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怒,对黄玉娇又打又骂,把黄玉娇打得连连叫饶,“是太太,太太叫我躺的。”
郭秀枝踢了她一脚,吩咐道:“把她给我拖出去,把床上的被褥全给换了,一丝也不许留。贱人的脏身子,也敢脏了本小姐的床。”
她正闹着,傅莹从外面进来,看自己女儿大叫大嚷的,不由蹙蹙眉,“你叫什么?你看看你哪有个侯府小姐的样。”
郭秀枝撅着嘴,满脸不高兴,“母亲也是,这是我的房间,为什么让那贱婢进来?”
傅莹道:“还不是卢家追的紧,为了瞒过去,也只能出此下策了,你别再闹了,他们下次若再来,还得用你这里。”
郭秀枝恼了,“我不要,谁也不能再往我床上躺。”
“下回母亲给你换张新床就是了。”傅莹安抚了她几句,好容易哄得高兴了,才从房里出来。
暗暗吁了口气,这一关总算过了,只是也不知侯爷又跑哪儿fēng_liú去了,把她一个人扔下应付卢家,自己倒快活的不行,真真是可气。一想到那个冤家,再好的心情也没了。她和郭义显从小一起长大,本就比别人情深些,他待她也是不错,只是过于花心,那一房房小妾,收拾完一个又来一个,好像野草似得,怎么拔也拔不干净了。
从郭府出来,卢新玉扶着卢太太上了马车,一路往回走,卢明辉突然道:“母亲,你们先前为什么要疑心文莺姐姐被人害了?”
卢太太一怔,是啊,为什么疑心啊?要不是傅莹那女人心肠歹毒,郭义显又是个不关事的,他们怎么会担心郭文莺吃亏。
可是那个贱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变好了呢?
卢新玉心里也觉得这事不对劲,问卢太太,“母亲进屋时都发现了什么?”
卢太太把屋里摆的什么,文莺什么神态都跟他说了一遍,又问他,“你发现了什么?”
卢新玉道:“院子整洁,该是园工精心护理过的,下人也很懂礼,对小姐也很尊敬,似乎一切都很好。”
卢太太诧异,“那这不好吗?”
“就是因为太好了,所以才觉得奇怪,那傅莹看着绝不是个大度之人,她怎么可能对姑姑的女儿这般好,还有既然妹妹没事,为何几次三番的都不让见?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咱们?”
“你觉得是什么事?”
卢新玉思忖着,“这儿子也说不好,只是觉得侯府里处处透着古怪,儿子想找个下人说句话,那些人一见我都飞快跑了,似乎很怕见我似的。”
总之,他不相信郭文莺好好的待在府里,尤其是在明月楼见了那个三品怀远将军之后,更让他有种感觉,那个郭文英和这个郭文莺必然有联系。
但到底是什么,他也一时摸不清。
沉思片刻道:“母亲有机会再去一趟,咱们也没见过妹妹,万一那府里的根本不是妹妹可糟了。”
卢太太点点头,心说,也是,万一他们弄个假的,他们也发现不了,看来找机会还得再去瞧瞧。
这时候真的郭文莺早从王府出来,一路上街逛去了。
封敬亭回府之时,也找不到郭文莺去哪儿了,问了徐茂,说是找玉雕师傅练刀工去了。
封敬亭有点不高兴,早跟这丫头说了,没事少出府,怎么就一点不听话。
郭文莺没找到,倒是陆启方在房里等他,一副有事相商的样子。
封敬亭进了房,两人分宾主落了座,他问道:“先生找本王可是为那道士的事?”
陆启方道:“道士虽擅装神弄鬼,却也不算心腹大患,想办法除了就是。只是有一件事甚是麻烦。王爷可得着消息,朝廷可能要派王爷去平定东南吗?”
“东南?江太平?”封敬亭几乎气乐了,他刚才还跟淑妃说没准老二要把他弄出京去,没想到这么快就下手了。
那江太平又岂是好对付的,这分明是打算让他去送死的,最好死在东南,再也没人跟二哥作对了。
陆启方道:“王爷还是要尽快想出应对之策,东南虽有东南军,却是一帮软蛋,不提带兵的将领如何,就那些士兵一个个连刀举得起来举不起来都不好说。这些年东南军都被江太平打惊了,听见他的名就望风而逃,王爷想要进驻东南,靠这些人是护不住防的。何况江太平不同于瓦剌人,他名义上还是南齐的臣子,没有扯旗造反,硬碰硬是不行的。”
封敬亭沉吟片刻,“先生有什么好主意?”
“我的意思是换防。把东南军和西北军对调,西北军调去东南护防。”陆启方说着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又道:“此计有三个好处,其一,西北军此时正是磨利的刀,或可与江太平一战,且南齐刚与瓦剌签订休战协议,一时不会扰边,把东南军调过去影响也不大。其二,王爷手里攥着西北军,就是南齐最强的军队,倘若他日要打内战,攻城略地,绝对是把好手,就是王宫大门也经不起咱们西北的火炮。”
他说着忽然笑起来,“至于第三个好处,我不说王爷也知道。”
封敬亭知道他说得是第三是指郭文莺,可以借此机会把郭文莺带在身边,正好躲了方云棠。听说方家正闹着要和郭家议亲,吵吵嚷嚷的,弄得他想不知道都不行。他自是不想郭文莺嫁去方家,只能先把她带离京城了。只要她不在,方云棠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来。当然,还有一点很重要,行军打仗怎能没有她呢?
他问陆启方,“此计可使得吗?”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