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好了,我们该出发了。”尧孜琮突然发现自己彻底屈服在耽易这孩子下了,想当年,多少言语多少计谋自己都是镇定自若,这才这么几句也算有根有据的话也不敢对着耽易好好说上一遍。耽易倒是没怎么注意,可能是还是个孩子,信也就信了。
三人出了客栈,尧孜琮牵着花月琳和耽易,小心地叮嘱着不要走丢了,这镇上人多是非多等,倒是真没注意耽易那撇着嘴又不开心的神情了。
…………………………………尔非侍童?!…………………………………
京都已经是闹得满城风波。焦宇离开去找尧孜琮那日,皇上居然一人亲自去了太子宫,去见太子。本来没何事皇上不是用召见就已非常奇怪。太子已近半个月没去德妃那边探望过了,期间除了耽易依之外还宠幸了吏部长官吏部尚书的女儿倪璧琪。云儿初听到这消息时可生气难受了,气鼓了腮帮子。耽易依就明白了很多,虽然心口里难受得紧但是也知道这是太子不得不做的事情。如此,总能让耽易依这处在风尖浪口的境地好上一些。耽易依那晚一人躺在床上时,哭哑了嗓子为了这皇宫为了太子为了这不易的姻缘。
皇上出了太子宫,那模样简直算得上阴沉,本是九五之尊龙威在此,这生气起来就不同凡响。到了寝宫,没一个太监侍女好过的,就连尧孜琮府里的管家都被关到了天牢里,大斥着他没管好跟迁怒似的,一晚没睡不停地问门外的太监侍女尧孜琮的情况,跟失心疯了般。这偌大的皇宫大院,有的是愁云笼罩的感觉。
皇宫总是是非最多也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就这么一日,这事就明了了——太子病倒在卧!或许不仅只是病了而是垂危了,不然又怎么会任事态在这个局势如此明显混乱的时候如此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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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如何?”皇上坐在上座看着正在为皇甫宵诊断的御医们,心里很不是滋味,昨晚有点失控了,而现在这情况,如果太子出点状况,保不了皇位不说,不知会掀起怎样的风波。三角平衡缺一不可,要打破,皇上皱眉想着,只有太子可以。
“回禀皇上,太子……这是中毒了!”御医们说着突然就齐刷刷全跪下了,甚至有位年长的都带上了哭腔,“皇上!臣无能为力,臣……”
“你们这些庸医,中毒就不行了?养你们吃白饭的?!”
“皇上……”看起来资格比较老抬起头,老泪纵横,“太子中的不是一般的毒,太子是臣从小看到大的,现如此老臣也万分痛心啊!可太子中的是西域情迷之毒,平日就如一般的安熏香,气味定神,但是一旦情迷情动时闻入不出几日便会摄入心脉,这实在是……”
“哼!”皇上对着跪着的御医们哼了口气,把这些人吓得抖了半天。颤抖抖地伏在地上,“皇上,不是老臣不尽心,这毒是从西域圣毒之花研制而来,花是剧毒却也是天下最好的解毒圣药,如今太子中的是它的脉根处的情毒,自是没有解药的啊!老臣浅薄,望请皇上……”
“住口!你们这些庸医,世物生生相克朕怎会不知!又怎么可能没有解药!按实说来,若再满嘴胡言乱语休怪命不保!”皇上剑眉微竖,带着不可忤逆的天威冷冷地怒斥着一群臣子,站起来走到太子身边,此刻皇甫宵仍闭着眼睛,从昨日夜晚开始就一直闭着没有醒来的迹象。
“是、是!”一位在宫外行医多年的御医接下了口,“皇上,太子入药已有数日,再过十来日药性便会进入五脏六腑融入血液中,可此药却只有一种解法,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上天入地,朕是天子还有朕得不到的东西!”
“皇上……这解药必须要用孩童的鲜血,而且这孩童必须从小服用圣花,可是自从西域几十年前归于我国之后,再也没有用圣花滋养孩童的行为了,即使现在仍有善存的几位老者,皆已不是稚童,因此……!”
“你们这群废物!来人!给朕……”
“父皇……”不知是皇上的声音太大还是气氛太过不安宁,皇甫宵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眼里没了以往星光般的神彩,看见这一番景象,即使身处垂危中,也不禁莞尔一笑,淡若如水。伏跪在地上的御医们看见皇甫宵如此淡然镇定的模样,不禁有感而发,这是多么具有大将风范,天子之威的人,竟……
“皇儿,你醒了,感觉如何?”
“父皇……不要怪罪御医们……咳咳……他们从小看着皇儿……长大……”似乎费劲了气力,皇甫宵本来抬起来的头又靠回了枕头,有点喘气不止,“恕皇儿不敬……父皇请相信御医们会……咳咳……尽力救儿臣的……”闭上了眼睛,撑不住了似的。
“!”皇上转头冷漠地看了眼地上的御医,转身安抚着皇甫宵休息,“皇儿,你且休息几天,不出几日,孜琮便可回到京都,他自有办法。”
“是……”
“看在太子的情面上,朕饶上你们一命!不许病情程度跟任何人说起!全都给朕下去!”
“是!皇上!”一行御医简直是死里逃生般惶恐争夺而出。
“你们!也都给朕下去!”
“是!”
此时,太子寝宫里就只剩下闭目的太子以及……暴怒的皇上。皇上皇甫禄看着躺在床上苍白着脸闭目的皇甫宵,心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