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风以为这一天足够倒霉了,可更倒霉的事还在后面,当他到了游乐园门口时,他遇到了韦思和乔玲。
乔玲挽着韦思,做小鸟依人状,笑意盈盈先和时风打招呼了,她说:“哟,时帅,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韦思说:“嘿,时帅,你来玩啊?”
时风说:“嗯。”
韦思暂且撇下了乔玲,勾着时风走到另一边,低声说:“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把乔玲追到手了。”
时风说:“恭喜。”
韦思说:“要说也奇怪,乔玲起先都不搭理我的,这几天突然就想通了。啧,这说明我的魅力也是很大的嘛。”
时风不做评论。
韦思跟时风说了几句话,这才注意到了扒着时风的罗福福,他惊讶地挑了挑眉,问:“时帅,这小孩儿谁啊?”
时风说:“罗福福。”
韦思说:“你是带这小孩儿来游乐园的?”
时风点头。
韦思的表情顿时就很奇怪了,他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罗福福,把罗福福打量得特别不耐烦,嘟着小嘴把脸埋在时风的裤子上,不让韦思看了。
韦思说:“时帅,这小孩儿和你什么关系啊?”
时风说:“呃……”他卡壳了。
韦思大叫道:“不会吧,这小孩儿是你的私生子?!”
时风:“……”你到底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韦思得出结论的依据很直接,那就是像时风这样的冷面酷哥怎么可能为了随便的哪个孩子来游乐园这种有损他形象的地方呢。既然时风是为了罗福福来游乐园的,那罗福福就必定和时风有着特殊的关系,这天下间,有什么关系是比父子关系更特殊的呢?沉默寡言的父亲为了心爱的儿子上游乐园什么的设定想一想也是很感人的嘛。
时风对韦思的思维不敢恭维,他说:“你想多了。”
韦思说:“行行行,你说不是就不是吧。”他又把目光投向了时小白,说,“这就是在论坛上出了名的那只猫?”
时风说:“嗯。”
韦思说:“以前没听你说过有养猫啊。”
时风说:“才养的。”
韦思说:“哈哈哈,很可爱嘛,雪白雪白的,没想到你喜欢小动物呢。”
时风说:“毛脏了,不算白。”
韦思说:“哪里有脏?明明就很干净啊,白得没有杂色的猫很少见呢,时帅的你的洁癖是不是又严重了?”
时风侧过头去看时小白,那头顶的灰毛仍在,他皱了皱眉,对韦思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韦思说:“行,拜拜咯~”
时风一到家就冲进了浴室,把自己那套衣服给脱了,换上家居服,又把时小白往浴室拎。时小白被时风抓着后颈,使不上劲儿,歪着头“喵喵”叫。
时风把浴缸放满了温水,不由分说地就把时小白往水里扔,时小白吓得全身的毛都竖直了,凄惨地尖叫,用爪子扣着浴缸的边缘死活不进水。
时小白说:“喵喵呜~!”猫咪怕水是天性嗷主人!
时风说:“你太脏了,洗澡。”
时小白委屈极了,它哪里有脏,脏乎乎的那一个明明是罗福福。
时小白的力气自是比不过时风的,而因为时风明确地说了不许他变成人形,时小白不敢违抗命令,只能惨兮兮地被时风给泡进水里各种搓揉。
时小白泪目地想,主人好鬼畜哦,嘤嘤嘤嘤,小白日后一定会命途多舛。
时风家里没有专门给猫咪洗澡的乳液,就用了自己的沐浴乳给时小白打泡泡,反正时小白也不是真的猫,洗了最多脱脱毛,想来是不会有事的,大不了变成没有毛的动物嘛。
时风给时小白洗澡的力度刚刚好,时小白很快就从抗拒成了享受,他的喉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恨不得去舔舔时风的手。在克服了猫咪的天性后,时小白反应过来一个问题——时风在帮他洗澡,他的主人在帮他洗澡!
时小白当即就圆满了,他甚至恍惚看到自己的灵魂插着翅膀飞上了天,那美妙简直是难以言喻。
时小白陶醉地笑,不慎吃进一口泡沫,忙呸呸呸掉,他这么一动,时风没能抓稳,时小白就直接滑进了浴缸里,沉了底!
时小白:“……”喵呜喵呜,救命啊!
浴缸的水面上全是泡泡,猫又不会游泳,时风都弄不清时小白掉哪儿了,他挽着袖子在浴缸里一顿捞,捞了半天才把时小白给捞上岸。时小白喝了一肚子水,肚皮圆鼓鼓的,时风坏心眼地一按,时小白就像喷泉一样吐水。
时风说:“活该。”
时小白嘤嘤嘤嘤,主人都不怜惜他。
时风给时小白洗完澡后用吹风把毛给吹干了,吹好后他的眉头皱得更深。时小白头顶的那一片灰色不仅没有洗掉,颜色还愈来愈深,成了一块黑斑。
时风说:“小白,变成灵体。”
时小白立刻变回人,他变回人后那黑斑也没有消失,而是印在他的额头上,形象地体现了什么是印堂发黑。
时风问:“你能照镜子吗?”
时小白说:“唔,主人在镜子上施个法,小白就能照了。”
时风领着时小白到他的卧室,在全身镜上点了一下,有一层光晕在镜子上铺开,几秒后又归于沉寂。
时小白飘到镜子前,臭美地撅起屁股,扭了扭腰,说:“嗷,主人,小白好像变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