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沧澜挑眉道:“是他。”
“谁?”不惊小声问。
星月沧澜似笑非笑地道:“差点被小家伙抢劫的人。”
他这么一说,不惊便想了起来。那人正是之前前往惠城的路上,不惊心血来潮试图抢劫时遇上的那人。今日想必是那人故意收敛了身上的贵族气息,所以不惊才一时没有认出他。
“刚才他一直盯着本公子,总不至于是认出本公子了。”不惊道。
星月沧澜道:“应该没有,想必只是对‘星月公子’很是好奇。”
“他在这里出现......耐人深思。”不惊颇有深意地道。那人既是皇子,极有可能代表朝廷。朝廷怎么会对公审大会这样的小事感兴趣?
星月沧澜无声轻笑,不以为意,传音道:“何须管那么多。他若是以个人身份前来,无需在意。若是以朝廷的名义前来,也只会让事情越变越热闹而已。小家伙只管陪着父皇看戏便是。”
不惊点头,不再在意那名男子。
此时,名远大师刚好将秦天涯的罪行简述完毕。
名远大师对星月沧澜道:“随意施主,不知是否可以解开秦施主的哑穴?”
“有何不可?”
星月沧澜伸出手,手中多了一颗石子。
众人看到他右手的中指在拇指上弹了一下,便听见“嗖”的一声。石子被弹出去,准确无误而又力道适中地点在秦天涯的哑穴处,然后“啪”的一声落在地上。那石子落在地上,却并未滚动,如同粘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众人发出低呼,暗叹星月沧澜“功力”之深厚。
秦天涯久未说话,不适地咳嗽一声,发出这将近一个月以来的第一个音节。
名远大师道:“秦施主,对于你所犯下的罪过,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秦天涯傲然道:“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今日,本座落在你们手中,没有什么好说的。本座只有一个要求。”
众人对于他坦然承认自己的罪行虽然意外,却很快吵嚷起来。
“都死到临头了,凭什么提要求?”
“就算让你死一百一千次,也唤不回我们掌门的命!”
......
名远大师洪声道:“阿弥陀佛。各位先听听秦施主的意见又何妨?若是不妥,不允便是。”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却均以不屑的目光怒视着秦天涯。
秦天涯看着星月沧澜道:“本座的内力一直被随意公子封着。既然本座总归是个死,随意公子何不解开本座身上的穴道,让本座死也死得有尊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