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的幻想与眼下的现实重叠在了一起。
黄少天突然一改刚才的平静,挑衅似的笑了笑。
他沿着皮肉包裹着的嶙峋的肩胛骨,抚摸到周泽楷柔软的发丝,指尖堪称温柔地摸索着发根,声音轻柔地对微微仰着脸与他对视的oa说,“张嘴。”
周泽楷维持着这个十分暧昧的姿势,像是慢半拍才听见他的话一样,隔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多少有些轻佻地眨了眨眼。
表面上黄少天只是噙着一点稳定的笑意,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周泽楷却可以感到属于周身的空气里,属于黄少天的信息素难得一见地霸道起来,在无形中向oa施压,逼迫他就此臣服——习惯了alpha多少称得上敷衍的平静对待,眼下的氛围竟然让他跟着有点兴奋。
不论他作为个体如何强势,如何不像一个大众认知里的oa,刻在基因里的一切仍然会让他被alpha影响,让他难以抑制地渴望alpha——渴望黄少天。
幸好这货是个alpha。
周泽楷这么想着,在难得气场全开的alpha看不见的角度几不可见地笑了笑,然后垂下眼睫,就着这个水到渠成的姿势,顺从地含住了alpha怒张的性器。
黄少天毫不惊讶地看着oa伏下身给他kǒu_jiāo。
哪怕相对于他们上床的频率而言,这其实鲜少发生——毕竟无论是oa的发情期还是alpha的易感期,都是最好直奔正题的场合,总是缺那么点仿佛是画蛇添足的前戏。
周泽楷看起来难得温驯,然而黄少天还是能感到违和的来自oa的压制。
周泽楷原本按着他的膝湾,这会儿已经沿着大腿上被他tiǎn_shǔn过的潮湿的结痂口子,慢条斯理地抚摸着alpha在快感中时不时紧绷的小腹,跟着滚烫的掌心碰着了底下沉甸甸的球体,点火似的摩挲着。
alpha尺寸可观的性器被吞咽的很艰难。黄少天感到自己正被温热湿润的口腔紧密包裹着,平日里噎死人不偿命的利齿被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只有舌尖生涩困难地试图在其间周旋出些许余地,勉力舔舐着柱身。
然而这还不够,唇舌间顺从的、体贴入微的照料并不足以让实际上尚未发泄,给反复撩拨至今,多少有些不耐烦——也不太适合再忍耐的alpha对此感到满意。
难得挑剔近乎苛刻的alpha手里十分仍然温柔地揉了揉周泽楷的头发,紧跟着指尖却又从仿佛流连的发丝间缓慢穿过,停在了oa发情期里格外脆弱敏感的腺体上。
周泽楷不出所料颤了颤,含含糊糊地哼了一声,连唇齿间舔弄的动作都在顷刻间失了分寸。
“小心点,咬坏了……我就只能‘忍痛’送你去医院了,”alpha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竟然又扯出一个轻笑,“你说,协会救护车开进来那个阵仗,那些嗅不着味儿也能到处跟着你的家伙,有没有本事拍到些不该拍的照片?其实拍不着也不要紧,反正只要周泽楷三个字往通稿上一挂,多的是吃饱了没事做的家伙自个儿去脑补。啧,想想平日里正儿八经的楷皇,因为发情期里没给操舒坦,就给光着身体捆紧了手脚,锁担架上抬走了——”
他刻意停了停,似乎在彼此消化并不会发生的可怖场面,又说,“——稍微想一想,我都更硬了。”
周泽楷多少给他带进了坑里,被子虚乌有的陌生人群、聚焦目光,以及赤身luǒ_tǐ无从反抗的自己刺激得有些气息不稳,然而也清晰地感到撑满口腔的性器更嚣张了些,连柱身上的筋络都条理分明,齐整地搏动着。
他徒劳地吞咽着溢出唇缝的液体,试图维系不知为何仍然力求微末体面的现状,却简直立刻在黄少天来回抚摸他后颈腺体的时候分崩离析。
oa和alpha终归是不一样的。黄少天给刺激得再厉害,也还有余力弹跳起来嘴炮,然而当alpha的指尖摩挲着后颈那一小片乍看一下与周围毫无差异的皮肤,由内而外泛滥成灾的渴望立时将他当头淹没。
周泽楷忍着汹涌着的头晕目眩,闭了闭眼,正要放开愈发狰狞的性器,聊胜于无地同黄少天讲两句道理,不了黄少天只稍微移开了手指,仍然一手掌控着他的脖子。
alpha声音轻柔,不太像他在外面的样子,周泽楷却对这样的声线习以为常。
他说,“乖,全部吞进去。”
周泽楷在模糊的晕眩的意识里,就着自己恍惚间惨杂着呜咽的喘息,放任alpha侵入到脆弱的咽喉里。
黄少天满足地溢出一声赞叹,褒奖似的顺了顺与指根彼此纠缠的柔软发丝。
☆、06
梦境是现实的写照。
这话是哪个混账说出来的?黄少天很想找他谈谈人生。毕竟他半梦半醒间仍旧记得不久之前自己刚刚把反复作死的oa收抬妥帖,竟然转头就梦见了最不愿意想起来的往事,多少有些不合情理。
正如至今还没有人知道黄少天情窦初开需要追溯的年岁,当然也没有人知道从前十里八街稍微提起就忍不住一通夸赞的周家小少年人前一张腼腆羞涩的皮相,人后打起架来毫不含糊,直接奠定了后来红遍大江南北的小天王成名作里杀人不眨眼的经典形象一一他演一个阴差阳错得去做一阵子卧底的特警,干起混账事来却顺手得很,连同意外巧遇的前炮友,都一并给他折腾得险些要上天,实在是新人出道一一也是人格分裂的模范样本。
然而黄少天总有一天要像揭开棉绳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