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起来,我也是陆家的外孙呢。”沈修宴笑了笑,“陆家家主,是我的外公,我身上流淌着陆家的血,二伯母,现在我有资格跟你说话了吗?”
二伯母闻言脸都绿了,她就是怕陆霖容回来跟她抢家产,大房的存在已经要分走一半的家产,如今老三再回来,他们二房岂不是只能拿三分之一了?
“快把他们赶出去!”二伯母声嘶力竭地命令仆人们。
仆人们为难地上前想要关门,这时,陆家的大管家过来了,恭敬地对陆霖容和沈修宴鞠了一躬:“三少爷,修宴小少爷,家主有请。”
二伯母脸色瞬间十分难看:“管家,你确定?陆霖容可是跟家主断绝关系的人!”
“谁说姆父和外公断绝关系了?”沈修宴听得心头火起,原本敬她是二伯母,不欲多言,又因为姆父与外公之间关系僵硬的确有他们自己的原因,本不欲分陆家的家产,如今,沈修宴却想帮姆父争一争了!
毕竟,那是姆父应得的,不是吗?
“我姆父从没说过断绝关系的话,外公也没有说过。”沈修宴眼神冰冷地看着这个女人,一字一顿道。
“……”二伯母张了张口,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看到沈修宴如此冰冷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剐进她心里,她突然失了声。
“姆父,走。”沈修宴拉着陆霖容的手,朝陆家客厅走去。
说起来,这么多年,陆家外公还真不是一点情面都不留,至少在沈劭钧和陆霖容艰难创业,分不出时间照顾自己时,自己曾被陆家两位外公接过来一个月,悉心照料。
也因此,对于陆家的地形,沈修宴也算得上是轻车熟路。
陆霖容的步伐很沉重,几乎是在被沈修宴拉着走,周围的一草一木都那么令人怀念,似乎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年前的时光。
这么多年了,两位爸爸还好吗?临到了要见这一刻,陆霖容却害怕了,不敢了。
感受到姆父的情绪,沈修宴搂住陆霖容的腰,想努力让姆父开心一点:“姆父,您有我呢。”
“好,好……”陆霖容深吸一口气,同沈修宴一起跨进了陆家的客厅。
甫一踏进客厅,陆霖容抬起头看着上位坐着的两个中年人,一下子便泪流满面了。
两位长辈今年七十多岁,在人类平均寿命两百岁的如今,算不上老年,但额鬓间却隐隐有了几丝白发,那熟悉的面容如今已经被岁月刻上了一些皱纹,当年年轻的爸爸和姆父如今也老了……
陆霖容扑通一声跪在两位长辈面前,因为难过和激动胸口起伏着,几乎泣不成声:“爸爸,姆父……霖容对不起您们……”
“我的小容……”沈修宴的外姆公终究是憋不住了,站起来想下去走到自己小儿子跟前扶他起来,可却被沈修宴的外公一喝:“你给我坐下!”
“老爷子,这么多年了,小容好不容易回来。”外姆公擦了擦眼泪,“你还要阻止我,难道我们真的要和小容别扭一辈子么?”
陆老爷子撇过头去,面上还是倔强和严肃,却终究没再说什么。
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陆老爷子颤抖的小拇指,明显也是心绪激动。
“小宴,快。”外姆公朝着侧边的椅子摆了摆胳膊,“快扶你姆父起来,坐椅子上去。”
“姆父。”沈修宴弯下身,扶着陆霖容起来,陆霖容因为情绪失控有些步伐不稳,沈修宴便让陆霖容靠着自己,温柔地让自己姆父坐下。
“小容啊。”外姆公擦了擦眼泪,说起来,他的容貌和陆霖容与沈修宴都有相似之处,“你们沈家是不是需要帮助。”
“姆父。”陆霖容的声音带着颤抖,“儿子不孝。”
陆霖容此次回来,最大的希望是想与双亲修复关系,其次才是借钱。而陆家属于他的财产,陆霖容并不打算要。
“说什么孝不孝。”外姆公道,“你可比那两个混账孝顺多了。”
他有三个孩子,老大和老二没事就跟老两口要钱,张口就是千万以上,从来没给过他们钱,倒是嫁出去的小儿子,已经默默给他们打过八亿孝顺。
“需要多少?”外姆公问道。
“五亿。”
“好,我让管家给你打过去……”
“姆父,使不得啊!”二伯母闯了进来,指着陆霖容道,“这个不孝子,这么多年不回来,一回来就是借钱,狼子野心,您可不要被他这个不要脸的给骗了!”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三人脸色都变了。
陆老爷子原本梗着的脸露出了愤怒,再怎么样,陆霖容也是他小儿子,如今却被二儿媳指着鼻子骂不要脸,骂狼心狗肺,他心里气怎么可能顺,而且,陆老爷子早就想和小儿子修复关系,奈何没个台阶下,于是一下子从气陆霖容,转移到了气二伯母上。
外姆公也气的直哆嗦,这女人没事就找各种理由跟他们要钱,从没孝敬过一分,他还没说过她呢,如今她倒指责起自己的小儿子来了?而且,什么“一回来就是借钱”根本完全没道理,沈家自从发家,每年都给陆家打来一亿,老两口都知道。
而沈修宴,则不会容许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姆父,沈修宴站起来,冷冷道:“我姆父和他双亲说话,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事,你们一来就借钱,那将来可都是我的钱!”二伯母口不择言,发现她说错话了,赶忙弥补道,“都是我儿子的钱!”
二老一听这话脸都黑了,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