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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轻飘的时刻,是高逸轩检查卫鞅是否有把今日他教的书读完的时候,今日纵然在书房里发生那样奇异的情况,高逸轩也不会因而改变他的作息,而这就是高逸轩的作风,显现出他个性中不苟的一面。
他推开卫鞅的房门走入,卫鞅正瞪着桌面,他今日特别的安静,若说早上卫鞅暴躁异常,那晚上的他显然就与白日呈对比的沉静。
高逸轩拿起“孟子”,细心的问了几个问题,卫鞅也是有问必答,只是他的脸一直看着桌面,没有看向高逸轩。
许久之后,高逸轩缓下语气说道:“晚上睡觉之前,写下这一篇‘孟子’的感想交到我的书桌上。”
卫鞅没有回答,只见高逸轩从书桌旁站起身!但他仍然僵直身体,像是高逸轩在他身边,就让他全身不对劲似的。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卫鞅吃惊的看向外面,高逸轩爱静,内院又不喜人接近,所以没有人敢擅自闯进来,更别说是发出这么大的声响。
而且那笑声是他没有听过的声音。他知道高家有五个兄弟,可他除了高逸轩之外,没有见过高家其他的兄弟!,莫非是高逸轩其他的兄弟回来,否则为什么会在内院发出那么大的声响?
那声音欢悦如春风一样开怀,非常动听,但见高逸轩一听到这个声音,眉眼立刻一敛,看起来又不像是他的兄弟回来,否则他应该不会露出皱眉的表情。
“去床上躺着,把床帐放下来。”
卫鞅莫名所以的瞪着高逸轩看,这是怎么回事?
高逸轩又重复的说一次:“去床上躺着,把床帐放下来,不要动,也不要说话。”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快!”
“为什么?”卫鞅从来没听过高逸轩这么奇怪又急切的命令,他不自觉地再问一次。
这次高逸轩连回答都没有,他直接拉起卫鞅的手,将他一把抱了起来,送到床上去,那动作在一瞬间便完成,速度之快连卫鞅也愣住了。所以,卫鞅已经直直的躺在床上,而高逸轩也开始在放下床帐。
卫鞅从床上坐起来,问:“你在干什么?”
“躺好,不要说话,也不要动!”
卫鞅一肩被高逸轩硬是往下按住,要他躺好,他此刻脸上的表情没有了一向的冰冷,反而有几分的急切。
“等一下,你这样莫名其妙——”
卫鞅话才说到一半,房门就被打开了,他直愣愣的看着开门之人,那人手持白扇,十分潇洒,眼露魅惑之神色。
“高逸轩,你藏着什么东西不让我看啊?”那声音好听的直笑道。
高逸轩脸色愀变,他背过着那男人大吼,而且语调非常冰冷,足以割裂空气:“滚出去,谈天衍!”
一般人听到这个极冷的声音一定会吓得倒退三尺,谈天衍也微露震惊,但他迅速敛去,不退反进的笑道:“逸轩!你也太奇怪了,多年的好友来访,你应该要开心,怎么能叫我滚出去?况且,我听说你这一年来藏着一个宝贝,不准任何人打扰,我跟我姐姐好奇得很,只不过姐姐大腹便便!不便前来,就叫我来找你叙叙旧了。”
卫鞅探着头,看着手持白扇的男人。
谈天衍似乎也看到了他,对他笑了起来,“瞧瞧,这个少年多么可爱啊!高家除了五个兄弟跟一个姑母之外,就再也没有亲戚了,你是谁?怎么能住在高逸轩的隔壁房间呢?高逸轩素来怕吵、怕闹,他隔壁的房间始终是空着,不给人睡的。”
“我——”
“住口,不必回答他!”
高逸轩冷冷的打断卫鞅的话,逼得卫鞅与他怒目相视。
谈天衍依然带笑的说话:“好孩子,高家的兄弟我都识得,就是没有一个长得像你,你是谁?可不可以告诉我啊?”
谈天衍的含笑话声温柔似水,跟高逸轩冷冰冰的语气比起来,当然是较令人舒服,而卫鞅恰好是个别人对他好三分,他就会回礼十分的人,他忍不住的说:“我叫卫鞅,我跟高逸轩有仇,我是来杀他的,因为他害死我父母,所以我只是暂居在这个地方而已,等我杀了高逸轩我就要走了。”
“哎呀,原来你跟高逸轩有仇啊?”
卫鞅用力的点了个头。
高逸轩将他推躺在床上,“闭上你的嘴,卫鞅!”
卫鞅反抗的又坐起来,他怒冲冲地道:“我说话不行吗?关你什么事,我就是高兴跟他说话,你管得着吗?我就是要跟他讲话,你给我让开。”
谈天衍低柔的说:“卫鞅,你既然跟高逸轩有仇,为什么住在高家呢?你不怕高逸轩害你吗?”
无视高逸轩一脸的冷佞,卫鞅从床上溜了下来,走到谈天衍的身前,摇了摇头,“高逸轩说我要杀他的话,不如住在他家比较容易办到!”
“所以你父母逝世后,你就被高逸轩带回来,一直住在高家了?那你是多久之前住进来的呢?”高逸轩立刻把卫鞅拉到自己的身后!阴骛的眼光直睨着谈天衍,“那不关你的事!不是吗?谈天衍!”
“是的,是不关我的事,不过我姐姐可不这么想了,高逸轩。”谈天衍轻摇着扇子,微笑地道,而眼里迅速闪过一道厉光,但他看向卫鞅时又回复原来带笑的表情,“卫鞅,你在这里究竟住了多久?”
卫鞅虽然被高逸轩挡住,不让他跟谈天衍面对面说话,但他仍然动着嘴巴说道,“大概一年。”
谈天衍微笑了起来,那笑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