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折磨他,也是在折磨你自己。”花疏影道,于是在洛溪身边坐了下来。
“你也是劝我的?”洛溪说了句。
“到不是劝你,只是告诉你几件事,关于天命之女。”花疏影眉间红色朱砂,鲜红如血,阴气森森。
“天命之女奉天命行事,选天定治世之人,寻常人杀他不死,天命之女最大的弱点是君主。若是君主遭遇不测,则会立即毙命。每位天命之女是天赐给君主的炉鼎,与宝器。你在昆仑自然知道天都君主天命之女可以化身为天剑,斩一切可斩之物,而我亦是如此,可化为地狱红莲业火,焚尽一切可焚之物。只要是陛下需要之时。”
“这你不必担心,你是我兄长,不会待你如此。”洛溪道。
“天命之女修行不必经历天劫,ròu_tǐ强韧,神魂不灭。可以说是天地间强大的存在,可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进行过天兆,寻到陛下之后。
这也就是洛家悲剧的起始,寒惊黥托人算出我之所在,便急于早早除掉我,毕竟我寻到陛下之后,一切便不是他所能掌控。洛家便不会遭此横祸。这是其一。”花疏影道。
“若是你没有寻到我,便也有死的可能?”洛溪问道。
“而且是神魂聚散。这是寻常人并不知道的。而且你身上早先一些修为之所以进境极快,甚至是被金刚伏魔阵制住神魂,依然还能挺过来,说明你是碰过天命之女的。”花疏影有说道,“这些事情天命之女不说,其他人根本无从知晓,而且看样子,莫寒池还没有得到巫族天命之女的传承,他本人并不清楚这些事。”
这边花疏影正说着,门外却传来西林禀报的声音。听他的声音也有些着急。“还是陛下赶紧去看看吧。”
魔尊手攥成拳,轻锤了一下桌子,起身便往门外走去,如一阵风一般,而花疏影也是紧紧跟着。
他们还未到,船尾已经有争斗的声音传来。
魔尊却只感到一股气息,他说道。“是流月祭出了法器。”法器之中隐隐掺杂着一丝血腥。
他沿着船尾狭窄的走廊走过去的时候,慕然一怒,这份愤怒来的突然。
如今莫寒池神智不清,好的时候却如同一个孩子,无防备之心,也不是魔尊身边那些魔修的对手,这船上恨他的人却极多,平时他被囚禁在魔尊的房间里,却是无人敢闯,如今自己跑了出来,还是出了事。
流月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甩出猩红色的鞭子,已经缠住莫寒池的脖子,这鞭子阴狠之处便在于,一旦打在人身上,便开始吸食人的精血,也是阴险歹毒的魔宝。
莫寒池一只手逮住鞭子,试图拉开他,另外一只手被流月用一只粉色的钗定在了船的围栏上,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只钗,仿佛受到了惊吓,全身微微颤抖着。
流月却被花将拦着,嘴里还是不停质问着。“你为什么杀了碎星,她那么喜欢你,碎星才只有十六岁,她不敢跟陛下争你,唯有小心的照料你,可你呢,你杀了她,就连魂魄都没有放过,连转世都做不到,你太狠了。”流月便说着,便大声哭着。
“什么正人君子,什么苍生大义,你连一个女子都不放过,················碎星,你等着····我给你报仇,就是赔上这条命我今天·····也不能放过他。”流月神情激动,说着手中一动,鞭子便收的的更紧,莫寒池还盯着那粉色的钗,神情呆呆的。脸色却已经发紫。
那钗好眼熟,莫寒池被粉钗穿透的手掌没法动,另外一只手已经捂住额头。踉跄了两步,耳边传来一个妙龄少女娇俏的笑声,他曾将那只钗为她戴在了头上,他记得那个姑娘叫做碎星。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不对,他现在又是在哪里。无数碎片涌进识海之中。好像要将他的头脑涨破一样,忽然他看见那双布满怨恨的眼睛,那人伸手挖出了自己的心脏,扔到了他的面前,天地都是一片血红的颜色。
又有无数的认识不认识的人,张开绝望的眼看着他,不断的问他为什么,无数的哭声萦绕而来。莫寒池最终忍受不了,顾不得那簪子还穿透的手掌,他只想将所有的声音都堵住,让世界静下来,他双手堵住耳朵,却还是不能阻止那些声音和片段涌来。
有两个孩子的哭声格外清晰夹杂在当中,刺激着莫寒池的神经。着无数画面还有声音,蜂拥而来,最终终于让莫寒池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二十几年来的所有压抑到底的情绪,突然都迸发出来,莫寒池本就不算是心智强韧之人,偏偏他硬是逼迫着自己强硬起来,面对一次又一次死离死别,最后都强压了下去,心口上割开一道口子,就逼着它好起来,可是口子割的多了,最终还是无法痊愈。
他身上真元胡乱游动,灵气乱走,杂乱无章。
“花将,将流月带下去严加看管。”花疏影眉头皱了起来,以前他不会同情此人,可是如今他却深知,天命之女神识强大,可以将以往情绪感应放大数倍,若得了传承,自有一套控制的法门,可是看样子莫寒池并没有得到传承,而且是突破封印,强制醒来的。
花疏影又看向已经先一步靠近的弟弟,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好了伤疤忘了疼。”
魔尊跪下来,已经将莫寒池牢牢的楼进了怀里。
“我忘不了疼,可是却不想与一个心智不全的人去计较。”洛溪说着眉头皱了皱。他想到过很多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