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问:“朱七七啊朱七七你可曾认真想过沈浪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可曾真的为沈浪想过?”
朱七七发着呆,不知不觉脸上竟已被泪水浸湿,她瞧着方才被她摔在桌子上的玉佩,抬手擦干眼泪,想将玉佩拾起来,她在心中下了个决定,她对沈浪的这段感情,怎样开始的就要怎样结束。
可惜事情似乎并不像她想的一样顺利,此时此刻的危局,哪里还有时间让她慢慢去想这些儿女情长。朱七七的手还未碰到桌角,突然听到船舱外一声惊天彻地的巨响,吓得她一声尖叫,紧接着船身‘哐当’一声猛地一阵摇晃,朱七七脚下不稳,被这股力量甩到地上,后背撞上船舱,疼得她直冒冷汗。
桌上的玉佩被这股力量甩到了桌底,隐藏了起来。朱七七惊吓之中赶忙起身,已将玉佩之时抛在脑后,抬脚便冲出船舱,却意外的见到沈浪正站在船头,手握船舵,在努力维持船身平衡,身后方才停靠的开封码头,眨眼间竟成一片火海。
朱七七看不见别的,惊喜之下口中喊着沈浪的名字,向他跑去,沈浪没有理会朱七七,他的眼睛直直的望着远处的水面,调整好船舵,将方向船头的方向固定好,这才升起船帆,在这水域上扬帆远航。
待船入河,‘沈浪’这才回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朱七七,哑声道:“七七,我们两个就去那蓬莱成亲隐居好不好啊。”
“你、你不是沈浪!你是王怜花!”朱七七怎么会不认得这恶魔般的笑,虽然时隔多年,她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纵然那是沈浪的脸,但那却是不属于沈浪的笑容。
王怜花低下头笑着凑近朱七七,调侃道:“看来咱们七七的确变聪明了,一眼就拆穿了我的易容。”
朱七七看不惯王怜花顶着沈浪的样貌却笑得这般猥/琐淫/荡,真想狠狠的抽他一巴掌,一口咬死他,气道:“王怜花你真是本性难改!你快将船开回去,你要带我去哪儿,沈浪要是回来了,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王怜花道:“我本就是要他找不到,这船上就我们两个人,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呐。”
“你!”朱七七退后一步,狠狠瞪着他,像早已将他看穿,忽的挺直身躯道,“说来说去,你根本就是怕自己对付不了那些人,所以才易容成沈浪的模样来震慑他们,你总是口口声声说沈浪也不过如此,但心里却早知自己不如他。王怜花,有种你就别易容,光明正大的赌一局!”
王怜花的笑容渐渐收敛,冷笑:别人的激将法对我没用,偏偏就你朱七七的对我有用,好,不易容就不易容,我就是要叫你瞧瞧,我王怜花究竟是不是比沈浪强!”就叫你瞧瞧,我王怜花究竟有没有与沈浪并肩的资格!
他这样说完,便将脸上的易容除去,露出自己原本的模样,他的脸色还很苍白,显示着他身上的伤并未全愈。朱七七虽然不知道王怜花究竟要做什么,但是沈浪既然已经信任改邪归正的王怜花的为人,朱七七就相信沈浪不会看走眼,也相信王怜花虽然嘴上还要捉弄她,并不会真的动她。
……
二人乘船,顺水而下,速度飞快,大有一日千里之势,不过这一会儿功夫,已离开开封渡口许远,连那火烧的浓烟都看不到了。
渡口是王怜花炸的,他向来不是个被动的人,既然对方的目的是要抓朱七七,那就利用朱七七主动出击,王怜花虽早已有随沈浪隐居的打算,但是他散落在江湖各处的心腹并未解散,早在王怜花去太原之前,他和沈浪便已经察觉快活王余党的异动,沈浪借回沈家祠堂暗中查探,王怜花也已着手调查,虽然没将对方底细全部查清,但对方的隐藏地点却摸的差不多了。
朱七七纵然不喜欢王怜花但心中对他的智计却并不怀疑,这世上能与沈浪齐驱的怕也只有王怜花了,王怜花为了不让朱七七再破坏他的计划,便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她,他之所以带朱七七以自己为诱饵入局,一是为了釜底抽薪一举端掉敌军老巢,二是为了救出他们劫走为人质的范汾阳,三是声东击西、围魏救赵,为沈浪救熊猫儿减少点阻碍。
敌人船只就停靠在开封渡口下游水寨不远处,这是他们水路的势力,海面上有王怜花早就安排好的人马接应,他将朱七七送上接应的船只,便将自己的小船装满了炸药。此时江面上吹得正是东风,顺风顺水,王怜花驾驶的小船如同一只离弦的利箭,直冲敌军而去。
王怜花虽势单力薄,但他面对敌人丝毫不俱,他也不正面冲突,点燃的小船冲入水寨如同一条燃烧的火龙,绵延而去将敌人吞噬,四周爆炸之声震耳欲聋,王怜花早已从后方潜入,趁着混乱之际,将范汾阳救了出来。
自来计划赶不上变化,王怜花将范汾阳送上岸的时候,却偏偏不见了朱七七的身影,原来是朱七七忽然想起那丢在小船上与沈浪定情的玉佩,偷跑出来的时候反被对手劫持,王怜花与范汾阳惊慌之际又不得已回去救人。
沈浪将熊猫儿救出后赶到与王怜花约定的地点的时候,看到了就是这一片熊熊火海。
一场混战之后,范汾阳带朱七七脱险,却唯独不见王怜花上岸。
此后那一段段不同凡响的江湖旅程,便是从此刻开始的。
作者有话要说:
圆不下去了,自己挖的坑,把自己给埋了……
就这样吧……尽力了,智商文笔都是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