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踹门的声音也引来了里头人的主义,就见一个年轻的男子冲了出来,问,“你们是谁啊?怎么擅闯民宅?”
辕冽看殷寂离。
殷寂离往屋里瞄了瞄,就见一个老妇人,护着一个年轻女子赶紧往后头跑,就摇了摇头,问那男子,“是否因为对亲,被人劫财劫色?”
那男子一愣,脸上一丝悲痛外加一丝不甘,辕冽何等聪明,一看便心中了然,“真有此事?”
“不……不关你事,别诋毁我妹妹清誉,那是没对上眼的。”说着,那年轻人跑去墙边拿着锄头,赶两人,“你俩出去!不然我不客气了。”
殷寂离微微摇头,说了声,“蠢极。”说完,拉了辕冽一把,出门。
“不管了么?”辕冽看那年轻人愤愤地将房门关上,问殷寂离。
“如何管?”殷寂离无奈,“如今女子名节比性命重要,若是让人知道他妹子失身又失财,一辈子嫁不出去不说,还要被人笑话,一世都抬不起头来。倒不如这样人不知鬼不觉的,说不定还能再定一门亲。若是对家是个老实孩子,还未必发现得了新娘子不是完璧。”
“那你刚刚说什么蠢极?”辕冽不解,“他们也是没办法吧。”
“我说的是世人这种女子名节重于性命的观念蠢极。”殷寂离问辕冽,“对了,那些媒婆有没有一个特别的聚集地?”
“有!”辕冽点头,“寒梅馆。”
“呵,好名字。”殷寂离笑得略带嘲讽,问,“在哪儿啊?”
“西面,要去?”辕冽问。
“嗯。”殷寂离指了指西面,对辕冽说,“带路。”
“你去做什么?”辕冽往寒梅馆走,不解地问殷寂离。
殷寂离挑了挑嘴角,道,“还能去干嘛?自然是去踢馆。”
“那里都是女人!”辕冽不忘提醒一声。
殷寂离挑眉,“女人怎么了?来个舌战群媒婆!”
16替天行道
殷寂离大摇大摆地带着辕冽去踢馆,路上,途径市场,殷寂离掏银子,跟路边的贩子买了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用草绳扎了脚,提着继续走。
辕冽不太明白这祸害究竟想要去干嘛,只好在后头跟着。
又往前走了一阵子,殷寂离雇了两顶轿子,找了四个轿夫抬着,绿色轿帘的那顶轿子里头,放上那只公鸡,红色轿帘的轿子里头,放上那只母鸡,吩咐几位轿夫,不准说话,闷头抬轿子,办完了事有重赏,先给了他们一人一两银子。
几个轿夫自然是乐呵呵答应了,抬着轿子一声不吭地跟着殷寂离。
辕冽更纳闷了,心说,这疯书生有毛病么?怎么好好两顶轿子给鸡坐,他俩两个大活人,倒是走路啊?
殷寂离见辕冽一脸狐疑看着自己,就微微挑起嘴角。这人也是天生的妖孽样子,一笑,下巴尖尖,眉眼里都是得意,看得辕冽心烦意乱,怎么世上有人生得如此祸害?!
到了寒梅馆的门口,就见大门敞开着。
殷寂离挑起嘴角微微一笑,命令那四个轿夫抬着轿子在门口等着,自己和辕冽则是大踏步走了进去。
寒梅馆里,几个媒婆正坐在桌边,数银子外加嗑瓜子,见有人进来,以为有生意上门了,赶紧抬眼望过去,却惊了一跳。
只见走在前面的那个,白衣纤瘦,风度翩翩,再看面貌,几个媒婆抽了一口气,好俊的男子啊!
,又一看殷寂离身后,更是抽了一口冷气,这不是大将军辕冽么?辕冽在整个乐都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虽然平日表情严肃不苟言笑,但那也是乐都大部分女人的梦中情人啊。
媒婆们心说今日这事怪啊……辕冽竟然会来寒梅馆?莫不是也想对一门亲事?这要是真的,估计整个乐都的姑娘们都要来排队了。
一个媒婆放下了手中的瓜子和银子,站起来给两人行礼,“呦……贵客贵客!辕大将军,这位公子,这是要对亲啊还是保媒?”
殷寂离笑了笑,对那媒婆很是客气,道,“这位妈妈,怎么称呼?”
“哦,叫我刘妈就行啦,那里是徐妈、张妈、吴妈”说着,刘妈给殷寂离一一地介绍了起来,这寒梅馆,总共有四个媒婆,是经常在的,平日里,这四人就够忙活了,若是遇上逢年过节人手不够了,那么会再请些来帮忙。
殷寂离很随和地跟众位媒婆都问了好,边坐下叹气。
辕冽不动声色,还是板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坐在了殷寂离身边,看他如何应对。
媒婆们赶紧上茶,问,“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啊?”
“哦,我姓闵。”殷寂离又把假名字拖出来了,辕冽估计他是要祸害人了。
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殷寂离放下茶杯那会儿,叹了三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