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淡淡的愧疚涌上了刑天的心头,但相比之下这并不是最让他感到后悔的。
刑天转身趴在床上难过地拿枕头捂住了头,我高贵冷艳的形象啊……
第二天一大清早,勉强迷糊了两个钟头的刑天不等闹钟响便跳了起来,飞快地穿衣洗漱,连早饭都没吃就冲下了楼。
他要在凌熙尧上班前赶到他家去,把心事了了,不然他一整天都要纠结于此。
门卫打着哈欠从门岗室里出来,见到他的车,一个哈欠硬生生止住了一半。
“我说,”他无奈地走过来给刑天开门,“要不要向物业申请给你办一张永久出入卡,这样你每次就可以刷卡进出了。”
刑天心里有事,没心思附和他的调侃,打了个哈哈便驱车直入。门卫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看来他真得有必要考虑一下昨儿个刑天的提议。
可是十四号的业主看上去很是精明能干,不像是个丢三落四的人啊?
刑天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左转右拐,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很快十四号的院门出现在他面前,透过雕刻华丽的欧式铁门,他往车库的方向望门紧锁,看不出宅子的主人是还在家还是已出门。
他跳下车,按了几下院门外的门铃,一下比一下按得急促。
兴许是出于潜意识的担忧,等待的时间变得过分漫长,刑天按了几下门铃见无人应,昨晚那些不好的想法都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屋内的寂静让他有了不详的预感,该不会自己想的那些事都发生了吧?
想到这里,刑天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擅自伸手到铁门内拉开门闩,三步并作两步跨冲到凌熙尧家正门口,轻而易举地撬开了锁,紧接着险些跟正在开门的凌熙尧撞个正着。
门里门外的两个人见到对方,都是同样的一愣。
“你……怎么来了?”
“你、你没事啊?”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完,又都不约而同地闭上嘴,刑天打量着面前的人,穿着一身睡衣,头发还有些糟乱,显然是刚从床上被他叫起来。
原来只是自己多心了吗?他下意识地攥起左手,把作案工具藏起来,心道糟糕,我这不属于非法闯入民宅吧?
惊讶过后便是短暂的尴尬,毕竟昨天出过那种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是不可能的,两个人眼神互相闪避了半天,最后是凌熙尧率先镇定下来。
“您是来拿钱的吧,”他了然,“我这就去取。”
“不等一下!”刑天想也不想拽住了他,“我不是来拿钱的!”
凌熙尧停了下来。
“不对,我也是来拿钱的……不过我的主要来意不是这个……”刑天烦躁地扒了扒头发,“那个昨天,昨天是我被吓到了,一时冲动……”
凌熙尧盯着他,眼中慢慢燃起了希望的光芒,那变化是如此明显,就像走投无路的人重新见到了生机,刑天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如此得被需要。
他期盼的眼神驱散了刑天最后一丝尴尬,他终于可以坦然地直视对方的眼睛,说话也不那么紧张了。
“你不介意让我再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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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重新坐回了凌熙尧的客厅,他不停地提醒自己面前只是一把普通的锁而已……虽然它所处的位置略为诡异。
昨天匆匆一瞥,他只见了个大概,今天在眼前了,才得以仔细查看它的构造。
它像是一道道的金属环,围绕成一个弧形的笼子,恰好将整个器官覆盖,前端开口,末端有一铁环,铁环的结合处用锁头固定住,普通人没有钥匙,就绝对打不开,也拿不下来。
看到那锁,刑天松了一口气,那是最普通最常见的锁头,他五岁的时候就能捅开,更别说现在了。
“这个啊,这个很好开,”他边去包里翻工具,边宽慰凌熙尧,“你等我一下啊。”
凌熙尧点点头,“要我转过头去吗?”
刑天汗,“不、不用了。”
“那我闭上眼睛。”
“行。”
刑天拿出万能开|锁工具隔空比划了一下,觉得不妥又扔了回去,这玩应开个门还行,万一戳到人就得不偿失了。
他又换了一小截铁丝出来,早在人们还没有发明这么多五花八门的开|锁工具的时候,他的师父就已经教会他用一根铁丝开遍一整个小区了——当然,那时的锁还都很原始,构造也很简单,远不像现在这样种类繁多。
虽然一根铁丝走遍天下的日子已不复存在,不过应付起面前这把小锁来还是绰绰有余,刑天伸手去抓锁头,却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对方的皮肤,如烫手般又飞快地缩了回来。
他心虚地抬头看了一眼,顿时庆幸凌熙尧把眼睛闭上了,看不到他丢脸的样子。
刑天甩甩头,提醒自己要镇定,对方有的他也有,摸两把又怕什么,他跟好哥儿们不也经常勾肩搭背的吗?
他再一次伸出手去……好吧,至少他不会摸好哥儿们的大腿,更何况是大腿根儿这种部位。
锁头固定的位置,注定让刑天与对方的肌肤产生亲密的接触,他用最快速度将铁丝插入锁芯,再细心地转动手里的铁丝以求找到这把锁的敏感点。
刑天在专心地与锁芯作斗争,他的手背不可避免地在对方腿根处摩擦着,很快,他发现了一件比打不开锁更糟糕的事——似乎出于他的动作,对方那里竟然起了反应。
不过这反应是相当有限的,牢笼限制了器官的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