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西瓦尔非常揪心,但他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知道一旦他问对方怕不怕自己,答案一定是颤颤巍巍的不怕。可这像不怕吗?这像怕到了极致。
帕西瓦尔把罐子放下,假装什么都没感觉到。他是想解释一下的,为之前的误解和冲动,好好地对克雷登斯表明想法。
但克雷登斯并不给他这样的机会,只是一味地抗拒,闪躲,避而不见。
这比之前审讯过后的不声不响有过之而无不及。
帕西瓦尔苦恼极了。
如果他不靠近,克雷登斯或许会以为他厌恶对方。而如果他靠近,得到的反馈又是这样。帕西瓦尔并不知道这是双重伤害造就的心理阴影,也不知道连克雷登斯自己,都无法告诉他到底什么才是正确的相处模式。
“他肯定做不好的,”奎妮对蒂娜说,“我已经不确定之前让他带走克雷登斯是不是正确的选择,或许我们不应该顺着克雷登斯的情感趋向去做。”
奎妮向来认为自身最想要的东西,就是对自己最好的。比如她最想要的是雅各布,那只要雅各布待在她身边,她就觉得无比幸福。
但她没有想过,有时候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一样的□□,那她将既没有办法承受失去它后的戒断反应,却又在拥有它时被它一点一点掏空身体。
“我还是那句话,虽然我不喜欢帕西瓦尔,但他是个好人。这一次他得到的教训应该够了,至少够他好好反省怎么做会更加妥当。”
蒂娜的态度则因这一次克雷登斯被赶走的事件有了转变。
在她看来,之前的帕西瓦尔不知道什么叫失去与伤害,就算嘴上说会尽力而为,行动上也未必能竭尽全力。毕竟他还不懂失去之后有多痛苦,所以就算他以为自己很努力了,实际上也不会真正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