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池放开他的时候,他一把拉住莫寒池的胳膊,然后说道。“那么,我们就在度过最后一段时间,直到出了宝华秘境为止,在那之前,我只是洛溪,你只是寒池。不要拒绝我。”
莫寒池看了一眼水中毫无光泽的戮仙剑,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
☆、意料之外
莫寒池从温泉走出,穿了衣服,将戮仙剑收进了丹田之中。洛溪却迟迟没有跟过来。
于是他便坐到了昏睡的子灼身边,刚刚他答应了洛溪,在这宝华秘境之中,度过最后一段时光,之前所有的一切恩恩怨怨都真正的去勾销了。只做自己,与任何身份都无关。
莫寒池竟然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磕磕绊绊的几十年时光,他从不曾认真的去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他怕自己想起来,又会放不下。可是现在却可以仔仔细细的去回忆,拿出来细细品味,就好像一坛被埋了许多年的陈年佳酿,入口辛辣,烫过喉咙,却唇齿留香回味无穷。这才是他祈求的一种结束。
没有那些恩恩怨怨,没有遗憾的一种结束。不然他们终将一生困在其中,无论是修为,还是心境都无法再前进一步。
到了夜里,山洞外面下起了雨来。伴随着偶尔的雷鸣,将子灼惊醒。他先是环顾四周,终于看清陪在身边的人,收起了担忧的神情。
子灼坐了起来,沙哑的声音说道。“这种时候,你们还肯信我陪在我身边,这份恩情却不知道该怎么还了。”
“何必说这个。”莫寒池道。
“可是,如今我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好了,青霄大人被抓,绮罗跟湛清都不在信我,还连累了两位。”子灼说话都已经是有气无力。莫寒池顺着他的背,缓缓输送着真元,虽然是杯水车薪,但是聊胜于无。
“一切都等孩子顺利降世再说。”洛溪自打坐之中,睁开眼睛,冰冷冷的说道。
“子灼,我却要问你件事,你是如何夺了湛清的天授之力的。我见他时,他的确是没有了天目,不然我们可没那么容易逃出来。”莫寒池道。
山洞外面是扑簌簌的雨水,夜里山中极寒,有冷风吹了进来,子灼抱住自己有些发抖的身子。莫寒池全身运功抵御寒气,顺便驱使全身真元也在子灼身边游走了一遍,微微发紫的嘴唇,看着渐渐恢复了光泽。子灼正要说,莫寒池却猛然站来起来,走到洛溪身边。
洛溪睁眼看了看他,不明所以。“你要做什么?”
“把你外袍给我。”莫寒池道
“···········”
“··········”
“子灼,我看你冷的发抖。”莫寒池说着,便伸手去脱洛溪的黑色外袍。似乎那就如同自己的衣服、让洛溪黑了一张脸。
“你给我住手。”洛溪道 。想他在魔都的时候,一个眼神都能让下面的人惧怕不已,可这莫寒池竟然敢不跟自己商量,就要脱自己的衣服,让他颜面何存。莫寒池边说,边动手。丝毫不客气。洛溪额角青筋暴露,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你在不住手,我就在这里要了你。”洛溪一句话,终于制住莫寒池继续要脱他外袍的举动。
“哈哈哈哈。”子灼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莫寒池一张脸已经通红透顶。
子灼笑出了眼泪,半响终于停下了笑声,于是说道。“你们在一起很多年了吧,虽然身份不同,却能在一起,可要珍惜才是。”
洛溪跟莫寒池都陷入了一种沉默。子灼扫视过这种沉默,忽然好奇起来,“你们可是已经举行过盟誓大典了?”
“为什么这么问?”洛溪反倒好奇,好歹两个大男人,真被发现什么,一般人也不会这样问的。
“我一路过来,感觉你们倒像已经那些过了百年的老夫老妻。”子灼边笑边说。
洛溪笑了,莫寒池转身要坐回去,免得一会子灼又要说什么惊人之言。
洛溪哪里会让莫寒池这么逃走,他一把将他抓进身边,却说出了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诧的话语来。“你拿了你夫君的衣服就要走吗?”
莫寒池这次倒是乖乖任他揽住腰,眼睛斜斜的瞟了过去一点,密语洛溪道:“你是要子灼伤心吗?我自己的外袍早不知丢哪里去了,不然又怎么会借你的。”
洛溪松开了手,莫寒池拿着衣服盖在了子灼身上,让子灼的头枕在自己腿上。才轻声说道。“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等天亮再说。”
子灼却好像等了这句话等了许久,他身心疲惫到极点,可是身边有人却难得的安下心来,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觉子灼睡的很沉,直到天色大亮。
莫寒池守着他,一夜没有合眼,腿麻了也不敢动弹一下。子灼总是能触到他心底最深处。让他莫名的心疼。隐隐总觉得有几分同命相连之感,他无法坐视不理。
洛溪突然想起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在昆仑,他们还不算很熟的时候,有一次自己生病,便也是这样被莫寒池守了一夜。没有任何人去吩咐他这样做,只是莫寒池觉得不能坐视不理。或许,在那种每日被仇恨冲昏头脑的时候,莫寒池便闯到了他的身边,便再也不想去放手。
仔细去想,难道那个时候,自己是被他天命之女的部分所吸引,还是因为那时身边只有这个可以让他觉得安心的人。或者两者都有吧。
子灼起身,他望向山洞外照射进来的阳光,眯了眼。那一瞬间,莫寒池偷偷从侧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