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发言者正是明有仁。
众人为之愕然。
“因为我们的目标是县案首!”明有仁满脸堆笑走了进来,“夺魁之日再恭喜不迟!”
“真的吗?”众学员一阵哗然,纷纷望向明中信。
而师逸房等教习也是第一次听说,明中信居然有此想法,也是一脸惊讶地望着他。
明中信望着众教习、学员们讶异的眼神,微笑着点点头,肯定了明有仁的说法。
哗,众学员一阵惊叹,原来明教习有如此志向,县案首可是能够跳过府试直接参加院试的,要从全县几百名考生中脱颖而出,那可不容易。
真不愧是我们的明教习!众学员心中感叹。
想当初,自己等人觉得明教习发布公告要求公示自己的试卷,感觉他太过高调。
不过,鉴于对明教习的崇拜与信任,他们确信明教习一定能够通过县试!
如今他们的确信也得到了印证,本以为这就值得庆祝了,却没想到明教习居然是剑指案首,这就怪不得他当时那般高调了!
“好了!诸位学员,各回各堂,各自学习。县试过后,学堂可是要进行考试的!如果考得太差,本教习会进行惩罚的,而且是最可怕、最残酷的惩罚!”明中信将脸一板道。
明中信这画风变得太快,令人目不暇接。
众学员皆一脸呆滞地望着他。
各位教习将恋恋不舍的学员们领回各堂,继续授课,暂且不表。
且说,明中信在武堂,学员们羡慕地望着明中信。
不错,就是羡慕,在大明读书人的地位永远比其他行业高得多!何况他们在进明家学堂时,已经在明府社学学习了一段时间,耳睹目染,对功名充满了向往的。
当时,只不过有的学员觉得自己天资不行,仕途肯定走不通,有的则觉得自己读书家中负担太重,想为家中减轻负担,但内心之中对科举是充满了渴望的,如今岂能不羡慕?
“怎么?不想练了?”明中信厉喝一声。
武堂学员赶紧投入了正常练习之中。
明家叔侄相视一笑,走向前厅。
几人来到前厅,各自落座。
“中信,你真的要每场必考?”明有仁问道。
“不错,我想无可争议地获得案首,杜绝一切猜疑!”明中信点头道。
“中信,你可有把握?”明中远担心地望着他。
明中信自信地笑笑,不再说话。
如果自己没有十足把握岂会如此脑残,做出如此高调的决定。
明中远也是拍拍脑袋,知道自己的问题有些蠢。
然而,关心则乱,二人倒也未笑话于他。
“好了,你先去见见叔母吧!她可能高兴坏了!”明有仁嘱咐道。
明中信也反应过来,的确,自己虽然淡定,不以为然,但大母却必定乐不可支啊!
明中信来到老夫人房中,却见老夫人指挥着小兰正在翻箱倒柜,似乎在找一些东西。
“大母,这是干嘛呢?”明中信有些好奇道。
“信儿来了!快过来,让大母看看!”老夫人见他进门,高兴地招手道。
老夫人紧紧地抓着明中信的手,上下打量,用手抚摸,时不时笑出声来。
“好孩儿,好孩儿!”口中念叨不已,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大母,这是干嘛呢?”明中信不好意思地指着还在翻找的小兰道。
“找到了!”小兰欣喜地叫道,却见她从柜中找出一身衣裳。
小兰随老夫人进入后堂,去服侍老夫人换衣裳。
明中信依旧有些纳闷,这是要干嘛?
须臾,老夫人满面红光,精神抖擞地走出来,仿佛年轻了几岁。
“好孩儿,走,去给祖宗牌位上香,把这好消息告诉祖宗,感谢祖宗保佑!”老夫人拉着明中信直奔祠堂。
明中信恍然大悟,原来老夫人是要祭拜祖宗。
……
祭拜了祖宗,老夫人兴奋之后,有些疲累,明中信连忙一番推拿,令老夫人神清气爽。
“好了,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好好准备下场的考试,争取拿个案首回来。”老夫人望着满面流汗的明中信,心痛道。
明日还要考招覆,明中信也就不再坚持,告别老夫人,回到后宅,备考不提。
翌日,县试第二场举招覆,隔一日后考再覆,两场属于连考,中间不发案。
这几日,无人打扰明中信,他也考完后就回到家中,在房中备考,真正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
然而,此时却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
因第一次发案只发座号,众人皆不知,明中信在圈案中是否名列前茅,但见他居然参加招覆、再覆,不由得引发联想。
难道明中信第一场考试未进入内圈?亦或是真的如他所言,进入内圈但还是参加了招覆、再覆,真的做到言出必行?
当然,也有切实关心他的,如黄举等人,虽刚开始对明中信有些敌意,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
在兰亭文会和诗词会友后,黄举等人一次次被他打击,还被黄沮一次次拿来比较,终被他的才学所折服,现在对明中信可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更何况,前几日还一同研究八股文的写法技巧,虽非知已,却也是惺惺相惜了!
本以为,依明中信的才学,第一场进入前二十名,应该无问题,未想到,如今听打听消息的家人说,明中信接连参加了初覆、再覆,心中不禁担心明中信是否发挥失常,最终无法通过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