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以后你出去,难道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吗?这样别人只会说你是目不识字的草包一个。”

卫鞅再拍桌大吼:“谁这么说,我就宰了他!”

“只怕这是事实,你连我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都宰不了,还想要宰了谁!”高逸轩更加冰冷的嘲讽他。

卫鞅不由得又生气了,他站起来,抬手就摔桌子,而且他力气的确是不小,竟把一张实木桌子整个给推开。“要你管,我高兴在我名字底下画两个圈圈不行吗?”

“你是不是又忘了我教过你怎么写你的名字?”

像是被说中痛处,卫鞅倏地满脸通红,须臾!他又大吼大叫起来:“才不是,我、我是不想写,才不是不会写!”

“看我怎么写,否则你一辈子再怎么样也学不起来!”笔上沾墨,高逸轩边说边在白纸上写着卫鞅两个字。

卫鞅立即甩掉那张纸,怒吼道:“你少瞧不起人,我是不想写,不是不会写,我才不要你教,你这只猪,滚出去,给我滚出去!”

高逸轩不理会他的怒气,硬抓住他的肩膀,似乎要强逼他写,真气灌入卫鞅体内,足可使人全身发痛。

卫鞅竟也十分硬气,他紧抿着嘴,连一句痛也不哼,张大着眼睛怒视着高逸轩,又大吼:“不写,我就是不写,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高逸轩灌入的真气更多,一般人早已痛得在地上打滚,但是卫鞅即使额上冷汗直落,就是不求饶的怒视着高逸轩,同时还吼叫着:“我才不要看你的字学习,你的字难看死了,我才不想看到你写的字,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

高逸轩见他这么硬气,冷汗已经湿了全身,依然固执不改口,霎时,他眼里流露出一点怜惜,很快的,冰冷取代了那一点怜惜。“要不然你写给我看?”

“不要!”

高逸轩在他体内的灌注的真气更强,卫鞅紧咬住唇,用力到咬出血来,仍是不从高逸轩的话。

见状,高逸轩不仅不收回真气,反而更加的强烈,卫鞅全身颤抖,血丝延着他的唇角流下来,他全身几乎要痉挛了,但他怎样就是不愿顺从高逸轩。

高逸轩知道再灌注真气,一定会使卫鞅受伤,他冷道:“你不写给我看,我就不教你偷袭我的招术。”

一听到高逸轩这么说,卫鞅马上站起来,他痛得脸上发青,动作依然敏捷的击向他。“你骗我,你明明说教完‘孟子’就要教我招式的!”

“那你写你的名字给我看!”

“我死都不会写给你看的!”卫鞅非常固执的驳道。

高逸轩知道来硬的不行,他收回手,利益交换的说:“看我写卫鞅这两个字,我再多教你一招?”

卫鞅一脸不驯的瞪着高逸轩。

高逸轩冷哼一声,拿起笔来,在卫鞅眼前写起字来,他写得很慢,知道这两个字对不识字的卫鞅来讲是非常困难的字,所以他尽量写得慢,还在字旁边小小的写上注解,告诉他要怎么写。

卫鞅尽管一再叫骂不看高逸轩写的字,然而高逸轩在写字时,他又瞪大眼睛的看着,见他写完,他马上佯装漠不在乎的表情。

高逸轩将笔放下后,自行走出卫鞅的房间道:“来吧,我教你怎么偷袭我,到院子去!”

卫鞅将高逸轩写下他名字的纸张,仔细的摺好!用纸镇压住,以免被风吹跑,才又一脸不屑的表情跟着走出去。

接着,卫鞅跟高逸轩在后院里开始练习招式,他接连的被高逸轩摔了出去,不过他就是不喊疼、不叫痛,一心想学好武功,像是杀掉高逸轩是他现今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但怪异的是,高逸轩也非常认真的教着。

这两人的关系如此奇怪,简直是教人大摇其头。

? ? ?

仆人不敢进到后院,因为高逸轩不愿闲杂人等打扰,所以除了早上的打扫外,一律不准仆人进入。

纵使卫鞅跟高逸轩在房间里打得如火如荼,仆人听到后院摔东西的声响,也都没有人进去。

直到早膳时刻,高逸轩才会拎着一脸鼻青脸肿的卫鞅出来吃早饭。

而卫鞅已经来到高家一年,仆人们刚开始并不知道该怎么唤他,高逸轩冷漠的道:“这小子叫卫鞅,就叫他卫少爷好了。”

当时,年轻气盛的卫鞅大吼大叫,说他才不是他们高家的少爷,死都不想跟高家有关系,更不想吃高家的饭。仆人们不知道高逸轩究竟是从哪里带来这个满身脏乱的小子,但是他们看得出他对这个卫少爷的关注非比寻常。

虽然通常都是高逸轩冰冷的讽刺,卫鞅大声的叫骂,但是至少与卫鞅在一起,高逸轩比较像一个人,而不像冰柱般的冷,所以仆人倒也满喜欢这位卫少爷。

今日,高逸轩拉着又是一脸鼻青脸肿的卫鞅出来饭厅用早膳。

卫鞅边吃着饭,边以怒目瞪向高逸轩,像是要把他碎尸万段,然后夹最便宜的菜吃。

一开始高逸轩以为他喜欢吃那些菜,后来才发觉根本不是,卫鞅是不愿意欠他人情,所以尽量吃得少、吃得不好。

明白这情况,高逸轩命令掌厨者,送来的饭菜只能是最好的,就连菜里都要拌着肉片,这样卫鞅才不会只挑着菜吃,不吃鸡肉或鱼肉。

卫鞅岂是那么容易就认输的人,他就专挑着菜吃,肉片掺杂在菜里,他就甩掉肉片,他今日又这么做。

高逸轩不悦地道:“一起夹进碗里!”

“你少管我!”卫鞅没好气的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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