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在。”雷自暗处出现,惊了身边的侍卫,那些是皇帝陛下拨给我的,美其名曰保护,还不是变相的监视。这些侍卫也是百里挑一的,如果他们无法察觉到雷的存在,那么……一个计划在脑海里形成,命运总是掌握在敢于抗争的人手里的。逆来顺受不是我的风格。
“比赛的安全有保障吗?”接过小鬼头递上来的糕点,拿过茶杯,问道。
“每名参赛选手都有一名棍僧跟随,而且遇到危险只要发求救信号,护卫军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一般不会有危险的。”雷耐心的解释着。
“一般?”挑挑眉,“要是棍僧被人暗算,求救的东西又掉了怎么办?”
“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那是命,怨不得人。”雷说的一派轻松,我听的一阵冷汗。不知道霓他们怎么样了。
天愈来愈黑了,天上的烟火也越来越多了。显示的都是个人的名字,这样方便裁判们计算时间算成绩。说起这个烟火,记起了一个人,易泰沣,那是刚来这个世界不久的事:
(半夜)蹑手蹑脚的穿好衣服,爬下床,提起鞋子,赤脚走在地上。瞥了眼熟睡的荆棘,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门刚一开,就听见荆棘幽怨的声音,“少爷,您又要丢下荆棘去哪儿啊?”自从上次酒馆事件以后,荆棘都不准我离开他的视线。
“啊哈哈……不就是上厕所吗?”回身,随口瞎诌了一个理由,“那个……荆棘,你怎么就突然醒了呢?是爷我声响太大了?”荆棘抬起左手。原来他受伤绑着线,线连着门。暗骂自己就是个大白痴。
“少爷,房间里是有夜壶的。”荆棘说的一脸认真,我听的脸部肌肉发硬,该死的,怎么忘了这一茬,该怎么搪塞过去。正正颜色。
“荆棘,听我说啊。爷我是要去做大事。你也知道,做大事一般都是有高风险的,之所以不叫你是怕你有危险。少爷我的苦心你可明白。”说的一脸情真意切,非但没有奏效,还换来荆棘视死如归的脸。看来这个麻烦是带定了。任命的走出房门。翻墙出了丞相府,向老爹的别院走去。走在无人的街道,心里总是不踏实。但安全问题永远不是问题,如果说这么大个丞相府可以任由和我一样只会翻翻墙的人出入,老爹和霓不知死了几百回了。估计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说偷溜,还不如认为是光明正大的出来的。
到了别院,翻出早已准备好的材料,就开始动手了。引来荆棘的一阵鄙视,这就是我所说的大事。掏掏耳朵,当没听见,继续工作。除了做菜,我的所有手工都是烂到家的。现在要做烟火还真是不容易。连续几个晚上都在奋斗,四天后,一个丑的不像话的成品诞生了,兴奋的跑到院子里放起来。只听“轰”的一声,炸了,幸好药量不到,没有伤到谁。看着荆棘墨黑的脸,笑得不成人行。荆棘羞愤的要灭口。赶忙跑向院外。不小心撞倒一个人。这么晚出来,没几个好人。整整衣衫,准备佯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你在做烟火?”不回答,继续往前走,“我可以帮你。我叫易泰沣,烟火工匠。”本来不甚在意,听见烟火工匠这个词,耳朵动了动。也许……
“进来吧。”丢下这句话,继续往前走。压抑开心的情绪,表现的冷冷的。到了屋里,才看清那个叫易泰沣的。干净的五官,整齐的发髻,穿着粗布麻衣,脚踏一双草鞋。说不协调吧,看着还蛮顺眼的,说整齐吧,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
招呼他坐下,跟他聊起我想要的烟火。他的目光越来越热切,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那么兴奋。不知不觉就聊到凌晨了。该回家了,留他住在别院。不肯,执意要走,说是晚上会回来的。没有任何怀疑,就那么相信他。回到丞相府,就听见下人在谈论昨天的那个局部地震。冷汗直流。
易泰沣如约出现。一连七天都是如此,天亮消失,天黑出现。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人了。不过我要的烟火造出来了。可以显示人名的烟火。现代也许很多,但这个时代一定是第一个,说不定我还能申请知识产权。
“嗞嗞”从未觉得导火线燃烧的声音是如此好听。“砰!”烟火发射出去了,夜空里出现“任云翳”三个字。回头想要谢谢易泰沣,人已经不见了。
“任云霓”字样的烟火刺激着眼球,没有功夫回想那个突然出现又消失的人了。“雷,在最短的时间内到那里,不管是谁,给我逮回来。”茶杯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晃了一桌子的水。扯动了伤口,也把小鬼头吓得不轻。
不久,雷就回来了,手上提着曹元秀。雷一甩,曹元秀就摔了个狗啃你。等他抬起头,不无讽刺的打招呼,“好久不见,国舅爷。”
“任云翳,你别太得意。等我娶了你,看我不把你往死里整。”曹元秀愤恨的站起来。
“你?娶我?现在不是白天,麻烦不要白日做梦好吗。”
“我要跟裁判说你妨碍我比赛。”曹元秀又开始大声的斥责。
“妨碍?”脸黑了又黑,如果可以,我一定揍的曹元秀这辈子爬不起来,“你假的烟火陷害我大哥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呢?”
“哼,欲加之罪。”曹元秀不满的撇过头。
“哦。那我对你的欲加之罪还有一条呢,就是杀害御用烟火工匠。”从雷手里接过一沓纸,甩在曹元秀的脸上。曹元秀抓过一张,愤怒的看着我。等他大致浏览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