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梓伊又瞥了眼赫连端砚,“这小兔崽子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桑清漪似是不知作何回答,最后竟什么也没有说。
上官梓伊又走到了赫连端砚那儿,瞅着她脸上的五指印。
“砚儿,疼吗?”
赫连端砚立马摇了摇头,“回皇祖母,一点都不疼”。
闻言,上官梓伊突然直起身,转头对赫连正德道
“好了,哀家都已经知道了,皇帝快让她们起来吧”
“母后,既然您已经知道了,这有损皇家颜面,有失体统的事,朕岂能坐视不管!”
“哎呀,哪有皇帝说的这么严重!这不就是人家小两口之间打情骂俏而已嘛,皇帝作甚非得和那些个国家大事扯在一起,看看,把哀家的乖孙儿孙媳都吓成这样了”
上官梓伊一脸不满的看着赫连正德,“哀家可等着抱重孙,皇帝这么折腾,要是把孙媳的身子折腾坏了,哀家可不依!”。
赫连正德竟被上官梓伊“说教”的有些无言以对,上官梓伊见此又继续道
“哎呀,皇帝,难道你忘了,当年你和晋阳伊始不也这样吵吵闹闹,最后还不是好的如胶似漆,当年哀家和你父皇不也都随你们了嘛”
赫连正德似是想起当年之事,竟没有作何反应。
“说起来都忘了,哀家今天刚做了一样点心,正想着让皇帝去尝尝呢”,上官梓伊说着上前挽住了赫连正德的胳膊,“得赶紧,不然一会儿得凉了”。
赫连端砚看着上官梓伊悄悄回头给自己眨眼,也随之回以一记眨眼。
“儿臣恭送父皇、皇祖母”
皇上和太后走了,一干宫女和侍卫也走了,厅中就只剩下赫连端砚、桑清漪还有如雨。
“小姐,小姐”
如雨急忙跑上前去扶起桑清漪,许是跪的时间有些长了,桑清漪起身时竟有些身形不稳。
“小姐,你没事吧,你不要吓雨儿”
赫连端砚突然走了过去,在离桑清漪只有咫尺之距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想干什么!”
如雨一脸戒备的盯着赫连端砚,赫连端砚却宛若未闻,冷冷地盯着桑清漪空洞的双眸。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桑清漪两眼涣散地望着别处,并未开口,却突然诡异地弯了一下嘴角。
看着桑清漪转身离去,赫连端砚也突然笑了,笑得声音有些大,桑清漪和如雨都能听见。
“不过,就算你死了也无妨,本王近日听说,御史大人家的千金也是人中极品,而且,尚~未~婚~嫁~”
闻言,桑清漪蓦地停下脚步,回头,却只看到赫连端砚的背影,还有那在耳边不停回荡着的恶魔般的笑声。
当朝御史钱之寅,膝下有一子一女,长子已婚娶,小女钱芯蕊,正是待嫁之龄,与桑清漪自小相识要好……
赫连端砚愤然走出主厅之后,心中怒气却未有半分消散。
原想着出宫一趟散散心,刚走几步才陡然记起,现下还处于禁足之期。
兜兜转转,最后居然转到了书房,意外的是看到玉音也在此。
见玉音在那读书,赫连端砚也未开口,便径直走到一旁的软塌上坐了下来。
“上好的菊花茶,可降火清心”
赫连端砚看着面前飘着几片菊花的茶,抬头,“玉音这是”。
玉音在软塌的另一边坐下,淡淡开口
“爷正需要,玉音就备下了”
闻言,赫连端砚禁不住笑了,“玉音怎知我会来此”。
玉音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眼下,除了此处,爷似乎并无其他更好的去处”。
确实,出不得宫,去他处,若是被人瞧见,怕又惹出什么风波。
赫连端砚端起面前的茶饮了一口,果然是好茶,心中的怒气似乎一下消去了大半。
“谢谢你,玉音”
玉音又给赫连端砚倒上,“早知会如此,适才我就不该把太后娘娘请来”。
“是我失言,自罚一杯”
说着,赫连端砚举杯,把杯中的菊花茶一饮而下。她们之间,不该言谢。
“这茶可是我特地托人从川岭带回,爷当这是酒吗?居然如此糟蹋”
赫连端砚无奈,她早该明白,无论如何,她总是说不过玉音的。
“王妃现下如何?”
赫连端砚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多半是生不如死吧”。
“玉音看得出来,今日,王妃一心求死,故而如此顶撞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