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身为人子,谁给你诅咒父母的权力?!”紫阳斥道,这话若是传出去,清舒的名声可就毁了。
“唔……师父……”紫阳真人力道极大,戒尺在身后过了四轮,清舒双手紧扣着桌沿,额头渐渐渗出冷汗。
“啪、啪、啪、啪、啪……”,“没有为师的允许,谁给你的胆子发毒誓?!”
人间私语,天若闻雷。暗室欺心,神目如电。
道家讲究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若有朝一日清舒食言,今日的毒誓就是他的催命符,紫阳真人怎能不气?!
“师父……唔……弟子不敢了……嗯……”清舒双腿不住哆嗦,隔着薄薄的亵裤都能看到臀上鼓起的檩子。他明白师父是为了自己好,也为之前误会师父有些羞愧,只是,在戒尺的捶楚下,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字---痛。
“啪、啪、啪、啪、啪……”
“唔……”清舒咬紧牙关死死忍着,他不是小时候了,不好意思挨顿打就哇哇大哭求饶。
“起来,站直了。”紫阳真人敲敲桌子。
“是……师父。”清舒趁着直起腰的功夫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艰难的挪在紫阳面前。
“其一,为师不管你对慕容家有什么想法,但他们是你的生身父母,给了你生命,你可以不喜欢他们,但必须做到最基本的尊重。”
“……是。”
“其二,咱们修道之人,心境平和灵台清明很重要,你今日口出恶言,为师绝不允许。”
“是。”
“其三,任何时候,不要在冲动的时候做决定,毒誓是什么,今日被人一激你就发了,他日再有祸患你能确定不被激将?”
“对不起,师父,弟子记住了。”清舒眼眶微胀,红着脸系好裤子,几乎没脸抬头。
“去后殿跪两个时辰静静心,若再敢犯……”
有时候,语言讲究的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紫阳故意没说完后半句,清舒也很应景的脸色僵了下,身后某处的肌肉跳得更加欢快。
“是,师父,弟子不敢了。”
站在三清的塑像前,清舒盯着蒲团有些纠结。是跪地上呢还是跪蒲团上?
跪蒲团上吧,万一师父认为自己心不诚偷懒怎么办?跪地上吧,又有些不舒服。
犹豫良久,清舒决定还是跪地上吧,起码挑不出错来。
然而之前和师父赌气,跪的太直接了些,膝盖在接触冷硬地面的一瞬便有些疼,跪的越久疼痛越是清晰。
清舒皱着脸,膝盖疼、身后更疼,哪有功夫思过啊,一心想着时间过得快一些,再快一些,让他赶紧结束这双重煎熬。
紫阳真人画完一张符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了,没有他的特别提示,清舒一定不会用蒲团。
扔下朱砂笔,紫阳真人叹了口气,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徒子徒孙没一个省心的。
果然……
紫阳推开门就看到自己猜想的那一幕,略显昏暗的大殿里,清舒跪的笔直,只是细看就会发现,他在一直换着重心。紫阳上前揪着清舒的耳朵将他拎起来。
“师父,疼……”清舒声音软软的求饶,比紫阳微高一些的修长身子略微弯着。
“以前就说过地上太凉不能跪,记不住?”紫阳默默加大手劲儿,捏的清舒直求饶。
“记住了,师父,轻点儿……哎呦……疼……”
“那你还跪地上?”紫阳换了左手拧着清舒耳朵,腾出右手揍了他几巴掌。
“师父,我只是想让师父心疼嘛,您看,您一来我就不用继续跪了……师父轻点儿,真的疼……”清舒小声的讨好,师父向来心软,就吃这套。
“臭小子!”紫阳笑骂,抬手又是一巴掌,“这次就饶了你,回去歇着吧。”
“是,谢谢师父!”耳朵被拧得红红的,清舒抬手捂着,模样很是搞怪。
“记得上药。”
“知道了师父。”
回到自己房间,清舒整个人都消沉下来。他不后悔说出那些话,可是,他担心给道观惹麻烦。慕容家的势力虽不是特别大,但对付一个道观还是绰绰有余的。
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让道观受到打压……
清舒不禁懊恼,今天是不是真的错了?
插上门,关好窗,杜绝长安进来的一切机会。清舒忧心忡忡的给自己涂药。
这次的伤虽说不重,但是……清舒皱眉,咬牙坐在床上先给膝盖上药。以后再也不和师父赌气了tat……
大概是疼痛真的有助于思考吧,就在清舒冒着冷汗上完药时,突然想到清虚观是皇帝祭天选中的,只要当今陛下在位一天,就没有人敢这么不长眼的打皇帝的脸。
终于松了口气,清舒心里踏实多了。
坐不下也睡不着,便拿出朱砂黄纸画符,效率居然还不错。
第27章 第 27 章
元宵之后,上山的人渐渐少了,道观也清闲不少。
“小师叔小师叔,我们下山玩吧……”长安抱着清舒的胳膊摇啊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