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后,血染红了他的白衣,在自己的面前。他说::赵元崇,要为我报仇,报了仇,准许你来找我。
赵元崇闭上眼,那个人知道,知道自己没有他会活不下去。所以给了自己活下去的理由,要为他报仇。
赵元崇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悬崖上站了多久,他也不知道在之玉跳下悬崖之后,他疯狂的杀了多少人,到最后那群人退了。
“之玉……”
他瘫倒在悬崖上,泪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那是他心爱的人啊,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啊。
“之玉……”最后,年轻的召国帝皇,抱着自己的头,在那里痛哭了起来。
轰隆隆……天空开始打雷了,干旱了不知道多久的越州上空,竟然打雷了,是在这样的夜晚。紧跟在雷声之后,是倾盆大雨。
轰隆隆……
不知道是上天在为谁哭泣,为召国年轻的齐王,还是为召国年轻的帝皇?
“嗯……”一声低吟,从床上传来。
“陛下。”英德看到帝皇醒来,惊喜的叫出了声。
赵元崇睁开眼,眼神有些涣散,头好疼,身体好疼,全身都很难受。
“陛下,您吓死奴才了。”英德喜极而泣。
赵元崇晃了晃头:“朕怎么会在这里?”话问出口,瞳孔猛地一缩,之前的事情从脑海里闪现。之玉……赵元崇猛地掀开被子下床,才下床,身体衰弱的站不住,英德赶忙上前扶住他。
“陛下,您已经昏睡了两天了,两天前的清早,您昏倒在县衙的门口。”英德回答。
昏睡了两天,那之玉?
“朕现在就要沐浴,沐浴之后给朕准备吃的,然后把未字尘等人唤进来。”
“喏。”
第33章 一人一蛇
沐浴过后的赵元崇虽然精神看似好了很多,但是满脸的疲倦和阴狠,还是让人觉得不敢靠近。他浑身透着一股浓烈的杀气。
两日前清早,赵元崇全身是血的晕倒在县衙的门口,差点把附近的人全都吓死,县令更是吓得走都走不动了。
后来叫了大夫,发现赵元崇身上受的是剑伤和刀伤。这是……刺客所为。
此刻的书房里,有风平、张甬承、泰浩、张铁黎、章杰、未字尘、于轻飞。他们都是赵元崇和李墨染最贴身的侍卫,最信任的人。
就连门口的英德,也早就不是原来的英德了,只是换了一张脸,根本没人认得出来。
“三日前的夜晚,我和之玉在从余家村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刺客。”赵元崇暗哑的声音,沉痛的说出了那晚的事情。
在场的人听了,心都跟着一紧,从赵元崇狼狈的晕倒在县衙门口,而不见李墨染的身影,他们就想到了齐王可能出事了,没想到,真的是出事了。
“对方是我召国之人,是冲着之玉来的,对方没有对朕下杀手,可见没有叛国之心,但敢动之玉一根头发,即便是千刀万剐,也难解朕心头之恨。”赵元崇再次道。
“陛下可知是何人?”张甬承问,声音从未有过的严肃。
赵元崇摇头:“他说之玉是他的仇人,害死了他最爱的人。”唯一的线索,只有这一条。
众人沉默,虽然有这一条线索,但这线索犹如大海捞针。
“少爷现在情况如何?”未子尘犹豫了一会儿,先是问出口。
然而此话一出,赵元崇身上的杀气更浓了。“我跟之玉只有两人,他们百余人,最后之玉为了不拖累我,跳崖了。”
是生是死,谁也不知道。
然而,万丈悬崖,死里逃生的希望,太过渺茫。
未子尘是对李墨染最忠心的的人,听到这句话,当场一掌震碎了椅子的扶手。
“那陛下现在的意思是?”张甬承维持着理智问。
“你们去找之玉,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
“喏。”这个众人没有意见。
“甬承,你们还带着的那个刺客,你继续去审问,不管用什么办法,即便是一刀一刀割下他的肉,我也要结果。”一刀一刀割下一个人的肉,这是何其残忍的手法,一向光明磊落的召国帝皇,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用这种办法。
“喏。”张甬承的骨血里,可没有光明磊落四个字,一刀一刀割下对方的肉,他会选一把钝一点生锈的刀。
“子尘,你带着泰浩、章杰,去找之玉。”
“喏。”
以未子尘为主的四人没有意见。
“风平马上派人把这两封信送回京城,一封到端相府中,一封到沈想手中。”交给端磊的信是关于开州和通州的银库事情,让他跟张敬等人商量一下。
而交给沈令言的信,则是说明了这里的事情,让沈令言去审问还在内侍省的其余刺客。沈令言和李墨染是忘年之交,这件事交给沈令言,最能让赵元崇放心。
“喏。”风平马上派人去送信。
“轻飞,你留下来继续留意牢房的事情,不能让梁力戈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