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卿的话明明不重,白辞却从中感觉到一丝森冷,他有些担忧的瞥了眼,看不出喜怒的须弥真人。
须弥真人眨了眨眼,看似无所谓道:“是我打伤了风枯不假,灭情九重天要来,尽管来好了,莫牵扯进别人。”
“不可啊,须弥长老你一定是有苦衷的,扶卿姑娘,这事儿一定是有人刻意构陷,想要挑拨,纵横派与灭情九重天的关系啊!”方可知听须弥真人这样说,辩解道。
观他模样,情真意切,似乎真的关心须弥真人,方可知盯着须弥真人道:“须弥长老,你解释解释啊,说清楚了,扶卿姑娘定会理解的。”
须弥真人却不领情,他瞥了眼方可知,微叹口气,道:“方长老,我没什么可辩解的,人是我打伤的,我就该承担后果。”
“只盼灭情九重天莫要因我个人之失,迁怒整个纵横派,虽然,我纵横派也不怕你们魔修就是了。”须弥真人身姿冷傲,似乎并不把打伤风枯放在心上。
须弥真人这一席话,让扶卿不怒反笑,道:
“纵横派好生厉害,好生狂妄,伤了人竟无半点愧疚感,莫不是你们这些修仙之人命就珍贵,我们这些魔者就活该无辜被杀?这世上哪有这种道理!”
白辞张张嘴,想要辩解,却接到须弥真人的传音:白辞,此事你不可参与,一切由我承担,更不可向灭情九重天寻衅滋事。
白辞垂下眼眸,终是开口,道:“扶卿前辈……我先去看看大哥哥怎样了……”
扶卿没有表态,白辞实在不想待在这里,纠结为难。
白辞的离去,无人在意,扶卿仍然与须弥真人对峙。
“呵,怎么,须弥真人无话可说了?”扶卿面露嘲讽,眼神却愈发冰冷,就像是刀子刮在须弥真人身上。
须弥真人不为所动,他扭头不与扶卿对视,语言狂傲,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纵然我纵横派不得已,与你灭情九重天虚以委蛇,也不代表我能容忍你们!”
“莫说杀一个风枯,就是杀千个百个又有何妨,改投魔道,我就该把他杀了,现在这样岂不正好?”须弥真人说罢,周身剑意猛增,凌厉的剑意像是能把人搅碎。
也就是在场的人,修为都不低,否则,指不定会出现怎样的状况。
方可知听须弥真人这样说,心中暗喜,面上却悲痛万分,他道:“须弥长老,你又何必……就算你痛恨魔修,也不能偷袭啊!至少来一场堂堂正正的较量,你这样不是为纵横派抹黑吗?”
听方可知这么说,须弥真人难得沉默了,却还是没有一丝悔意,他似乎认为自己一点错也没有。
扶卿呵呵一笑,她用手遮住眼中的心疼,她强忍心中的悲愤,尽量平复激动的心情。
“偷袭啊,须弥真人,也亏你为了伤我少天主,竟然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使出来了!您也别说什么个人的事个人了,我家天主可不吃这一套!”扶卿道。
“就算天主打开魔界封印,你们也不能怪我灭情九重天,毕竟我们就是一群邪魔外道,做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扶卿声音平静,眼中的狠厉让人心惊。
“你威胁我们!”方可知眼神闪动,抽出佩剑作防备状。
“是不是威胁,这得看你们如果选择,今日找你们,不仅是警告威胁,更是要你们尽全力找出,救治我家少天主的法子!”扶卿漫不经心道。
她伸出手,欣赏着指甲上的红色丹蔻,不给须弥真人二人正眼,扶卿想:总不能纵横派的人打伤了少天主,还能若无其事的准备离去吧!
“有玄医谷的人在,我们呆在这儿根本毫无用处!”方可知神色冷凝,试图让扶卿清醒点。
“这我不管,少天主一日不醒,你们纵横派,一个别想离开星辰宇内!”扶卿冷声道,周身威压倾泻,瞬间将须弥真人的剑意打碎。
成功看到须弥真人发白的脸色,扶卿心中的不忿这才消散一些,就算扶卿再不济,也不是普通人修可以挑衅的。
这边扶卿与须弥真人、方可知针锋相对,互不相让,那风枯那边又如何?
白辞离开房间后,心情沉重来到风枯的房间,彼时君问情已经为风枯施完第二针,再次压制风枯体内的伤势。
见白辞进来,君问情随意点点头,向白辞吩咐一系列,照顾风枯的注意事项,期间白辞暂时抛去心中隐忧,专心记录君问情所言。
“……好了,暂时就这么多,白辞,这里你先照看一下,我去眯一会儿。”君问情将所有事说完,打了个哈欠,神情疲惫走出房间。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白辞与风枯,白辞坐在床边,看着嘴唇干涩、安静的仿佛只是睡过去的风枯,叹了口气。
“大哥哥,是我对不住你……我要是发现须弥长老的不对,也许就不会让你变成这样了……”白辞忏悔着,手轻轻抚过风枯的面容。
白辞看向风枯的目光,是那么温柔,不知怎的,他想到第一次见到风枯,那时候,他还是个和姐姐相依为命的小可怜。
白辞幼小的心灵中,风枯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人,所以他发誓,以后一定一定要保护好大哥哥,结果……
看着奄奄一息的风枯,白辞的内心很愧疚、悔恨:如果他再强点,就不会眼睁睁看着风枯被打伤,而毫无办法了……
“大哥哥,你一定不知道,其实当初我根本不想回到白家,哪怕回到白家,他们没缺我吃的穿的,我也依旧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