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剧组一片混乱,王导把本子砸了,生着闷气,剧组人员都在一旁劝着,水子言紧赶慢赶,看到的就是这一副场景,云占见他来了,愧疚的笑了笑。水子言没理他,奔着王导演就来了。
水子言冷着一张脸:“导演,没戏可以暂时离组,这话没错吧。”
王导瞪着他:“没错,可是你有戏。”
水子言皱了皱眉,把剧本打开摊到导演面前:“今天下午我没戏,有戏也是7点开拍。”
王导演一把掀了他的剧本:“这他妈的是旧的,我给你的新的,让你拉屎用了??”
水子言愣了:“我没有,没人给我。”
王导皱了皱眉:“去把小张给我找来。”
那小张得得嗖嗖的拿着新剧本,一张脸涨的通红:“我。。我给忘了。。”
王导手一指,都懒得看他:“滚。”
小张把剧本给水子言,眼睛通红的转头就跑了。水子言翻开剧本,果然今天一天的戏。
王导抽了支烟,这事确实不能怪水子言:“看你演的不错,我给你加了不少戏。”
水子言就算有再大的火,此刻也不能发了,他手里攥着剧本:“是我不对,耽误了剧组的进度。”
王导手一挥:“化妆去,等会开拍,该散的都散了。”
水子言手里紧紧攒着剧本,眼里攒着冷光,后面跟着云占。
云占十分不好意思:“子言,这。。都怪我,要不是。。”
水子言打断了他的话:“谁也不怪,怪我自己。”说完转身就走了。剩下云占站在原地拧着眉头,有点后悔了。
水子言坐在化妆室,一言不发。王导演不愧是大导演,这戏导的,太他么牛逼了,水子言从小到大就跟阴谋诡计人情世故长大的,要不是自己多长几个心眼,早活不到现在了,这事他觉得蹊跷,估计有人要联合导演故意整他,云占?应该不可能,也不排除。小张?自己压根没跟他说过话,他能明白这件事不寻常,但是还真猜不出到底是因为点什么。要么因为自己天妒英才,太优秀,有人看不过眼了。实际上在某些方面来说,也是这么个理。胡乱安慰自己一把,水子言叹了口气,岑昭淮那可怎么办啊。
“《村痞》第四场第一幕,a。”
石觉揣着金丝眼镜,晃晃悠悠的蹲到崔易家门口,正好瞧见村长和几个男人鬼鬼祟祟在那走动,石觉猜的果真没错,村长同意让崔易来这教书,就是瞧上了崔易长得清秀,人又软糯,能倒手卖个好价钱,毕竟有些男人好这一口,石觉见他们正要摸进去的时候,突然大喊一声:“村长!”
村长差点没让他吓死,毕竟亏心事干多了,但这几个人又打不过石觉,只能咬牙切齿的道:“你干什么!”
石觉无辜的很:“我就想跟您打个招呼,怎么了?”
村长觉得今天倒了血霉,一摆手,今天先不干了。石觉在后面笑的不怀好意,嘚瑟不了几天了你。把崔易这完犊子东西送出村以后,就要动手了。
“卡,很好。”
王导演看着水子言回去换装,没有明显抗拒,估计是信了。云占在一旁看着水子言演戏,真是越看越喜欢,也更坚定想要他的决心了。
“《村痞》第五场,a”
石真穿着黑色风衣,踏着黑色皮靴,戴着墨镜,翘着二郎腿坐在机场,听着耳机里上级给他交代任务,这回的任务是要他在一个重点怀疑的村庄里做卧底,当个混混,找到他们贩卖人口的证据以及流通地点,势必要解救所有被他们贩卖的所有人口,抓捕他们归案。石真面无表情听着,这时候上级问:“你还有什么要求?”
石真静了几秒严肃的说:“我需要一个假名。”
上级:“。。。。。。”。
“卡!”水子言把墨镜摘下来,露出有些凌厉的眉眼,他额前的黑色碎发此刻被发胶微微固定在头顶上,敞怀的黑色风衣被风向后吹去,露出白色的立领衬衫,整个人帅气极了,同剧组的小姑娘见他都微微红了脸,不能怪小姑娘们反射弧有点长,实在是石觉的形象太粗糙了,脸上黑漆漆的,五官再精致,也模糊了,水子言又天天顶着这一身装束,实在叫人无法注意,也就刚来的时候,惊艳了一把。
水子言在镜子里看见这身,也有点想哭,太不容易了,终于穿上人穿的衣服了,之前那叫衣服吗,那叫布片。今天的戏都拍完了,水子言穿着剧组的衣服就走了,因为演员争气,ng的次数很少,所以剧组不赶,时间也就充裕些,不让演员熬夜,保持好的状态。
云占今天还没来得及拍马屁,甚至连马影子都没看见,马就一个高蹦上了车:“张博,去公司。”
张博看见水子言,也有点惊艳了:“好嘞。”
水子言看着外面晕染的墨色天空,疏疏的点了几颗星,暗想着,也不知道老子是个什么星座,想求个好运气,都不知道该念叨哪个。。。。。。他把拳头放在嘴边,有点紧张了,现在九点,也不知道,岑昭淮下没下班,正常来说,下班应该是五点,但他经常加班到深夜,但是真见到了,又该怎么解释呢。
水子言不明白自己此刻是个什么心情,想见他,又怕见他,怕他不听自己解释,更怕见到他是跟别人在一起,那自己是进去还是不进去,他能让自己进去吗?他这么胡思乱想着,很快车就到公司了,水子言连忙下了车,整栋楼就有几个房间亮着,估计是有人在练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