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对方的回答有多期待,在听到这个答案时就有多愤怒。
是的,不是别的什么情绪,只是愤怒。
各种激烈的冲动仿佛被压缩到极致,最后只剩下了愤怒。
对方怎么能,怎么能说出这样假的答案呢?
他又怎么会去期待得到些不用付出的好呢?
明明早知道了,世界上的各种好从来都是等价交换的。
为什么,还会被对方的示好乱了心?
狠狠咬上老男人的唇时,丹尼分明觉得心里某块柔软的地方骤然塌了。
他质问并且挑dou对方,心里却诡异的一片静。
静的听不到任何声音,也反射不了任何的光。
嘴唇好像在自发动着,身上的动作也自己继续着,只有那颗心,冷冷的失去了跃动的力量。
可是,很快他发现,心里那种诡异的静也是一种奢侈。
那个男人,那个让他乱了的男人,竟然叫他现在就走!
那一刻,他想自己的脸一定扭曲的不像样子。
忽然,他觉得大声质问、叫骂着的自己,好像一个小丑。
在没人观看的舞台上,掩着不入流的表演,恶心了别人,也成功贬低了自己。
他还能在犯贱点吗?
又不是女人,竟然因为一个该是自己仇人的男人的不在意而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心骤然麻木到极致,没有回头,他大步离开了这个屋子。
他想,这算是他唯一能做也是该做的事情。
闭了闭眼,丹尼忽然觉得有些累。
大概是麻醉剂的劲头还没过完吧。
这样想着,丹尼倒是想睡会了。
毕竟,情况再坏,还能坏在哪里呢?
极夜想要他,不就是为了他曾得罪过对方的“大人物”又长了这样一张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