——我倒是要看看,这世上,谁能绝了我的生路!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存稿箱
第4章
五天后,我狼狈的在森林的另一边里遇到一个猎户,心中一喜,一时脱力,手里的小豹崽呜咽了一声,落在潮湿的泥地,看见有人朦朦胧胧的朝我走过来,立马晕了过去。
自从那天跟一百二十七分开之后,我的体温就一直不正常,我起初以为是淋了雨,加上手臂上的伤口恶化的原因,发起了烧,才至使我觉得冷。
结果我没有任何不适,只是到了夜里,就会极其的冷,虽然比不上那天的程度,但也不是普通的冷,就像是脱掉了衣服在雪地里打滚一样。
到后来我才发现就算是白天,我体温,竟然达不到普通的人体温度。
再紧接着,我的体力越来越弱,越来越嗜睡,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成分,由哪些化学分子构成,对身体机能竟然能有这么大影响,就连现代,我也没能见过相似的药物。
我判断能力越来越差,行动不便,磨磨蹭蹭的行走了两天,但是我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走的是一条直线,如果判断没有错,花上一些时日,我就能走出森林。
可祸不单行,第三天,我遇见了一头瘦弱的丛林豹。
对于平时的我来说,带刀杀头豹子也只是分分钟的事情,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在他妈给老子十把刀都只有送命的份!
我死死的盯着这头豹子,额头上冒出冷汗。
但是我很快注意到这头豹子的后左腿不停的淌下血红,仔细一看,竟然看见了一支折断了的箭,只剩下箭簇狠狠的嵌在肉里。
心中简直大喜,一是:豹子这伤口伤得太是地方了,注定天无绝人之路。二是:有箭这种东西,就说明不远处就有人烟。
豹子并不发动进攻,只是小心的转向一旁的灌木林,压低头,双眼死死的盯着我,低低咆哮。在我踏出第一步的时候,朝我飞奔过来,速度之快,纵然是有了准备,也还是吓了一跳。
眨眼,那东西就到了我面门,张嘴就要咬,我速度跟不上反应,只能吃力的格挡,那东西被推开,后退了一步,有点簸,受伤的部位血液迅速的流失。
我迅速决定打持久战,把对自己的消耗降到最低。
这野兽就算是厉害,也禁不住这样的失血速度。
果不其然,在十个来回之后,我顺利的将刀狠狠的□□豹子的脖子,切断气管,鲜血pēn_shè了我一脸。
我气喘吁吁躺在豹子的尸体上积累体力,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幼细的鸣叫,顺着来源,在低矮的灌木里,看见了一只尚未睁开双眼的幼豹。
不可思议的是,竟然通体雪白,均匀的散布这黑色的豹点,形似雪豹。
想来这头豹子只是怕我要伤了这头小豹子,才对我发起进攻的。
可惜的低头看了眼蹒跚爬动的幼豹,我知道,这豹子没了母亲,基本没有生存下去的可能,刚想动手结束它幼小的生命,幼豹仿佛是饿得极了,又受到鲜血的刺激,竟然低头舔舐母豹的鲜血!
一时,竟然下不了手——谁都有生存下去的权利,更何况是这头森林霸主!
“小东西,有出息!跟老子混江湖!准了!”我赞赏的拍拍幼豹的头,颇有点自娱自乐的大声吼道。
稍事休息,割下部分血肉,抱起幼豹一同离开了母豹已经残缺的尸体。
又行走了两天,终于到了森林边缘。
好热……
谁他妈把空调开着么大!热死爹了!
莫名烦躁的睁开双眼,看见的是朦朦胧胧的水汽,稍稍抬了抬手臂,水声哗啦,并且未着寸缕。
好热!
我狂躁的皱起眉头,大吼,”把空调关了!操,冬天也不至于开着么大空调啊,蒸包子啊!”
说完了,我才觉得不对。
现在的时节应该是夏初或者夏末的样子,再说了,如果我没有记错……我应该是穿了……
难道!
整个人瞬间清醒,狂喜之情一下充盈了胸腔——我他妈不会戏剧性的穿回来了吧!
很快,我否决掉了这个可能。
我飞快的扫视四周,再联系昏迷之前的情况,心中的喜悦之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现在赤身luǒ_tǐ的坐在一个盛满乌七八黑液体的木桶里,一米左右,呆在一个密封的房子里,空气里满是水汽,点着的油灯在空气湿度极大的环境里,仅仅只照亮了巴掌大的地方,所以,房间里点着密密麻麻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