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肚子饿了,尤温正准备上前,尤安却脑袋转啊转,最终盯准了一家点心铺。
杭州甜点,在大宁王朝负有盛名。
什么雪花薄脆、果馅餢飳、粢粉丸、炙糕、一捻酥、麻叶子诸类的,点心不仅味道清甜,连模样也是精细。
这么一想,这杭州倒极有可能成为尤安最爱的州府,只是尤温这些日子实在无暇顾及这些,而且尤安乖顺,万事也以找到大师兄为主,一路赶来什么都没提过。
想到这里尤温叹了口气,目光追随尤安,看他走进了店里,心想要不要走上去瞧瞧,不过尤安身上有银两,想来问题不大。
他还在犹豫,闪过了拥挤的人群,才到店门口就看见尤安突然冲了出来。
尤温一惊,飞身前去直接抱住了尤安。
尤安先是手上抓紧他的衣服,突然又猛的推开他:“你是何人,干嘛拦我?”
说完这句,他立刻跑开,却没跑几步就摔倒下来。尤温眼尖,分明是有人拿石子作暗器拦住了他。
尤安摔倒在地,惊慌的眸子望向点心铺门口。
顺着尤安目光,尤温看了过去,只见那里站了一个黑衣人,这寒冬中居然穿着清爽如春,脸上更是带着甜腻的笑意,尤其那双桃花眼中情意切切,犹如三月春花。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用云空间保存稿件,结果……今天码完字后顺手点了保存,然后果断关电脑
再次打开的时候文稿不对/(tot)/~~
想了想,应该是当时电脑不小心断网了,但是云文档是木有提醒的。
心都碎了……
☆、一波未平(下)
尤安抿唇,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已经走了一个时辰,这会已经快出城了,想到这里,尤安不再犹豫,一个劲儿的往城门口跑。
尤温抬脚就要追,却突然被人钳住了肩膀,他反手就是一掌,那人却轻松的躲过了。
“你到底是何人?”尤温皱眉,在这闹市不好拔剑。
那人依旧笑意盈盈:“真猜不到?”
猜不到才有鬼,尤温只不过想拖一点时间:“总之不是梁徐文。”
“答对了。”他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又问道:“你当时怎么知道我不是?难道我长得不像?”
尤温心想这人倒是配合他拖时间,语气也不紧不慢起来:“那日你在茶馆杀人,那暗器纵使再利,也没有见血封喉的道理,只可能是上面淬了毒。”梁徐文乃是官宦世家子弟,又是军人,怎么可能随身携带有毒的暗器?
那人一笑,他手中无兵器,但自信满满:“那你再猜猜,我是谁?”
能把尤安吓成这样,还急于跟他撇清干系,这人肯定不是什么探马,尤温面上冷峻:“魔教少尊应无鸠。”
应无鸠合掌一笑:“不错,不错,不愧是烈阳剑的徒弟。”
尤温被猜到了身份也不惊异。
十五年前,九大门派联合丐帮以华山派为首围剿魔教在江南总坛,魔教前任教主带着左护法西逃,虽然是留下了一条命,但是魔教在中原根基几乎铲尽,这些年只能暗中发展,而护法之类的魔教人物已经多年未曾明目张胆踏进中原,这次少尊敢这么大摇大摆的来,自有所持,想必是对今天中原形势很是了解。
当年魔教一役死伤无数,前任右护法断后也是命丧乱兵之中,这么大的仇,人家能不报?
尤温手已经放在了剑上,只待伺机而动。
应无鸠却好笑:“尤温,我们多次见面也算有缘,不如我们打个赌?”
“打赌?”
“你是要追刚才逃跑之人?他……”应无鸠眨眨眼:“可是我魔教中人呢。”
还卖萌?尤温手下剑未松:“怎么赌?”
“你我等个一炷香的时间,然后各自去找,看谁能先找见他。”应无鸠道:“当然,谁找到他他的命就归谁。”
尤温挑眉:“我跟你玩这幼稚游戏?等一炷香时间他早不知道哪去了。”一炷香还不被他手下抓住?
应无鸠笑了起来,依旧如春风一般温暖宜人:“他又不会飞。既然你我打赌,你就要信我。”
“凭什么?”
“当然是凭我有本事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时间缓慢流过,尤温心中没有一丝把握。
应无鸠却轻松自在,还在茶楼里点了壶茶,听那说书先生念叨。
“说时迟,那时快,那柳梅梅虽然体态轻盈,身材细瘦,却不知哪里来来的一股力气,搬起一个大石头就砸向了那大汉。”
“柳梅梅只是青楼女子,她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又哪来的侠气?那壮汉惊疑不定,只听柳梅梅一声冷笑道‘好你一个登徒子,负心汉,居然骗我们这些苦命女子的钱去逍遥’。”那说书的先生捏着嗓子,眼睛轱辘一转,模仿的煞为好笑。
应无鸠一弹指,一锭银子飞到了说书先生面前:“大爷想换一个听。”
众人本听的如醉,顿时有些不满,可见应无鸠打扮与刚才那招,又猜不出他是何人,不敢随意招惹,顿时堂上有些安静。
那说书先生倒是变脸快:“这江湖之事确实奇谲,但是传来传去可信度不大,就连那江湖百晓生也不知这柳女侠来自何处,今日柳女侠事迹就先说到这,接下来,我们讲讲宏远年间的改桑田之事。”
“这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说是多年来朝廷用度无节,导致户部亏空,朝廷为加大丝绸贸易赚取白银,颁布诏令改农田为桑田,本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