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给郭靖熬药已经是勉强了,自然不会再亲手端去给他。原源捧着走过去递给郭靖,傻姑好奇地看着这碗黑乎乎的东西,嚷着“傻姑也要,傻姑也要。”动手便抢。
原源丝毫没有武功,傻姑却跟曲灵风偷学过几招,他只觉得掌风扑面,手一抖,滚烫的药汁就漏了出来,烫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郭靖连忙接过药碗,叫道:“姑娘别闹!”
原源甩了甩手,虎口处已经烫红一片,他正要去找些冷水敷敷,突然有个东西朝自己飞来,他下意识接住,原来一小罐药膏,他看了眼黄药师,笑着说道:“多谢师父。”他剜了点药膏抹在烫伤处,只觉一片清凉,伤处立刻就不在火辣。
黄药师也不看他,对郭靖说道:“靖儿,喝了药便起身去城中客栈吧。”
原源看看他,觉得他叫“靖儿”两个字的时候表情实在有些别扭,不由心中闷笑。看来黄蓉和郭靖终于是修成正果了。
郭靖呐呐地说道:“是,黄岛主。”说完连忙灌药。
原源摇摇头,要是换个聪明点的人,此刻一定会立刻改口叫“岳父”。
几人收拾了一下便往城里去,傻姑不明所以,也傻乎乎地跟着几人。
到了客栈,黄药师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更衣,原源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换内裤,郭靖第一件事就是想黄蓉,傻姑第一件事就是每个房间跑跑遍,最终决定赖在原源房里不出来,最后被黄药师拎走。
现在黄药师对原源的态度,就是不许任何人近他的身。
晚上黄蓉果然带着洪七公来了客栈,周伯通却不见了踪影。
原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对于次日的归程惴惴不安,心中却又莫名其妙地存在些期待。
次日一早,所有人都起身了,只除了原源,傻姑在在木质长廊上来回蹦跳都没能吵醒他。黄药师推门进去,正要将他拎出被窝,却发现他正满脸通红地昏睡在床上,厚重的被褥裹在身上,额间却一点汗都没有。
由于两天来的连续血腥暴力,娇弱的现代人终于惊吓过度病倒了。
黄药师皱眉,改抓为探,摸了摸原源的额头,又去摸他脉门。原源迷迷糊糊醒来,见到黄药师,连忙说道:“我马上起来。”说着立刻动身,生怕黄药师又把他一把提起来。
黄药师在他肩上一压,原源立刻就失了力气:“你惊吓过度邪风入体,染了风寒,又兼体热,躺着吧。”
原源无力地抬手一摸自己额头,有气无力道:“啊,原来发烧了啊,怪不得四肢酸软。”
黄药师回身对等在外面准备出发的洪七公道:“七兄,敝徒身体不适,还请七兄多体谅体谅,再逗留一日吧。”
洪七公呵呵笑着表示他不急。原源连忙坐起来:“别,还是马上回桃花岛吧。在内陆总觉得不安全,还是桃花岛舒服些。”
黄药师斟酌一下,也觉得有理,毕竟桃花岛更适合病人调理,便顺手扯过原源挂在床边的外套盖在他身上,俯身将他抱起:“那我们走吧。蓉儿,去跟店家要些水来。”
黄蓉和洪七公对于黄药师此举都有些惊讶,他们深知黄药师为人,若在平时他绝不会亲身亲力去抱一个人,黄蓉更是不解,先别说黄药师亲自动手服侍人,他爹爹本就有些洁癖,原源此时牙脸都未洗,黄药师却将他抱在怀里,这可是只有她才享受过的待遇。
不过两人都善于掩饰,脸上也未露出什么不妥,黄蓉下楼拿水袋装了些清水,几人便去了渡头。
他们来时的小船自然是不能用了,黄蓉摸出两锭白银跟渡头边的船家买了艘稍大的船,一行病的病,伤的伤,惨的惨正式出发回桃花岛。
原源有些不自然地在黄药师怀里动了动,又看了看这一船的老弱病残,不禁有些好笑,感觉自己上了一艘红十字会的救援船只。
“你笑什么?”黄蓉看自己爹爹将原源抱上船,又亲自将他放好,心中不免升起些醋意。
原源憋了憋,说道:“没什么。”
黄蓉只当他在得意,马上撅起小嘴不满地瞪了眼自己爹爹。黄药师不懂她小女儿的心情,转头对她说:“蓉儿,水。”
黄蓉拿出水袋递过去,黄药师捏了颗药丸塞进原源嘴里,又给他灌了些水,原源吞咽下去,很快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原源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在桃花岛的房间,旁边守着一个哑仆,见到他醒来,便开始跟他飞快地比划什么,可惜原源看的云里雾里,哑仆无奈,走出房间。
原源动了动手脚,觉得身上有些粘腻,又咂吧一下嘴,隐隐泛苦,还有些药味,大概是在自己昏睡的时候被喂过药了,他撑起身子,哑仆正好从外面进来,手上端着托盘,放着一碗粥和两碟小菜,还有一杯漱口茶。
原源下床走到桌边,拿起筷子对哑仆说道:“麻烦再替我打些洗澡水来。”
于是哑仆又出去了,他时间掐的很准,在原源吃完擦嘴的时候,刚好提完最后一桶热水。原源礼貌地将人请出去,开始宽衣沐浴。
舒舒服服泡在浴桶里,原源舒展开四肢,胳膊胸口大腿密密麻麻的字展露无疑。自从被黄药师发现,原源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心想着反正都被知道了,要扒皮要毁容,都随便吧。
况且他知道黄药师不会真把他活烧了祭亡妻,看他对梅超风的态度就知道。
咦,话说当世知道《九阴真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