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事平反之后我也就把手机调好了,结果没多久我就接到一堆的电话。
要是按我以前的习惯,我会把不知是谁的电话接起来之后就先骂死对方。但是我在被薜瞳再教育之后把平时嘴贱的毛病改了一点,不会两句话不对就骂人。
这不,我接到一个苏楠他们年级主任的电话,那主任在电话里向我道歉,说是学校之前对孩子的保护工作没做好,才让一些社会人仕在学校门口散播谣言,让我家苏楠受到影响。希望我不要介意,以后他们学校对于未成年学校的保护工作会做的更好。
我嗯嗯两声,接受了道歉,挂了电话。我撇撇嘴,把手机揣兜里,接着和厨房的那一堆食材奋斗去了。
马的,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这话说的还真没错。学校的那些管理者还真是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他们学校的学生在上午在校门口被别人骚扰了,他们不管,还任由谣言在学生中传播。直到下午上学时薜瞳去把那家伙抓了之后他们才反应过来:啊,我们的学生被人伤害了。
我呸,就像当时的幼儿园砍人事件一样,一个进去砍了,他们没警觉,两个进去砍了,他们才开始警觉:啊,砍人了啊。不过没事,媒体报道被砍的小朋友都没死,只是重伤罢了,这可真是个和谐的社会啊。
每次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道歉什么的,简直和他们吐口痰一样方便。与其听他一直在我的耳朵里吐痰,还不如让他噎回嗓子里去。
唉,这一月都过了一大半了,苏楠在这两天也要开始放寒假了。这小子,从小放了假就爱钻我这来,要我给他做吃的。现在马上就要过年了,不多准备些年货是不行了。
我现在嘛,正在做糯米酒,也就是俗称的醪糟。做好了可以放很久,正月时的醪糟鸡蛋、醪糟汤圆是最好吃的。
婉婉这女人也不是不会做饭,她就是懒,不但懒,还喜欢吃好的。醪糟一向是她爱吃的,所以每次做好之后我都要给她拿一半过去,如果不拿,她就会杀过来找我要。
酒曲是我娘从乡下给我寄过来的,这箱子里还有她自己薰的几十斤的腊肉和香肠。她还特别打电话说要过年了,寄些腊肉来要我和婉婉好好吃。其实做为一个医生,我知道吃腊肉不好,但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既然是他们做的,再怎么这也是要吃完的。
过年时我一般是不会回乡下去的,因为北方天气冷,也因为春运。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这世界上的动物有两大迁徙,一是非洲的动物,二是中国的春运。
我记得在网上的‘春运’词条上是这么写的:【“春运”被誉为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周期性的人类大迁徙。在40天左右的时间里,将有20多亿人次的人口流动,占世界人口的1/3】虽然不知道这20亿的数字从那里来的,但是每年春运的确都是声势浩大。
所以,我这些年来从来不在过年时回乡下去。虽然一开始时父母还有点不理解,有一年硬叫我我回去,结果我回去时狼狈的样子吓坏两老,之后他们再也不说要我回家过年的事了。不过我也会每年七八月时请了年假带着苏楠一起回去,让他们不会太寂寞。
呃,我想太远了点吧,现在我正做醪糟呢。现在我正在蒸糯米,等会蒸好后要有人帮忙才行。不然到时两只手上全是粘忽忽的糯米,想要撒酒曲就不方便了,只能叫薜瞳了。
可惜,薜瞳不在家。
毕竟这是我家,而不是他家,虽然他常常过来过夜,有时也赖着好几天不走的。衣柜里有他的衣服,鞋柜里有他的鞋,厕所里有他的牙缸、洗脸巾、刮胡刀……我们这样也算半同居了吧。
他已经在这四年多时候里完全的入侵到了我生活的每一寸角落,而我,只是知道他是个警察,除此之外,就只知道他与那酒吧里的人很熟了。
不是他不想我了解,而是我之前觉得我和他的关系只是床伴而已,现在想现在,我和薜瞳的这种关系,应该是叫做‘同性恋人’吧。
呃,这称呼好奇怪。
“爸,我回来了!我放寒假了!”客厅门被用力踢开了,苏楠直跑进了厨房。看到我在蒸糯米,急急的说:“爸,我要吃甜糯米饭。”
我白了他一眼,要他先去再洗干净手。我每年要做好几次醪糟,苏楠已经吃甜糯米饭成习惯了,所以他马上出去了。不过薜瞳从厨房外面探过头来说:“我也要吃甜糯米饭。”
我说:“你是小孩子啊?”
他完全无所谓的说:“你不是也喜欢吃?”
“……”这家伙……还好我知道大家都爱吃,每次都会多蒸点糯米,不然我们吃完就不够做酒了。
我看蒸的差不多火候了,就关了火,打开盖子铲出一些糯米饭用糖拌好,放了些配料之后端出去给他们吃。然后我再把其它的糯米铲出来放水里过水晾凉,等我出去的时候除了他们给我留的那碗之外其它的都被他们分完了。
冬天的某个上午,我们三个一起坐在客厅里,吃着甜甜的糯米饭,晒着窗外照进来的暖暖的太阳,心情特别的好。
苏楠说他们从明天开始放寒假了,到时他要天天住这里,让我来做好吃的。
不止是他,每年过年时婉婉都会跑过来蹭饭。薜瞳在和我刚开始认识的那年也过来蹭过几次,我得知他孤家寡人的回去也没意思,所以才收留了他,后来时他过年就赖在这里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