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不知道林嬷嬷这么讲是为了敷衍她来着,还真以为对方是为了自己好,连忙一脸感激的道谢。林嬷嬷自然不会解释这只是一个推脱的借口罢了,自是一脸无所谓的应下不提。
再说胤禛后院那边,乌拉那拉氏绞碎了一条手帕摔在旁边,犹是心里不忿至极。嘴里不停的念叨着:“那个贱人——贱人!”说完气呼呼的把手上的又一条帕子撕碎了,一屁股坐在榻上还是余怒未消。
“哎呦,我的福晋哎!您跟这起子小人计较什么呢?左右她们在怎么受宠也越不过您去,您又何必为了她们生这么大的气呢,气坏了您自个儿的身子,到时候乐坏的还不是她们么?您自己可得不到什么好儿,何苦这般斤斤计较,便宜了那群没心肝的小蹄子!”从乌拉那拉氏家陪嫁过来的乌拉那拉氏的奶嬷嬷不停的劝慰着乌拉那拉氏。
乌拉那拉氏听完自己奶嬷嬷的劝慰后,重重的呼吸了一下然后把那口气吐出来,压下了心底不住往外冒的不忿,柔声道:“谢谢您,王嬷嬷,要不是您一直在我身边提点着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说完把头靠在王嬷嬷的肩上,一脸疲惫,又带点小女儿娇态的说:“要是没有王嬷嬷在我身边,我该怎么办才好呀!”感慨完之后还蹭蹭王嬷嬷的肩膀。王嬷嬷一脸慈爱的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孩子,纵然她已结婚生子,她在她心里也是那个初次见面的小婴儿,软软的,嫩嫩的,需要别人关怀的小女孩子。
“不过,我还是不想就这样放过那个贱人!”乌拉那拉氏倏地从王嬷嬷肩上离开,咬牙切齿的说:“嬷嬷,您帮我想个法子,看能不能收拾一下钮钴禄氏那个贱人!我实在不想看她那付得意洋洋的样子,那叫我恶心!真想撕碎那个小蹄子的脸,看她还怎么得意!”
“格格,您别着急,那钮钴禄氏现在这么得意,无非是仗着爷的恩宠罢了,您跟她计较什么。只要您看好了,别让这些个小蹄子怀上了,事情也就好办了。爷能有多大的新鲜劲儿,左不过是一两年的事儿,当初那于氏是何等的得宠,咱们那位爷什么都顺着她、让着她,可您瞧着,还不是过一段时间就抛到了脑后去了么?所以,您着什么急啊,等爷腻了,您想怎么收拾,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何苦现在跟爷较着劲儿那!您跟爷作对,能有什么好啊!”王嬷嬷把厉害关系都跟乌拉那拉氏分析开来,想让乌拉那拉氏看清楚,不要跟胤禛对着干。
乌拉那拉氏听完之后,也觉得很有道理,只是还有点踟蹰,“可是……嬷嬷,这次的钮钴禄氏可不一样啊!她可是颇为肖似爷的奶嬷嬷的啊,据说爷当年对这个奶嬷嬷的感情可是很深的啊!爷会腻了那个贱人么?”
“这个……”王嬷嬷也踌躇起来,毕竟谁也不是胤禛,说不准胤禛心里什么想法,到底是对钮钴禄氏是寄情呢,还是其他什么的。“这个不好说啊!格格~”王嬷嬷犹豫的说出了实话。
乌拉那拉氏一脸怨毒的扯着帕子,“哼,她不就靠着那张脸么?要是她那张脸毁了,哼哼,我看爷还会不会再看她一眼!”
“格格!”王嬷嬷一脸惊讶的看着乌拉那拉氏,劝阻道:“格格,这事儿您还是不要再想了,要是事发了,您这个福晋也就当到头了,您要是不管她的话,她也威胁不到您的低位啊!您又何必……”接下来的话王嬷嬷没有继续说下去,也说不下去了,她实在不愿意指责自己一手奶大的孩子。就算那个孩子现在早已不再纯真,一脸怨毒的想着害别人。
“嬷嬷,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呢,这件事怎么可能我自己来做呢?那不是毁了我温婉贤淑的名声了么?这个府里恨钮钴禄氏的人难道就只有我一个么?我只要把水搅浑了,给那些人一个机会下手,你觉得,她们会心慈手软么?哼哼,这个府里,谁又是省油的灯呢!”乌拉那拉氏收回脸上怨毒的表情一脸端庄的说着与她的表情不符的话,可是话语里的血腥气味儿浓厚的紧,连旁边的王嬷嬷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