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的。”季野赶紧说,“又没舔到嘴里,就舔到脸和一点点嘴角。”说着指了指那“一点点”嘴角。
李林城还是有点担心,“我们明天去防疫站问一问。”如果没有唾液接触,应该没关系。但是季野说不定是让自己不要担心,所以才——
想到这里,李林城意识到这类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于是他认真地对季野说,“季野,我一直很紧张,我总是害怕你是为了顾及我的感受才不对我说实话,从你说你帮我学习不会耽误你自己的学习,到你说其实大狗没有舔到嘴里,我很想相信你,但是我没办法——”李林城一只手按住额角,“我没办法不去想。”他认真地看向季野的双眼,“所以无论有什么事情,你千万不要为了顾及我的感受就瞒着我。”
“我真的没被舔到嘴里!”季野后悔死了,刚刚真不应该提这茬儿,大狗又不能出来证明它没舔到自己嘴里。随即他忽然明白,李林城的问题并不仅在于这件事本身。想了想他不禁觉得好笑,李林城遇到的问题明明自己也曾经想过类似的,“李林城,你还记不记得我总是问你学习是不是很枯燥,你总回答不是。我总是说你不应该因为我改变太多,而你总是回答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听到答案的时候也会怀疑,尤其是前一个问题,但是我最终选择相信你。”
李林城愣了一下,原来季野也会这样吗?他根本没意识到季野那样说的时候原来是带着与自己相似的心情。
季野见李林城沉默着,佯装生气地说,“我连你说学习不枯燥这种话都相信了,你还不相信我没被大狗舔进嘴里?”李林城要再这样,他可真要怀疑李林城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一定要纠结自己和大狗有没有“亲密接触”这回事。
“我没有不信,我就是担心。”李林城回答说,“狂犬病可是治不好的,要不我先用手机上网查一下。”还没等季野回答,李林城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点进网页搜索。
季野真是服了他,只好探过头和他一起看,两人研究了半天,得出的结论是,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大狗还活蹦乱跳的,即使当时有唾液传播,季野也得不了狂犬病。李林城总算放下心来,但内心还是有个恼人的小声音在偷偷说:明天自己一个人再去防疫站问问。
“这下好了吧,咱们真得出去了,我妈做饭可麻利。”季野拍拍李林城,整理了一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