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重川离开了,瞥了一眼他的红耳朵,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拿井水过了几次,确定洗干净以后,千重川就烧了火蒸饭。没有风盏的事了,他又去院子里逗狗,几只小狗崽明显长大了一点,风盏抱着其中一只摸了摸,问千重川:“我抱着的是那只白的吗?”
千重川瞥了一眼:“是。”
风盏摸着不像,却也没有再问,一直等到米蒸熟了,千重川把米饭放到半凉,打散,拿筷子夹了一些,递到风盏嘴边:“张嘴。”
风盏张嘴吃了,这才反应过来千重川在喂自己吃饭,他不自在地嚼了一会,只觉得米饭煮的很好吃,不像平时吃的那么软。
把米饭和去年剩下的一点酒一起倒进洗刷干净的罐子里,加水,千重川拿筷子搅了搅,把盖子盖好,告诉风盏:“等三四天就可以喝了,给你做一点甜酒尝尝。”
“我记得我哥哥也和我一起酿过酒,”风盏回忆着:“但就是祸害东西玩,好像还挨训了。”
“是你想玩,他带着你吧?”千重川在盖子上倒了一点水:“你哥哥对弟弟挺好的。”
“……你也很好啊,”风盏说:“你小时候和很多人住一起吗?他们肯定很喜欢你。”
千重川沉默了一会,他慢慢擦干了手。
“他们不喜欢我,会合起伙来打我,”千重川说:“我也会打回去,但是管着我们的人会护着我,他们就更变本加厉地打我。”
风盏啊了一声,显然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他伸出手,摸索着抓着千重川的手,安慰似的:“那肯定不是你的错。”
千重川看着他,看着风盏雾蒙蒙的眸子望着自己的方向,那一点细细的血线此刻很显眼,让风盏有一种怪异的妖冶,可是他又微微抿着嘴唇,看上去那么的良善,他心想,如果非要养什么东西,养一个风盏显然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