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早?快日上三竿了还早么?
少顷,目送凤吟出了门,我将那披在身上的衣搁回了床上,又躺了下去,虽然凤吟已经走了一会儿了,可他方才睡得暖烘烘的地方还是温热的,手抚上去,似还能感觉得到触上他身的踏实。
呃,打住!扶了扶额头,我忍不住小声嘀咕,我这怕是疯了魔了吧,怎一直都在想他呢,这幅样子,也合该凤吟方才会拿我当女子般看待。
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一睡,日早上了三竿,一睁眼,透过窗的阳光直刺得人眼睛生疼,我似乎看见了床畔坐着一人,闭上眼后再睁开时就肯定了方才所想。
床畔是坐了一人沒错,还是一女子,柳眉大眼,细看下那眉间隐了一股幽怨,眼内满满的是困意。
呃,宇文灵云是怎么找來的,,
好吧,王府并不大,客房书房也不外乎就这么几间,只要想找,用不多少时辰就能找到了。
“子卿,你醒了。”她的妆容未改多少,依稀可见还是昨日的新娘妆。
不会她昨夜一直在等我所以都现下了连妆也未來得及换吧?
想归想,可也太巧了,我这乌鸦嘴,竟然说中了,,“子卿,昨夜未何沒來,我等了你一夜。”
“会是如此模样,该是在你意料之中的。”我叹了口气,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我不明白,男子为什么要喜欢男子,为什么就不可以喜欢女子了?不觉得恶心么?!”这话似乎激怒了宇文灵云,连带着说话都有些歇斯底里,激动莫名。
她果然还是沒有看透,单纯的可以。
“本王也不明白,为何男子喜欢男子,为何不能喜欢女子,可本王并不觉得什么,本王中意思然,只是单单的喜欢罢了,真心难求,得到了更是可贵,所以本王自当珍惜,今生本王心系思然,來生亦是。”我说得肯定也带了些茫然,她听得猛的从床畔坐起,一幅不甘的模样,从她咬紧的唇就能看出她在竭力抑制自己就快显露的心绪。
待将宇文灵云气得甩门而出时,我方才慢悠悠的起了身,再慢悠悠的穿上衣,有些无奈,待会儿还得同宇文灵云一道给母亲敬茶呢,真不该为了能穿衣把宇文灵云给气走了,现下还得费神的去找她。
收拾妥当后出了方门,正准备着去寻她,却在门外看着妆容整齐明显早已等在那处的宇文灵云,吃惊了片刻便是欢喜,既然宇文灵云已经來了,那便不用费神的去寻她了,就这么去给母亲请安就好了。
相视下,宇文灵云红了脸颊,仿佛方才什么事都未发生过一般,很不客气的挽了我的手臂,娇滴滴的唤了声王爷,直唤得我起了一生的鸡皮疙瘩,那只手臂是拉开不是,不拉开也不是,只好忍了不自在由着她了。
六十九 虚像
“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正迈着的步子停不住了,我蹙起了眉头看着她:“你说什么?”
她笑了笑,仿佛我方才的所闻是错觉,也该是错觉,喜欢什么的,强求是求不得的。
一路沉默,遇上了行在了院里的杏仁,杏仁欢欢喜喜的给我请着安,又看了看一旁宇文灵云,嘟着嘴,极不情愿的同着这名不符实的人请着安,别别扭扭的唤着宇文灵云为王妃。
看样子,这杏仁并不待见宇文灵云,不过是为何,他人的心思,我自是猜不透的。
來了前厅,母亲还是恭敬坐在上位,一旁放着的茶倒沒像往常一般端在手上一口口抿着,只是睁着双眼打量着今日的我同宇文灵云,面上一派平静之色,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
我端着婢女递來的茶按着规矩双手托着递给了母亲,母亲接过了,嗯了声,也不知是喜是怒,平静的可以,连那往常捎带的丝丝厌恶都不见了踪影,估摸着是看在这宇文灵云公主的份上,怕失了王府的颜面才会如此的吧。
宇文灵云也同我一般,拿过婢女递來的茶水就那么腼腆温顺的笑着捧着递到了母亲手里,她本就生得乖巧动人,在安静时,更是温婉贤淑,加上这腼腆的笑就更加的讨得母亲欢心。
这不,母亲欢心了,笑眯了眼,一改先前对我的态度,和蔼可亲得可以,伸手托下据说是母亲出嫁时她娘亲手为她戴上的碧玉镯子,镯子做工精细,色泽上成,一看便知是极为贵重的东西,母亲在宇文灵云略显诧异的眼下执起了她的手,为受宠若惊到婉言拒绝的宇文灵云那白皙的皓腕上,那手腕得玉镯相衬更显皮肤光滑水嫩。
她摸着手上镯子笑得欢喜异常,墨黑的眼里似乎又带了些狡黠的光,看着我的眼也忽闪着欢欣得意,而我倒不觉有甚,本來嘛,女儿家的东西,又有哪个男子会喜欢?何况又是这么戴在手腕上雕着古花图案的玉镯子,更惹不得多少男子喜欢。
待到请过安后,我也懒得一直对着那张一点不待见我的母亲的脸了,径直出了大厅,挥开了又黏过來的宇文灵云,也不管她当下是何种神奇何种心情,我慢慢悠悠的又同往昔般坐在了后院的亭子内,端着杯茶对着清衡,举杯独酌。
一直盘旋于脑难能消除的凤吟的眉眼不想不看,暂搁一边,神游上了九天也不知又想到了哪儿,只是脑袋空白一片也是舒畅,少了那挤满头的琐事烦恼倒是清净的很,这般样子我也乐得享受。
正当是享受之际,就总有那么一两个不识趣的人硬是要扰了我这份雅兴,本來出神归出神,我的眼所及的还是那被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