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豪将花娴雅抱在怀里,小声道:“小舅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小舅子认的干娘被和尚弄死了,我也心疼。放心吧,昨天已经派人把那俩和尚抓住了,搁福园里住着,等小舅子去。”
花娴雅恨恨的道:“怎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秦子豪:“你知道是谁让和尚除的妖……杀的人么?”
花娴雅皱着眉看着秦子豪,不等秦子豪回答,花娴雅似乎就已经猜到了。她不屑的说道:“怎么小子跟老子一个德行……唔!”
秦子豪赶紧捂住了小娇妻的嘴。他也是从暗卫转职过来的,自然知道皇家暗卫能厉害到什么程度。若是花娴雅今天把话说的太绝,说不定明天秦子豪就得变鳏夫。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国家的战事往往不是那些纨绔子弟担心的,他们一不用上战场,二不愁吃穿用度。昨儿个六皇子凯旋,今天,怀州城的福园酒楼里,食客们又有了新的谈资,内容便是一夜间枯死的百年垂柳和花家大少不得不说的故事。
在怀州,这棵垂柳还是颇有名气的,不少人都把它当做神树,甚至还逢年过节的来烧香。如今这棵垂柳枯死,不少人说是柳神升天了。然而也有人传言,说是有人看见一个和尚在那里做法,那柳树其实是个柳树精。大多数人还是相信那柳树是柳神,柳神一走,必有大事发生。
“文清,你相信有鬼神之说?”
二楼包间内,一群公子哥儿招来了几个姑娘陪着,欣赏着怀州城的美景。有钱的公子哥儿们闲来无事,约在一起胡闹本是常事,但是像今天这般直接招了姑娘来陪还是少见。
公子哥儿们个个穿着华贵,然而却梳着书生的发髻,又学着名士们吃五石散,个个显得细皮嫩肉的,学士般穿着宽大的袍子,袍子上却是绣着金线牡丹之类的华贵图案,看上去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
坐于门边面容俊秀的那人便是徐文清,他算是几位公子哥儿里在这样不伦不类的打扮下还显的俊的。徐文清瞥了眼问话的杨子荣,摇了摇自己手中的折扇道:“我不信。”话落,他笑着问怀里的女人,“你信不?”
女人掩面而笑,细语轻声的回道:“说姻缘的话,我便信了,旁的我可不信。”
烟花之地的女子,多半也就是这样说。徐文清本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听了之后便觉得无趣。看到桌子上摆放的开的正艳的花,他忽然笑道:“听说花家在办丧,花大少爷一声不吭的在灵堂上跪了很久。像他这样的人,不知是不是会抱头大哭?”
众人一愣,之后才明白过来。当地有认长寿的树木为干娘的习俗,说是这样便可沾干娘的福,长命百岁,花家大少爷是认了这棵百年柳树为干娘。
花家大少爷花耀以山水画闻名,是全国有名的才子,虽人格有瑕疵,但也是怀州城大家老爷们给自己儿子常常提及的榜样。然而这花家大少爷却是从来不会和这些公子哥儿聚一起的,特别是这些风月之事,更是厌恶。如今请这些姑娘到酒楼里作陪,也是因为那些花楼里的姑娘们总是花耀来花耀去的说,令这些公子哥儿们颇为不快。然而大白天的说他人家里办丧事,也是够晦气的。
徐文清搂着女人的手不时的在她下巴下面抚两下,那女人微微皱眉,不动声色的朝前倾了倾。她看着一桌的公子哥儿说道:“莫说花少爷无趣,像是那些打茶围,移茶等风月事,花少爷可是行家。”
“哦?”徐文清忽然来了兴致,追问到:“他也去?”
桌上几人都面有不快,徐文清却像是没看到,面上看着是很有兴趣的样子。风月场上的女人都很懂得看人脸色,其中一个姑娘说道:“不常去,往往是去了些懂画的姐妹那里,作画来着。”
年纪轻的姑娘不懂事,还笑着附和道:“不管哪个姐妹,都是拿了自己的茶碗招待的呢。”
杨子荣喝口酒,打开站窗子旁透气,不悦的说道:“好个才子,到了哪里都是榜样。”
其他几人也不说话,光喝着闷酒。在家里遭嫌才出来放风的,结果还是躲不过和大才子比较,心里当然是郁结。
徐文清摇摇头。“我到觉得很有趣。据说那花大少长得不错,又没有妻妾,到了风月之地只是作画什么的。他,当真是柳下惠不成?”
听了这话,杨子荣才像找到了生活的乐趣,笑嘻嘻的说道:“就是就是,他若不是柳下惠,也是个……”他伸了伸小指头,其他人都哈哈大笑。几个姑娘却有些不愉快了。
“咦?”一个靠窗坐的姑娘往楼下看了看,之后说道:“这不是花府的轿子么?靛蓝的颜色……是花少爷的轿子。”
一群人哗啦啦的聚在窗口好奇的往下看。也亏得这家酒楼窗口开的大,能够挤得下这一群公子哥儿,否则不等才子下轿子游街一圈儿,天上就该哗啦啦的掉男人了。
都是些不学无术的花皮囊,一想到有活的才子可以看就不要命的挤。徐文清坐在位子上看他们热闹,顺便尝尝这家酒楼的招牌菜。才提起筷子,才想起酒快没了,于是又出了门亲自取酒来喝,顺便透透气。
徐文清常常和这些只会花钱的败家子们来喝酒,但是他是很想和花耀那种有才有势的人交朋友的,奈何父亲常对他说才华不能当饭吃,要多巴结这些有钱又没脑子的公子哥,他才交了这么些个狐朋狗友,赏花赏月的同时还不忘了提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