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入庭院,就看到一些黑衣黑裤的壮汉正在里面巡逻,还没反应过来,十几双目光已齐刷刷的投到他的身上,叶季桐顿时背脊一僵。
“季桐少爷好。”壮汉们弯腰向他行礼,然後继续各自的工作。
上午一进门就发现楼里楼外的保镖多了好几倍,尤其是大门口,平常只有四个人轮流换岗,今天又加了八个,都能组成一个小分队了。
叶季桐顿了顿,还是走了进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藤椅跟前,像往常一样,窝上去看书。
阳光环绕,书本陪伴,加上贴近大自然,可以说这是叶季桐闲暇时最喜欢做的事情了。可今天他很不对劲,书看著看著,就走神了,心思不知道飞到什麽地方去了。那些黑色身影也跟著捣乱,不时的从他身边经过,扰乱他的思绪。本来是想出里透透气的,现在反而更加难受了。叶季桐书一合起身回屋子里去了。
经过二楼看到书房,叶季桐想了想,转身走了进去。
一推开门,一股熟悉又安心的气息迎面扑来。叶季桐笑笑,自己果然还是适合安静的地方。
好多天没有摸琵琶了,他看著桌上的盒子,还真有些想念。没有迟疑,叶季桐拿出胶布开始往手指上缠指甲。一切准备就绪,他走到桌旁,掀开盒盖。
“送你的,喜欢吗?”突然,脑中响起男人的声音。
手上的动作停止了,叶季桐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然後又抱起琵琶朝房间中央走去。
“按照你家里那张原封不动打制的。”盯著面前的木凳,叶季桐又是一阵发愣。
到处都有男人的影子,到处充满男人的味道,到处渗透著男人的气息。
那个男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叶季桐垂著肩膀,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他心里好乱好纠结。
他不恨男人,真的不恨,即便他身上的伤到现在还未痊愈。
但是心里就是很难受,有东西堵在那里,上不来下不去的。
叶季桐看看怀中的琵琶,刚刚的兴致完全没有了,他摇摇头起身放回了盒子中。
叶季桐想回学校上课,已经休息一个多星期了,再不去课业会跟不上的。而且上课也可以分散精力,让他不至於每天都胡思乱想。
他找到罗毅说明自己的想法,罗毅听完,到角落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回来了,说明天会按时帮叶季桐备好车送他去学校。
叶季桐笑笑道了声谢。
其实还蛮意外的,罗毅打电话请示霍震涛时,叶季桐心里一直在打鼓。他并不认为自己的想法会得到许可,他想男人可能会直截了当告诉他,以後都不准再踏出这扇大门一步。或者借这个机会再提出点交换条件什麽的。不管怎麽样,至少不会这麽痛快就答应了。没想到……
不过转念一想,这会不会代表著男人已经不生自己的气了呢?手里收拾著明天要用的课本,心里莫名的轻松了许多。
第二天叶季桐重返学校,看到蒋健毫发未损的站在他面前,心里又轻松了几分,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蒋健拉著叶季桐左看看右捏捏,反反复复检查了好几遍,又罗罗嗦嗦的问长问短,在确定叶季桐如他表面看来那样好之後,一口气才松了下来。
叶季桐从蒋健的口中得知,那天他被带到地下室锁了起来,之後再没有人理会他,第二天清晨,来了一个人,警告他几句就把他放了。他也觉得挺奇怪,出了这麽大的事霍震涛只是警告几句而已吗?
“看来那个恶霸也不过如此吗。”蒋健是这样评论霍震涛的。
叶季桐没有把事实真相告诉蒋健,不能说,说出来难保蒋健不会因为他再次做出什麽傻事。
霍震涛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蒋健虽然不了解,叶季桐可是一清二楚。
得罪了霍震涛的人下场有多惨,叶季桐深有体会。还有上次他在门外听到霍震涛和袁斌的那段对话,霍震涛当时那个态度无所谓的就好像事情不是他做的一样。蒋健这样的小人物,只要霍震涛想,弄死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然而,蒋健现在完完好好,可以说怎麽被抓去的又怎麽被放了出来。这意说明什麽?当然,他在其中确实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但决定权是在男人的手里,要不要放人,要怎样才能放人,都是男人说了算。男人完全可以不给他救人的机会,完全可以折磨蒋健一番,出出气再放掉他,甚至就算男人出尔反尔,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转眼又一个星期过去了。
早晨醒来,叶季桐伸手去摸身边的床,平整的,冰凉的,没有人睡过的迹象。似乎有些失望一般,叶季桐闭上了眼睛。
那夜之後,两个星期过去了,他始终没有见到霍震涛。白天在学校,就算霍震涛回去了他也见不到。晚上一个人对著一桌子山珍海味没有胃口。半夜里,不管他几点醒来,旁边总是空著的。
一开始他认为男人是在忙,以前也有霍震涛出差几天不在家的情况。渐渐的,时间越过越久,他开始怀疑男人是不是因为太生气了,对他很失望,所以不再管他,也不想要他了呢?
正在叶季桐因为这个想法而苦恼的时候,霍震涛回来了。
那天放学,叶季桐的车刚一拐进路口,远远的便看到霍震涛的车停在门口。他顿时心跳加快,眼睛里闪烁著期盼的光芒,像个即将要去出游的小孩子一样兴奋。当然,这些反应他自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