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揪着被子摇头,直说没事,听见自己小得可怜的声音亦想起他看不见自己的动作,便一下掀了被子,摇下头。再想扯过被子已是不能,庆王拽着锦被,只觉好笑:「童晓,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扯着被子直摇头,其实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羞过头而已。
「好了,别摇了,这么摇下去一会儿还不得头晕?」双手固定住他摇个不停的头,见他眨巴着一双水湿的大眼睛终肯停下来,轻声一笑。细长的手指将粘在他耳陲上的发丝拨开,眷恋的揉弄下薄粉侵染的小巧耳陲。感觉他的动作童晓敏感至极的身子轻颤了下,咬着下唇,羞恼的尽力发声:「不是要差人准备沐浴,还不去。」声音沙哑,不比平时的清脆响亮,却意外的勾人心火,庆王一个忍不住,伏低身子又是一记灼人的深吻。
「唔…不要了…我…不行了……」挣扎着躲避他的唇舌,无力的双手抵在他胸前推拒着。整整一下午,庆王也知不能再来,遂深吸口气,将扯乱的锦被好好给他盖上,道一句等我,便掀开流苏帐,去吩咐人准备沐浴等事。
沐浴过后庆王命人立刻传膳,下午运动量过大,童晓正饥肠辘辘饿得很,一闻见膳食香味,全身虚软的他也仿佛来了力气,微微伸长脖子,努力嗅闻一下,直吞口水:「好香啊,是我最爱吃的海八珍。」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听起来好了不少。
庆王在暖阁把自己打理的神清气爽,一进内室见他那模样,走上前捏了捏他鼻尖:「小馋猫。」笑着用锦被包紧全身□的他,打横抱起便去用膳。
「等等等等,你干嘛?就这样……」裹得像个寿司的童晓上上下下打量自己:「你就打算这样让我去吃饭?」他倒不是担心这模样被人看见,而且他也知道庆王吩咐那些下人在外间等着,只是自己饿了,给包成这样他怎么拿筷子吃啊?
抱着他走出内室,庆王坐在餐桌前,宠溺的在他唇角亲了下,拿起象牙筷子夹了个八珍蟹丸,递至他嘴边:「傻瓜,我喂你不是一样能吃,嗯?」
瞧着嘴边的蟹丸微微一怔,顺着那香气扑鼻的丸子看向象牙筷子再到那双手,比女子保养的还好…不对,这双手根本不必刻意保养,人家天生是皇亲贵胄,比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小姐还金贵,这双手肯定没碰过什么粗糙的东西,更别提……
「怎么不吃?我可是第一次喂别人吃东西,爱妃怎能不给面子,嗯?」筷子又往前伸了一点,触碰到还肿涨红润的唇。怔愕着张嘴,小巧的丸子整个入口,和着浓香化了满嘴。细细咀嚼似乎有点不一样的蟹丸,越嚼越觉得味道和平常不同。咽下去,那双筷子马上又递上另一样:「这个是厨房换了做法的新料理,尝尝看。」
又是乖乖张嘴吃了,抬眸看他,只一眼便忙别开目光,这样的庆王过于温柔,温柔的像是把他含在嘴里,捧在手心。习惯了他平日里没个正经的调戏逗弄,突然被他这么珍视竟然不敢看那双太过热切的狭长眸子。
庆王见状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径的喂他吃东西:「还有这个……」
一口接一口吃着他喂的食物,什么也不想,大脑完全清空,只专心的品味着嘴里的食物,第一次吃饭童晓吃得那么仔细,可谓专心致志。
用过晚膳与庆王双双躺在龙凤床上,安分的窝在庆王怀里,清醒的睁着双眼,任时间一点点划过。外面轻柔的风吹动灯笼发出细微声响,摆动的灯笼烛光交错,映出一份朦胧的暖意。微微动了下头,眼睛往外一瞄,估计已经快子时了。
睡不着,无声在心里叹口气,童晓郁卒了,他这是怎么了?吃多了撑得睡不着?没有啊,虽然庆王喂他他丁点没拒绝,他喂他就吃,可是他估摸差不多就停了,自己也没比平时多吃几口,怎么就睡不着呢。
唉!又在心里叹了一声,抬眸看向那个紧闭双眼,双手占有性搂着他的人。和普通人一样,两条眉毛,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没什么特别啊,顶多就是没几个人能像他这么好看,没几个人比了他的身份,没几个人像他似的这么缠着他……
怎么突然觉得有点不真实呢。虽然下午的对话都清晰的装在脑子里,自己绝对相信不是幻觉,他对他说了喜欢,他冲他吼了动心,但为什么觉得不真实呢!
「唉,简直莫明其妙。」一不小心咕哝出声,紧接着耳侧响起声音:「睡不着吗?」微微拉开一点距离,庆王双眼无一丝睡意,显然也没有睡着。坐起身,顺手拉起他:「睡不着就做点别的事吧!」
「什么?」童晓被他自床上拉起来,披了外衣。庆王亦动作麻利的穿了自己的外衣,牵着他的手下床,走到窗边把窗子一推,外面一片静寂,花香伴着瑟瑟轻fēng_liú转,柔柔的月光洒满天地,触目所及全是淡淡的迷朦幽蓝。
庆王突兀抱起他,「抓稳了。」
「啊?」不及反应,感觉身子似乎飘升飞驰,闭起双眼本能的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待顷刻后睁开双眼一看,他们正站府内最高点――寝室的房顶上。
「你带我上房顶干嘛?」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向下俯视,整个王府一览无余。如一面镜子反射幽光的是湖心亭,开了一大片葱葱郁郁花朵的是后花园,西南边那栋独立的二层屋宇是怡清居,东北那一排朴素的屋子是下人房……
「不是让你上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