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小娅刚走,姜离和少雷又来了。
两人径直来到唐歌身边,还没站稳,姜离就毫不客气的问道:“唐歌少巫,我们大老远跑来,是来帮忙打仗的,你把我们安排在最后面是什么意思?”
唐歌默不作声,只是盯着遍地血污的战场发呆。
“我问你话呢!你聋了还是哑了?”见唐歌不理自己,姜离立刻火冒三丈的喝问道。
“唉!”叹了一口气,唐歌小心翼翼得把手中的金鱼佩挂在腰上,这才转身对姜离说道:“这是我们半坡豚的战争,怎么打,我们说了算。你们能来帮忙,我们很感激,但现在还不需要你们上场,所以你们只要服从安排,老老实实的在后边看戏就行了。”
姜离尤自不依不饶的问道:“可我们大老远跑来了,你们却一点忙都不让帮,只让我们在后面看热闹!唐歌,你这样的安排,可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唐歌深吸一口气,盯着姜离,一字一句的问道:“姜离大酋长!你,一定要在这时候来跟我捣乱吗!”
望着面具下那双通红的眼珠子,姜离竟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唐歌的目光,竟然给他一种被毫无理智的猛兽盯上的感觉。不过姜离也不是吃素的,依旧脖子一梗想要分辨,却不妨被少雷拉了一把,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少雷把姜离拉到身后,上前一拱手,温言道:“是我们莽撞了,半坡豚的战争,怎么打自然是半坡豚说了算。我们中州炎族,服从唐歌少巫的安排。”
唐歌点点头,缓缓说道:“那就请你们老老实实的回去待着,需要你们出手的时候,会有人通知你们的。”
少雷点点头,不再废话,拉着一脸不忿的姜离回归自己的队伍。
良久之后,唐歌长叹一声,对青山说道:“等族人们做好准备,就开始进攻吧。这仗打的……我已经有点乏了。”
青山点点头,挥挥手让人去把这条命令下达到每个队伍中。
日近午时,半坡豚整备完毕之后,三条战线齐上,排着整齐的队伍,对河阳部落发起了主动进攻。
“轰隆隆!”
整齐的脚步踏动大地,如同雷声滚滚,震慑着荒原上所有观看这场战斗的土著们。金光闪闪的大盾,在灿烂阳光的照射下,晃得人睁不开眼睛。而那一张张顶着狰狞面具的脸孔,犹如一个个嗜血恶魔,让人望而心惊。
半坡豚前进速度很慢,但一直保持着整齐的队伍给人带来十足的压迫感。照样是大盾开路,矛手辅助,弓手猎杀,简单的战术,在此时却是近乎无解的。
当半坡豚的队伍推进至河阳部落跟前时,遭遇了一些象征性的抵抗,但很快就被弓手压制了。不过半坡豚的队伍依旧没有冒进,而是在河阳部落的建筑物前停了下来。
一声喝令,明晃晃的盾墙分开一条通道,十几个战士扛着一根粗大的圆木冲了出来。
“轰隆!轰隆!”
战士们扛着圆木狠狠的撞向建筑物,只需几下,便是房倒屋塌。随后这些战士快速撤回,盾墙合拢,队伍继续前行。
所有挡路的建筑物全部推倒,所有暴露在眼前的敌人全部猎杀,半坡豚的队伍就这样不急不缓的往前推进,所过之处,只留下一具具尸首,伏在残垣断壁之间。
荒原上不少争斗,部落之间的战争也时有爆发。但任凭其他的部落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战争竟然还能这样打。这种压制性的战术,简直可以称之为屠杀!
一路走,一路推。偶尔会有尚存血性的河阳众人发起抵抗,但是在半坡豚的铜墙铁壁前,翻不起半点的浪花。半坡豚的队伍就这样,不疾不徐的,平稳的,推平了河阳大半个部落。
终于,有人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压力,发一声呐喊,向空无一人的部落北方逃去。有一就有二,一人逃离,带动了大批的人员,嘶吼着,哀嚎着,逃向无尽的荒原。
半坡豚这边的队伍,对逃跑的人员视若不见,继续稳稳的推进,似乎压根就没把这些人放在心上。
见没人追击,这些临阵脱逃的河阳战士再接再厉,跑的越发的快了,一个个拼命的鼓动双腿,企图远离这片修罗炼狱。而另有一些观望的河阳战士,见此情形,也加入的逃跑的队伍。
逃跑的人越来越多,而半坡豚的队伍遭遇的狙击却越来越少,但半坡豚依旧不急不躁,一边捣毁沿途的建筑物,一边缓缓的推进。
另一边,逃向荒原的河阳战士们越跑越远,当他们觉得自己可以就此脱离战场,欣喜的心中升起一股希望之光时,一阵闷雷声,传入了他们耳中。
由一处山坡后,升起了一片闪着金光的乌云,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以雷霆万钧之势,向着这些逃跑的河阳部落战士们冲来。
那是半坡豚的骑兵。
这些骑兵们,头戴金盔,头盔上是长长的,艳丽的羽毛随风摇摆,脸上同样扣着各色狰狞的面具,身着全黑硕大风衣,风衣长长的下摆,将马匹的上半身都包括其中。黑色的皮质风衣上,要害部位是金光闪闪的青铜铆件,其他部位则烙印着一团团艳红的火焰图腾纹,黑底红花搭配金光闪闪的铠甲铆件,看起来既庄重,又华丽,还透着一丝丝的妖异。
冲锋的骑兵只有五十名,但却有着万夫不当的威势,如同山崩海啸般,向逃跑的河阳部落战士们压来,将他们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无情的扼杀在摇篮中。也让所有前来观战的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