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在钱的份上,忍了!
心情不爽的时候大不了从廖狗身上找场子,假如能把以前吃的亏全都清算回来,而且还能收他房租,其实这件事情对文修修来说算是一个很划算的交易。
他决定不委屈自己,于是从菜筐里找出两个土豆决定亲自炒个土豆丝犒劳自己。
他瞟了眼厨房一角堆了一摞的方便面,心道今晚大爷要犒劳自己,你们边儿去吧。
文修修手脚利落的焖好米,然后削了土豆皮,切成细细的丝后泡在盐水里,再切好葱姜蒜备用,然后回到卧室,一心等着电饭煲焖熟米饭的“滴滴”声。
白天的旺旺忙的要死,到了晚上,旺旺就像睡着了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文修修一边担忧着晚上怎么没生意来,又一边庆幸终于可以有时间吃一顿热乎饭。
结果他高估了自己的胃口,晚饭剩了一半的米饭外加半盘酸辣土豆丝。
上完厕所冲了水走出来,不经意间瞥见了小卧室空空如也的床,他才又想起来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文修修一头扎进他的简易衣柜里,打算从最下面翻出来干净的被褥枕头和床单。
突然传来敲门声,而且那声音没有打算停歇,文修修顶着一头乱发赶紧从衣柜中钻出来,结果脑袋磕了一下衣柜上面的铁架子。
“这么晚了谁啊?”文修修隔着门问了一句。
“我!”
“谁?”文修修没听出来。就“我”一个字谁能听出来是谁啊。
“我!”门外的声音提高了一分。
“我操名字!”文修修有些不耐烦,“没空你跟玩猜谜游戏。”
“廖永纶!”
廖永纶?没错啊就是他的声音,怎么就没想起来?
“你怎么来了?”文修修赶紧开门,门外果然站着廖狗,“你不是明晚才来吗?”
“啊!”廖永纶看着文修修一头乱发突然茫然,忘了要说的话,“啊对,明晚来。”
“那你现在来做什么?”
“哦,啊我想起来了,我是来借住一晚的。”
文修修不信,他抵在门口。
“不如进去说?”廖永纶很自觉地往屋子里挤,而且他成功的挤了进去。
文修修默默关门,他也不想自己的隐私被邻居听见。
“怎么来借住了?你的宿舍呢?”廖永纶特别自觉地坐到了文修修的床垫上,文修修跟着走进去依旧抵在门框上问他。
“别提了,”廖永纶一脸疲惫,他双手抹了一把脸感觉好了很多,但是目光不敢直视文修修,心虚的声音也有些发飘,“本来今天上午去跟后勤说明天退床,结果人家一听我要退床,今天直接塞了个新来的工人安排我床位了,她们还有理的说反正你明天就退了,地方肯定已经找好了,多关照关照工友,让新来的同事体会一下集体的温暖。于是我就被踢出来了。”他求助似得看着文修修。
文修修挑着眉看他。
“你被踢出来的过程,就这么简单?”文修修问道,他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可是按照你的性格你不愿意的事情怎么可能让别人逼着你办到?”
廖永纶下意识的摸摸鼻子,有些心虚,于是眼神从文修修身上移到了墙边一排人偶身上,“宿管说老员工要帮助新员工,我那什么,稍微响应了一下。”
“真不是你着急过来住?”文修修一语戳破。
“真不是!”他摸着下巴满屋子乱看,就是不看文修修的眼。
“你提前入住,我都没给你准备好睡觉的东西,要么你直接躺床板?”文修修故意刁难。
廖永纶也不恼,他盯着文修修大门敞开的简易衣柜看了几眼,“要不你先借我用用你的?”他指着从衣柜里露出来半截的被子和床单,“我敲门的时候该不会是你正给我准备呢吧?”
“你多想了。”文修修走过去装作忙着整理衣柜里的衣服,“我在整理衣服,那个是不小心带出来的。”
“哦……”廖永纶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然后眯着眼故意揭短道,“难怪你头发乱的跟鸟窝似得,我以为你钻进衣柜里给我找床单。”
文修修被戳中了痛脚,脸色不自然的赶紧躲开廖永纶的视线,装作去厨房喝水。
他有些恍惚,这么些天他好像已经习惯了看廖永纶吃瘪,好像忘记了廖永纶以前是怎样的高傲,别说被他挤兑,他几乎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所有事情全是听廖永纶的安排,就连他求着尝试新器具,那也绝对是永不低头的求,怎么会是像现在这样,吃瘪都像喝凉水,再正常不过了。
“你在干什么?”廖永纶来到厨房门口,他看到文修修手里拿着一只空杯子站在水龙头前面发呆,“平时你喝生水?你都不烧开水?”
文修修赶紧回神,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杯子,“咣”的往台面上一放,跟站在门口的廖永纶擦肩而过,“没什么,我在想你晚上怎么睡。”他趁身后的人不注意,赶紧揉揉脸。
一定是他想多了,刚刚那个感觉一定是他的错觉。
不然仅仅一分钟或者几分钟,一个人给他的感觉怎么会变的这么快?
“啊,这个还要操心?”廖永纶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我已经从你的衣柜里找到了能用的,铺好了都!”
文修修突然站住脚,转身往小卧室走去。
他看到那个床板上面简单的铺了一层床单,上面放着枕头和毛巾被,这些正是刚刚他不小心漏了一半在衣柜外的东西,“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