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射来一束耀眼的强光,那是水警巡逻船上的探照灯!
小船在迷雾中飞驰,突然有一艘豪华游艇冲出迷雾,从小船旁飞掠而过。
叶白抬眼看去,只见游艇的侧面印着一朵花儿,一个穿着黑色短裙的女人伫立在游艇上面,裙摆随风飞舞,露出一双雪嫩纤润得惊心动魄的长腿!
叶白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这双所吸引,等到想要看看她长的什么样的时候,那游艇已经隐没在远处的迷雾之中。
河面很静,夜色更暗,浓雾遮天蔽水。
山炮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鼾声如雷。叶白却没有半点睡意,他的眼前还在不停的浮现那双比朱七七和林巧妮的还要美上几分却更显雪嫩纤润的长腿。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却让叶白平静的心中陡然蹿出几缕不安分的火苗,在这浓雾弥漫湿冷的空气中熊熊燃烧起来。
权势,富贵,美女,还有老拐子叼着烟斗望着远山对他说过的种种,刹时间都在他脑子里不断翻腾搅动,无法平息。他翻了个身,轻声问道:“老爷子,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女人,什么女人?”曹棒子反问,他正靠在船舱外面熟练的处理着枪伤。
听着语调,叶白便知曹棒子在敷衍他,冷哼了一声,把一个小瓶子扔给老头,便不再问话,任由着心底那些小火苗不停的烧灼着自己。
曹棒子处理完伤口,上了叶白给他的刀口药,包扎完就挪动身子坐在一个皮毛的座椅里,拉着马达继续开船。
外面也就这个座椅还算干爽,其余地方都一片。一件东西从船舱里扔出来,曹棒子伸手抓住,叶白的声音飘了出来:“老爷子,帮老头子点着扔到水里吧,这是他的心愿。”
曹棒子嗯了一声,端详了一会儿手中黑漆油亮的木盒,用防风打火机一点,腾的一声,不知什么木料做成的木盒便熊熊燃烧起来。
曹棒子吓了一跳,一抖手,木盒就落入水中,火焰陡然熄灭,盒子悄然沉没。他望着那幽暗的河水,掏出一个烟斗抽了起来,烟雾升腾间,身后的船舱里响起一高一低的鼾声。
曹棒子从座椅下面的箱子里拿出来一个手机,轻轻的按动,送了一条短信出去。手机放回箱子,他轻叹了一声,喃喃自语:“都要十七年了,不该死的死了,该死的还活着,这世道真没治了。。。”
沉默许久,曹棒子猛然间吐出一口烟,眼中寒光四射:“刘天道,你的好日子过到头了,哈哈哈!”
悲怆苍凉还有些张狂的笑声在松江河上空回荡,船舱里扔出来一只臭鞋,砸在了曹棒子的屁股上,笑声戛然而止,只余一声嘟囔:臭小子,真没礼貌!
松江河有多长,追溯那些过往的时光。
叶白在破旧的笔记本上用铜色的水笔写下了这样一行字,字写得并不好,但非常的顺畅充满力量感,就像他的人一样,低调内敛。
山炮托着圆滚滚满是肥膏的下巴盯着那行字,嘴里还轻轻的念叨,一共十五个字,他念错了九个半,这样的白字神通,曾经赢得他妈和她妹老些的笤帚疙瘩擀面杖。
“小白哥,你写这句话都写了十多年,到底这是啥意思啊?”山炮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手里一直拿着的罐头瓶底做成的放大镜微调一下位置,继续烤着放在铁板上的蛤喇肉,已经有香味散出来,有葱花的味道。
叶白抬头看了看小山一样的胖子,伸手端着胖子的下巴颏,往旁边推了推:“能不能别挡我的明媚阳光,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傻毙山炮。”
山炮嘿嘿一笑,挠了挠头皮,伸出粗壮的指头拈起那条八分熟的蛤喇肉,正要往嘴里塞,给叶白一巴掌打掉,骂道:“傻毙啊,都跟你说八百遍了,别吃没熟透的蛤喇肉,这肉里有蚂蝗,你妈都打折了那么多烧火棍你都不长记性!”
山炮扁着嘴,幽怨的看着叶白,又看了看那条已经掉进了水里,正在给游鱼拉扯的蛤喇肉,舔了舔嘴唇:“小白哥,那俺一直都是这样吃的啊,也没事儿”
叶白眼睛一瞪,山炮当即就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突然他站了起来,弄得差点翻船,一屁股又坐下指着前面说:“小白哥,小白哥,你看,那就是兴隆岗吧,哎呀娘啊,太像样了,这个大屯子!”
叶白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笑道:“你老姨的,行不行了啊,兴隆岗是地级市,还大屯子,你家屯子这么大啊!”
“那,那我就说是大屯子啊,我也没说小啊。”山炮很委屈,他现自己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想要不错,最好的选择就是不说。
“哎?那是谁啊,整这么大一幅画搁那么老高,真能装比!”
叶白顺着山炮的目光看去,前面远处出现一幅巨大的人物像广告牌,上面是一个英俊的年轻男子,嘴角带着矜持自信的微笑,目光好像在俯视整个世界。
叶白见到过这个男人的画像,在叶六子那里。曹棒子说:“这个小子叫刘玉光,光彩集团的总裁他妈是吕素清,光彩集团董事长他爹是刘建设,封疆大吏他爷爷那个老家伙就更不用说了,你们以后要是看电视的话,就能经常看到,刘天道。”
“啊?刘天道!”
“娘啊,真牛毙!”
叶白和山炮虽然是没有看过电视,却也听过广播,经常能够听到刘天道这个名字,对于他们这些小民来说,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几乎就是天上的神仙啊!
“那边就是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