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其实是莫名开心的。
只是……
大学那么好几年,他和陈樵两个人之间的私情其实真的算不上特别好。所以,他的话,让他觉得有些莫名的意外。也说不定只是随口说着客套的,可是他也不是不知道齐言的性子,若是客套的话,从一开始就不该和他说。
他这种性格,就是宁愿一开始就残酷,也不需要什么所谓的有可能有希望却最后失望。
陈樵似乎看出些什么,笑着摸了摸齐言那头小短发:“齐言,你这脑瓜子天天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你啊,难道不觉得自己有时候太过冷漠了吗?”
那就当做是生性冷漠吧。
反正,他也不过是被人冷漠的对待。
齐言顺手抓了抓头发,并拍掉陈樵的手,无所谓笑:“还好吧。”
“算了。你高兴就好。”陈樵没来由说。
他低头看着齐言,带着些少有的温柔,只可惜彼此背对着,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大哥,我们真的不是很熟。”齐言转头笑着看了眼陈樵,指着他的鼻子:“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吧。明明以后也要当大老板的人,都研究生了,你还没个正形。”
陈樵顺着他的手指直接拽住齐言的手,学着他的模样,指着他:“你谁啊?我们熟吗?”一米八几的大个,而且还是一帅哥,居然这么幼稚。
大约要走的时候,齐言想到自己还丢在卫生间那好几件湿漉漉的衣服,陈樵无所谓说:“下次我给你带来。我的你记得洗好啊。”反正陈樵这么说了,齐言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这样也就不说什么了。
可他真的要走了,陈樵却又拉住他,笑:“齐言,诶,你现在就走吗?”
“不然在这过夜?”齐言顺口答道,“就算我不愿走了,也没地方我睡吧?”
“怎么会啊?”陈樵整个人忽的明朗起来,笑容可掬模样看着齐言:“你可以跟哥们我睡啊。你忘记我们当初挤着一张被窝的革命交情吗?”
“当然没,我记得自己没少进医院。”
“…革命总是伴着流血和牺牲。”陈樵那手还是不规矩摸上齐言的脑袋:“我也没少给你送饭盒啊。”
“…那还真,谢谢!”齐言面无表情认真回答他,“每次都是一样的菜——油淋茄子和辣椒炒肉,你觉得那是病人该吃的吗?而且从那以后,我对这两个菜都过敏了。”
“那可是你以前最喜欢吃的菜。”说的还确实没错。
“那还真谢谢了!”
齐言难得在这个人面前笑得少有的轻松和自在。他以前总是觉得自卑——那种即使不说,也无法改变的情绪,他从来也没选择逃避。所以在这些人面前他总是逼着自己变得坚强和强大。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却变成了冷漠和迟钝。
“说真的,我是喜欢你才黏着你。”虽然假惺惺的,不过这句话大概还算入耳,但是紧接着,陈樵揽上齐言肩膀,贴上他耳背,一边吹着气,一边暧昧说道:“话说,小言,我买了双白手套,我们去吃饭,晚上回寝室教你怎么‘打飞机’啊。”
“你有病啊!”齐言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