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在战国雄出差回来之后有所好转,战越松了口气,好好的睡了一天。
战越被吵闹声吵醒的时候,看了看时间,晚上七点过了,吵闹的声音好像是从自家客厅传来的,战越仔细听了听,就听出这声音是谁的了,他赶紧穿好衣服出了房间门,看见自家老爸站在沙发边木着一张脸,李芬瑜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尖着声音说道“战越是我儿子,不是你一个人的,我已经给他联系好了上海的学校,那边发展好,教育水平比这个三线城市不知好了多少倍,你放心,钱不用你出”
战国雄无奈的说道“这不是钱的问题,战越这个分数在上海能上什么好的大学?还不如就在本省读个好的专业,不比那些上线城市差”
李芬瑜鄙视的看着战国雄“战国雄,我为什么跟你离婚?你就是个自私的人,你永远只顾你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我和儿子,什么都比家里人重要,当初薇薇如果你愿意打个招呼出点力,她会回来在那个没有前途的岗位待了这么多年?你自认为你是个好领导,不滥用职权,其实你就是没本事,你要有本事,你会在这个位置七八年了动不了?你要有本事你还会待在这个小县城里?我不能让我的儿子以后跟你一样没出息,我要带他走!”
“你要带谁走?谁没出息?”战越听得怒从心起,几步走到李芬瑜面前,居高临下的瞪着她“你口中没出息的人将这个小县城一步步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口中没出息的人让你走到哪儿都有人买你的账,你口中没出息的人不会抛妻弃子,他还知道要把自己的儿子养大!”
李芬瑜看着战越红着眼睛这样护着战国雄,委屈的叫了声“越越”站起来指着战国雄骂道“战国雄你个小人,竟然唆使儿子这样对我!”
战国雄见李芬瑜哭了起来,把战越一拉,说道“去找你朋友去,这是我和你妈妈之间的事,我们会处理”
战越看到战国雄对李芬瑜这种隐忍的态度,气上加气,大声吼道“她不是我妈,我没有妈!”
李芬瑜听战越直接不认她了,顿时大哭起来,一把拉住战越,哭诉道“越越,你不能这么对我,妈妈当初是有苦衷的,都怪你爸,我们之所以会离婚都是你爸的错!”
战越觉得李芬瑜简直不可理喻,他们离婚是谁的错战越一清二楚,他是只有8岁,可他不傻,什么真什么假他知道,战越一把甩开李芬瑜,李芬瑜被战越一甩,整个跌在沙发上,埋头痛哭起来战国雄见战越这样对自己妈妈,随手就给了战越一巴掌,抖着手瞪着眼睛道“把你妈妈扶起来,道歉!”
长这么大,战国雄罚他跪过,罚他禁闭过,就是没对他动手过,战越捂住脸,眼泪在眼眶打转,对着战国雄一字一句道“爸,你真可悲!”
也不管李芬瑜如何拽着战国雄吵,直接摔门走了。
战越出了小区,在小区门口的公车站牌站了很久,摸出电话打给张涣涞,开口就是“出来陪我喝酒”,张涣涞知道战越肯定是心里不痛快了,也不问缘由,定了地方就去找战越。
王娇将穿刺台上的患儿翻来覆去,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找了个遍,该有血管的地方都没有,肉眼根本不可见。
不是说建国后所有生物都不能成精么?那这个活生生的米其林是怎么回事?王娇一边找血管一边腹议。
米其林就是小馒头,战薇看着儿子哭的撕心裂肺,感觉心都疼出血了,一边固定小馒头不让他乱动,一边跟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王娇看了看战薇,觉得如果再穿刺失败,这位妈妈非哭得休克不可,索性让战薇把小馒头抱起来哄哄,歇歇再说,看着护士站又堆满了人,知道又来新病人了,王娇内心哀嚎一声,转头对战薇说道“家属,你再叫个家属来帮你吧,你自己一个人固定不住他,我不好穿刺”,战薇点点头,走到一边给战越打电话去了。
在酒吧门口,战越见到张涣涞,咧嘴笑了一下,搂着张涣涞进了酒吧,里面人已经多了起来,两人寻了个空位坐下,叫来服务员上了两打啤酒,战越拿起一罐开了二话不说直接开喝,张涣涞自己开了一罐,陪着他喝,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有事喝酒,不说不问,醉了就睡,醒了就好。
喝到第二打的时候,战越手机响了,开始战越以为是战国雄打来的电话,直接不理,手机坚持不懈的响让张涣涞很不舒服,他从战越裤兜里掏出手机,递给战越“你老姐”,战越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战薇就在电话里哭了起来,说小馒头生病了,在医院住院,打不起吊针,让战越快去帮忙。
战越心里烦透了,用手使劲抓了下自己的头发,对张涣涞说“走,去医院”,两人出了酒吧打车往医院赶。
王娇安置好了新病人,让病人在椅子上坐着等等,自己去叫值班医生,王娇走到医生办公室,看见秦书正埋头开医嘱,灯光打在本来就白的脸上,像度了一层光圈,长长的睫毛垂着挡住眼睛,不论外边周遭多么的嘈杂,他的周围一切就像是静止的,只有他一人在活跃着。
不止为何,王娇每每看到秦书,就觉得刚刚用完的力气又回来了。
秦书从电脑里抬起头疲惫的问道“又来一个?”王娇点点头“还有那个胖得很的小孩,打不起吊针,可不可让他回去吃药嘛?”
秦书看了一下电脑“最好是输液,他感染很重”,王娇叹了口气“幸好是你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