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脸色苍白了些,精神萎顿了些,边边角角大了些之外,在沐沈西眼里,这套衣服穿在这人身上让他觉得舒心的很。
干什麽?
陵尹竹小小的回瞪了他一眼,这人的眼神像极了电视里那种街头恶霸调戏小妞的态度。
斓姨将他送出了门,不远处,陵尹家的黑色轿车正停在那里。
杉见到他急急开门出来要扶,被陵尹竹笑著推开了。
“我没事,好多了。”
“手骨折了吗?还伤到哪里?怎麽脸色这麽差。”杉仍然强硬的一把揽著他,半晌在瞄到陵尹竹身上的穿著是眼神黯了黯。
“没有,因为发了几天烧,只有伤到手。”
陵尹杉被他安慰的稍稍放下心,回头见到微笑著站在一边斓姨也是一愣。
这妇人态度悠然,举止得体,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陵尹杉向他点头,“我哥哥麻烦你们照顾了,谢谢。”
斓姨笑道,“哪里的话,阿竹和我们家少爷是朋友,没什麽麻烦的。”
陵尹竹听见那句“少爷”时心里一动,面上不动声色,“还是要谢的,等我哥哥好一点,我会登门拜访感谢的,现在就不打扰了。”
一边看了眼身後那幢浅白色的别墅,一边扶著阿竹坐进了车里。
陵尹竹也向斓姨道了谢,顺道,“跟沈西说一下,我先走了。”也许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对沐沈西的口气早已变得十分自然和亲近。
而站在窗边望著那辆车扬长而去的沐沈西,听著电话里那冷冷的男声问道,“你什麽时候回学校?”
沐沈西轻轻的说,“想回去,就会回去的。”
陵尹竹在车里简单的和弟弟汇报了下那天发生的情况,显然说到王品坛的时候他表面上一派的轻描淡写,但眼里却有著掩饰不了的小小惊恐。
杉发现了,不过他没有说破,哥哥说什麽,他都只是点头,他也没有追问半点沐沈西的事情。
路上,又被强迫的去了一次医院检查,在得到遗嘱大部分伤已经无碍的情形下才得以回家。
医生也说,之前用的药非常好,回复的很快,手指的话,只要记得两个星期来换一次药就好了。
回到家,安顿在了床上,陵尹竹将睡未睡间,弟弟给他掖了被角。
“杉……”陵尹竹迷迷糊糊叫他。
陵尹杉回头。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