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令郎是否心有所属?”
“其实我们从来都不干涉孩子的感情生活……”清水父亲说。
“犬儿已有家室了。”母亲接话,少有地温和打断父亲的话。
父亲听着不可思议的插话,手心冒汗,差点被茶水呛到,但仍强装镇定。不是吧,孩子妈妈,这话也编得太过了吧……
“啊,这样呢。”松竹似乎被冷水浇了一头,深叹一口气,难掩失落。“请问儿媳是怎么样的人呢?”
“算是和犬儿是青梅竹马吧,现在是一名钢琴教师。”
父亲瞪大眼看着母亲,孩子妈妈,纯良的你脸不红心不跳编着什么故事呢……
母亲好像看穿父亲的心理活动,温柔地向着他笑了笑。好像在说着,儿子不喜欢被打扰,能挡些桃花我们就努力挡吧。
“呵呵,确令人羡慕,想必定是很相衬。不过现在的大学生未出学校就成家了吗?”
多年的默契,父亲像了解了母亲的用心,帮忙圆场。
“犬儿没有因为成家耽误学业,作为父母,甚感欣慰。”
松竹也不是容易放弃的人,总是若有若无地绕圈试探着,父母亲又总是不着痕迹地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松竹学长也不必太操心令千金的幸福。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松竹是院长,但他本人不喜欢被冠上头衔称谓,刚好又是同一学校,尽管高自己好几届,父亲总是尊称他为学长。
母亲趁着到厨房倒茶时,发了信息给儿子。儿啊,先别回来,免得松竹多看儿子几眼更不愿放弃了。
然后三名中年人,不咸不淡地聊到较晚。
23:00不到,透就回到家中,他用比平时更快的步速赶回来。
简单淋浴后换上家居服,来到客厅。换作平时,踢完球至少也要淋浴20分钟或泡个舒服澡。
“儿子,我按足你的吩咐应付狂蜂浪蝶呢。”母亲说。
“谢谢。”恭敬地道谢后,透拭擦着头发。
“从小学开始你就一直用琉来挡桃花吧。”母亲神秘地笑着说。
清水琉,比透年长两年的亲姐姐。出嫁近两年,嫁人后随夫姓森永,现在怀着好几个月的宝宝。
“用琉挡?但是琉和透小学至大学都不是在同一所就读啊。”父亲听得云里雾里。
“所以同学们才看不出来是姐弟啊,而总是当成是青梅竹马的情侣呢。”母亲继续解释。
原来,从小学开始,每学期开学和结束,那天琉都会出现在透的学校。出现的时间并不长,只要足够让大部分的人误会,达到效果,见好就收。
因为透对外人总是表情淡漠,但对着家人就会显得异常温和。凡见过与透并肩同行的琉,他的同学就会自然认为那是透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