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您得体谅我啊,想我堂堂荆国九皇子,翩翩人才,举世难得,如今却落得个居无定所,四处奔波……”
“打住!九皇子?”诶,符明没告诉你?难不成你是“讯刑逼供”?
“这个……”怎么解释啊。
“好你个符明,居然还有秘密!”咬牙切齿状,捏着碗咯咯直响……
我先开溜!闪到大门口,回身飘出一句:“姐,晚上我要吃红烧排骨!”
“吃你个头!”
嘿嘿,掩嘴笑闹一阵,要说现在皇子可真是没地位,出门做质子,在家也不受尊重,都是战乱惹的祸啊。老百姓们都各顾各的,谁管你是皇子还是王爷?溜达一圈儿,直奔烟花三月楼去也。
要说荆城这烟花巷,最最好找的就是咱烟花三月楼了,其实也没啥特别的,就是楼建的最高而已,隔老远就看得到,要的就是这财大气粗的魄力!
一如既往,翻窗而进,发现流云屋子里没人。环顾四周,倒是淡雅的很,一点儿风月场的气息都没有。
“吱呀——”抬头就见流云一身淡蓝色丝袍,轻盈踏着莲步而来,手中托着一碗清粥。
“还没吃饭呢?”我问。
“哟,你倒挺早啊!”酸溜溜的。
“哪里哪里。”右腿勾过一张凳子,顺势坐下。“找我啥事儿?”
流云不紧不慢地一口一口喝粥,看得我汗流直下,“你倒是说啊!”
听到这话,流云才抬起头来看我一眼,复又低下头去搅着汤勺,缓缓说道:“前几天,季家那边儿传来消息,说是要彻查上次劫船的事,加大人手,请了很多江湖中人帮忙,官府也被说服了要下发海捕文书。”
“闹的还挺大。”
“你就不担心?我们……目前还没有那么大的实力应付,若真和黑白两道对上,怕是……”
“哼!别涨他人气势,灭自个儿威风!”真没想到,季家居然会把这事儿闹那么大,他们也不怕传出去惹人笑话么。“别担心,我们分得很散,他们查不出什么来的。更何况,有人帮我们挡着。”
“你是说那天晚上后来的一拨人?”
“嗯。”
“他们……”
“好了,不提这个。季家那边儿还有什么消息?”
“有,半个月前季漕的一支主船队从陵国出发,大约二十天后会到达枝城。”
“什么货?”
“丝绸和窑瓷。”
季漕,三大主力之一已被我们劫来,这次,让你们什么也捞不到!
“流云,准备一下,我们要去干件坏事。”我晃晃脑
17、阴谋进行中 ...
袋,对着那个拿着碗不吃饭的家伙说道。
流云眨眨眼,“你最近干的哪件不是坏事儿?”
“切~”站起身,拍拍坐皱的衣摆,“查清楚季漕的路线,找上十个会水的好手,带上家伙,我们——”走到窗边,打算跳窗走人,回身邪邪一笑:“去凿船!”
不管流云的呆愣,飞身而出。
转到大街上,荆城还是那样繁华。在战乱纷飞的时代,总会有那么一两个雄才大略的君王,带领一帮子或国之栋梁,或布衣卿相,开疆辟土,统一天下,结束战乱。而后周而复始,和平,战争,再统一……历史都是这个样子的啊,不论人们如何祈求上苍,永远的和平从来都只是幻想。
18、凿船 ...
月黑风高,专门挑了这么个乌云蔽日的夜晚,带上三十来个水手,和流云一起,埋伏在绕过枝城郊外的小荆江边。隐藏好身形,等待着半夜三更,把那些船连同货物一起沉了去。
想那天,我去找曾寻,让他在前面挡着,保证不让季家查到我们,我没说下一步的计划,他仿佛看透了我似的,“你要去凿船么?”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猜到的。
“嗯?我像是会去做那么缺德的事”
“像。”他幽幽看着我的眼睛。
“一不做二不休,非常之时用非常之法。”我理直气壮地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