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一族的人因为颜值的关系,经常被采选入宫,为后为妃。”胡橙挑了挑眉,看了王敦一眼,不过脸上骄矜之气全无,不像是羡慕嫉妒恨的样子。
不用秀了,知道你颜值逆天,可是本宝宝不能舔啊,这奶有毒!王敦心里默默流泪。
“哦,原来因为这个,所以你家族里面关于皇室的故事很多?”
“嗯,不过这也都是道听途说,毕竟是他们晚生后辈的故事,就算听见,也要当做没听见,没有长辈反去向晚辈打听八卦的道理吧。”胡橙哂笑了一声。
excue?亲眼见过唐朝宫廷秘闻的狐狸是你的晚生后辈?您老高寿?王敦忽然有种久仰久仰失敬失敬的压迫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看来这里没什么可疑的了,地上的这些小坑不过是女孩子们用来打发时间的游戏,咱们去后面的义地看看吧。”胡橙看出了王敦的懵逼,摆了摆手表示这里没有什么好看的,领着他出了房间。
“你,还好吧?”出了房间,王敦察言观色看了看胡橙的脸,他虽然总是寂寞的,可是这几个小时以来,似乎尤为寂寥的感觉,脸色是朦朦胧胧的一层霜,就像个煮熟了以后剥了壳儿的鸡蛋在面粉上一滚,叫人心折。
胡橙回头看着他,怪不得衣食父母、街坊邻居、甚至是在旅途之中认识的一些驴友过客,全都喜欢王敦,他真是个可人疼的性子,有眼力见儿会察言观色,谁的脸色差错了一点儿半点儿,他都知道,都上心,对万人都是一个脾气,温温吞吞的,像一杯绝大部分人都不会讨厌的牛奶。
可是胡橙偏偏不喜欢他这样,胡橙虽然在家里排行第九个,别看现在这么澹泊敬诚的,小时候却熊得厉害,他爱的颜色谁都不许穿,他粘着母亲的时候,就算是族里的老大来了,也不肯让位子。
他现在大了,懂得若是别人穿了他爱的颜色,他就不穿了,大哥在家管事的时候,他就出来转转,可到了王敦这里,怎么这股子淡薄的劲儿就提不起来了呢。
他默默地看着旅途之中与王敦坐在一起言笑晏晏青春活泼的少年少女们,明知道人类的青春不过红颜枯骨,转眼就是百年,退一万步讲,即便是他们在最美的年纪,依然是比不上他的,可是当王敦对着别人微笑过的俊脸再转过来看他的时候,他心里还是不熨帖,想要别过脸去,竟又舍不得,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心里煎熬得厉害。
说他是个中央空调吧,他又不是,在一起共事这些日子,胡橙不是没有见过对王敦示好的女孩子,这家伙简直是唐僧见了人参果,只会说“拿走,拿走”,正眼也不敢看别人给他的情书,你有本事貌美如花你有本事开门呐?大门锁得比寡妇都严实,也不知道图的是个什么。
“没,没事吧?”王敦往前走了几步,再一回头,发现胡橙还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这货正在脑补一万字相爱相杀小虐文+he吃肉番外,眼神似乎都能唱出来——绿光在哪里。
“没事,走吧,前面就是义地了。”胡橙眯起眼睛看了看,不会错的,前面那地方一股子黑气缭绕,不是什么好开交的,只不过自古怪力乱神倒也相轻,胡橙自是不怕,也有自信可以保护好王敦。
“这么晚了,进去好吗?”王敦倒不是害怕,主要是这个鬼狐仙怪是不是也需要睡觉啊,大晚上的打扰人家歇着不合适。
“正要晚上去,看得清爽着呢。”胡橙说着,义无反顾地往前走,王敦屁颠儿屁颠儿后面跟随,两个掌柜一前一后走进了贞节堂的义地。
“这里黑黢黢的,我点个灯。”王敦看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伸手从背后的登山包里摸出一个东西,啪嗒一声按开了开关。
“这是什么?手电筒?”胡橙看着王敦手里的“大件儿家电”,有点儿哭笑不得的样子,这东西连专业探险用的手电筒都够不上,简直就是那种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家家户户都有的银色手电筒,里面能放两截儿电池的。
“嘿,老伙计了,既然没坏,一直都舍不得扔。”王敦笑了笑,伸手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手电筒,谁知道这位老伙计竟然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呲啦呲啦响了两声,暖黄色的光圈忽明忽暗闪了几下,彻底抛弃了王敦。
“哎?关键时刻,别怂啊!”王敦使劲儿地晃悠着他的好基友,跟个撸sir一样的练习着臂力,对于胡橙来说,这个上下上下飞速摇动手臂的动作倒是挺养眼的,同时又弥漫着一股子蜜汁尴尬。
他听说,许多年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看样子身体很结实,会不会常常做这种事呢,他做这种事的时候习惯是怎么样的,喜欢看些什么东西,会发出怎样的声音。
胡橙忽然一回神,发现自己已经进入到了私生粉的新领域,赶紧屏气凝神收敛行迹,一面暗搓搓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嘴角,嗯,没有口水流出来,是错觉。
“唉,你这老伙计也太不给面子了吧,还好我带了一个更老的伙计。”王敦完全没有注意到暗昧的夜色之中,站在他前面不远处的美男子那双俊俏的眼睛里闪现着野兽捕猎之前的强光,索性蹲下身子释放背包,双手在里面不停地翻找着。
什么更老的老伙计,大掌柜的这个人简直了,生命中跟他有一点点缘分的人事物,哪怕是个没有生命的东西,他都珍而重之不肯轻易丢弃,成为这种人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