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口气:“瓦纽沙,朋友不是这麽交的。”
他好像受到了严重惊吓:“甚,甚麽?!”
我抬起手来拍他肩膀:“来,跟我说——和我做朋友吧拉阳。”
他跳开三步远:“你发甚麽疯?要是病了自己配魔药喝!”
“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好。”我笑着看他,“我本来是计划去图书馆的,不过我的朋友们希望我今晚在宿舍和他们交换笔记。”
“那种浪费时间的东西去做了干嘛。”他板起来的脸上甚至带了点儿厌恶。
“和朋友相处不是浪费时间的事情。”
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中二少年也有需要组团刷boss的时候儿。
学霸哼了一声扭头就走:“爱来不来。”
话说,咱们好像只约过干架这种纯爷儿的活儿,没约过图书馆这麽小清新的设定吧。
我摸着下巴意味不明的笑了。
晚上谢尔盖和克鲁姆轮流与我过招,莫洛斯和伊里奇提供理论支援,伊万抱着手在旁边当场外点评与指导,真是充实又热血。
两个小时后谢尔盖挥手:“不打了,累。”就又瞪我,“你哪里像魔力不够的二年级!”
于是一群人到沙发上坐下喝茶交换笔记。准确说,是他们抄我的笔记。
这种场景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莫洛斯直接把魔咒笔记复制成双又拿神奇生物课笔记:“拉阳你怎麽想到要把宿舍改造一下的?”
如果你也在蛇王驻守时期的斯莱特林待过。
“习惯了。”我只是笑笑,“再来点儿果茶,或者咖啡?”
伊里奇认真看我以前的魔法史笔记:“我一直以为德国人不是那麽重视外在的享受。”
其他德国人不清楚,但澍茨先生显然是:“在条件许可的范围内而已。”
谢尔盖大大喝口咖啡喟叹:“真怀疑之前的六年是怎麽过的。”他拿着我以前的魔药笔记不撒手,试图驱赶争抢的莫洛斯,“去去,你霸占了两本还不够。”
“你就是抱着扫把过来的。”伊万哼了一声喝口茶看我,“霍格沃茨教学水准这麽高?”
“我说过只有黑色是教授讲的。”我皱着眉头看克鲁姆的黑魔法笔记,“威奇,要麽德语要麽俄语,能别两种混着来麽?”
“刚才说起扫把,拉阳你不会临时又改主意吧。”克鲁姆的关注点永远只有一个。
“我看起来像是说话不算话的人麽?”
“拉阳才不是那种人。”莫洛斯最先回答,“我这次要尝尝咖啡。”
我笑眯眯的摸摸他头给他换个杯子。好孩子,不枉爸爸这麽疼你。
“说起来,学霸也在魁地奇麽?”我漫不经心开了口。
“不,他总是在学习和去学习的路上。”伊万的语气不是不嘲讽。
“老实说,今天在餐厅的时候我就很奇怪。”我故作好奇的看他们,“你们说的我大致明白,但我不明白这和他有甚麽关系。”
“你不知道很正常。”谢尔盖大大叹气,“他一年级有次上黑魔法课时直接和别尔夫什卡教授打起来,然后怒骂教授是个懦夫,还叫嚣以后会加入那个军队。”
我摸着下巴:“无意冒犯。我只是有些好奇你们,我是说德姆斯特朗大部分的人都是怎麽看待那个人和那个人的军队的。”
伊万抿了抿嘴唇没说话,莫洛斯想说甚麽却被伊里奇拉了一下,谢尔盖看看我又看看克鲁姆:“这个,有些复杂。”
“事实上我只在这里到这个学期结束。”我摊开手,“实在不想在这麽短的时间里惹上莫名其妙的麻烦。”
他们似乎都松了口气,唯有克鲁姆脸色不太好:“拉阳,在回答你这个问题前,你能先告诉我你的想法或立场麽。”
“我想我说过,老爸会打断我的腿。”我轻松的笑着。
克鲁姆认真的看我:“我是问你,拉阳。”
我放下杯子来看他:“威奇,也许你知道英国十几年前也有过一个号称继承这个人称号和想法的疯子,他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失败后,他曾就读霍格沃茨的那个学院遭到了极为严重的排斥和打压。”我扫视了他们一圈,“没错,就是我在的那个学院。所以当我入读并且当了一年级级长时,就有人问过我类似的问题。”
克鲁姆双手交握,而其他人都放下了杯子,我勾起嘴角道:“我告诉他们,我不在乎甚麽狗屁的血统,我只在乎朋友。我坚持自己的想法到底,若我朋友做错了我直接揍他屁股。”
莫洛斯噗的笑了揪着我袍子不撒手。伊里奇明显放松下来,而伊万直接端起杯子又给自己添了点儿。
谢尔盖摸着下巴:“其实你一直在德姆斯特朗读也挺好。”
克鲁姆低下头没说话,我拍拍他肩膀轻声道:“我对所有这类反人类组织都没好感,更别提我母亲直接死在那个军队的成员手中。”
他猛地抬起头来盯着我:“真的?!哦,不,抱歉,拉阳我,我是说我祖父也——”
我手上再用力些:“兄弟,威奇。”
他用力点头握紧我的手:“拉阳,兄弟!”
谢尔盖翻个白眼:“喂喂,如果你们俩哪天打算结婚的话记得提前说。”
克鲁姆踢了他一脚:“这是兄弟,兄弟。”
我慢悠悠给自己添了半杯咖啡:“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腐眼看人基,谢尔盖你哪天和个男人私奔了我倒是真不奇怪了。”
谢尔盖脸都憋红了全身直抖:“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