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风,皇上……父皇怎么样了?”
青风疑惑的看着项天齐,正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晕倒在了地上。项天齐一惊,看到一闪而过的黑影,起身去拔床头的剑,不想却被那人抢了先,肩膀上一阵疼痛,他像是被施了咒一样,无法动弹。
一张脸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颗殷红的、宛若女童吉祥痣的朱砂夹杂着一种深深地恐惧植入他的心底,继而快速的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是你……”
“是我,我来了,来找你了,找你们项氏家族了。哈哈哈……是时候了,是时候了。”
“不、不……我不相信,我不信这就是我们项氏一族的命运。”
“由不得你不信,三年前你是不相信,三年后你是不敢相信,你是胆小鬼,你们项氏一族都是无可救药的软蛋。什么开国皇帝?什么命定天人?不过是又一个弱小而又可笑的花架子,谁也阻挡不了我前进的脚步,谁也不能!”
“疯子,疯子……”
“哈哈哈……小娃娃你说对了,我是疯子,可是疯子怎么也比白眼狼要好!你们项氏一族即使是毁灭也是因果循环、咎由自取!”
“因果循环?咎由自取?我们项氏一族到底做了什么?为何如此针对我们?针对我?”
朱砂痣下那双宛若实质地刀锋般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久久不转移视线,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项天齐,仿若石像般的看着项天齐,项鸿宇无法忍受那种眼神的刺激,猛然躲避,不想额头正好撞在了床柱子上……
一阵尖锐的刺痛让坐在那里的孩子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看着衣襟上的点点猩红,他伸出手摸了摸刺痛的额头,粘稠的触感让他微微愣了一下,随即释然,许是在躲避追杀中受了伤吧。
他撑着地站了起来,四处打量着所处的地方,破旧的屋子,陈旧蒙尘的桌椅,稻草铺成的床,最后是……一个石像。石像的脸部相当的模糊,唯一能清晰看到的是石像额头上那个殷红的朱砂痣,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石像他有一种熟悉而又恐惧的感觉,究竟是为什么?
算了,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他是皇宫中最受宠的二皇子项天齐,难道还会怕这些虚无的东西吗?简直是可笑!更何况那还是个类似于女人的东西,不说别的,以他的身手,一般人谁能奈何得了他?年龄不过是世人可笑的心理安慰。
他今年不过十岁就已经具备了很多成年人都不具备的东西,心智、聪慧、武功……很多人都望尘莫及,可是这些都是他不想要却不得不要的东西,父王对他的宠爱源于此,连母后也是……在皇宫之中,有几个笨人?若不是有这份聪明,只怕早已成了一堆白骨。
一向谨慎的他也难得有这么思虑不周的时候,此次贸然出宫,从遭逢追杀这一点可以看出来行踪已经暴露了,回去以后指不定要面对什么样的变端。这样的生活,当真是无趣,挣来夺去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目前那个位置不是他的目标,可是他就坐在那个准继承人的交椅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无论如何他也逃不过宫廷凶险的斗争。
他看着外面已经西斜的日,走出屋子,没有回头。他身后那间屋子里一阵微不可察的细微摩擦声音过后,一个男人走到门口直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那个男人蒙着脸,看不清他的长相,唯独额头上那颗宛若女童吉祥痣般的朱砂痣让人不能忽视。
☆、第二章 大皇子 (2049字)
项天齐赶回皇城的时候,天边的最后一丝余辉正好消失殆尽,他正好赶上进城的最后时刻。此时进了皇宫也无济于事,宫门已经关闭,根本不可能再回皇宫去。
唯一的办法就是到他的老师钟赴老国师那里去,若是明天回宫有人问起,可以说是老国师有急事交代,这样谁也不能说什么闲话,如果有怀疑那便是对老国师的不敬。
在邺国国师是一个极为特殊的身份,他不受权利的影响,拥有至高无上的特权,收紧万民爱戴,一国之主也不能轻易取其性命,即使改朝换代,只要国师未亡,新的朝代没有权利选择新的国师。
新国师一般都是由老国师选出,任何权利都不得干涉,除了第一任国师一因国师是由开国皇帝项岳选出来,后世再任何权利人可以干涉。
“叩叩叩”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院子里有脚步声渐渐远去,一刻后门开了,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走了出来。项天齐看见老人,急忙迎了上去,扑进了老人怀里,完全失去了老成的神情,此时的项天齐才像是一个十岁的孩子。
“师傅,我来看你了。”
老人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孩子,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头顶,一脸慈祥而又无奈地笑道,“只怕你不是来看为师吧。是不是又惹了什么麻烦,才想到了为师?”
“师傅!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徒儿呢?徒儿哪个月没有到你的府邸来上两三次的?这简直就是污蔑!污蔑!徒儿要补偿……”
项天齐抬起头看到老人了然、宠溺的神色,后半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在无形中他与老人之间早已形成了默契。很多事情不必说出来便已经心领神会,就像老人看见了他额头上的伤却不开口询问。
“齐儿,为师叫人准备好了茶点,先进去再说吧。”
项天齐心中有一股暖流经过,他看着老人微微一笑,点头应道,“恩。”
老人着项天齐进去,在门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