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水花笺的手,水花笺冲着两人笑嘻嘻道:“那日子是够享受的,顺便也带上我和表哥两个人吧。”
“……”秦有心默许中。
诗萱眸光闪了闪,笑盈盈的:“既然诸位都是凭语结识的好友,那么言心小筑自然是欢迎的。”
入住言心小筑之后,云凭语和林瑾希的心情大好,但反之,水花笺却是终日懒懒散散的,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秦有心自始至终都板着一块冰块脸,林瑾希瞧不出悲喜来,但总是能隐隐感到他也是不大高兴的。
白日里,云凭语为了早些恢复记忆,总是会去萱衣坊找诗萱,林瑾希看有机会和大美女,小美女勾搭,当然也不会放过的,所以也拉着水花笺和秦有心去凑热闹。
萱衣坊,诗萱招待他们坐下,小月在旁负责端茶倒水,同时也在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她对老板娘诗萱始终崇拜着,所以对有关她的事情也是极其感兴趣的。
“凭语你家住菱洲墨城,因为父母早逝,所以你还不到弱冠之年,便一个人在外奔波,做些买卖,云家祖上便是经商的,记得上一次你为了某个重要的生意,出了趟远门,然后就不知你发生了什么意外……总之,等我找到你时,你已经记不得过去所有的事情了。”
“啊?这么说,萱大美人你也不清楚凭语大哥失忆的原因?”
“嗯……”诗萱点头,声音渐渐无力,“我也曾试着探查,但始终一无所获,一切因由,只能等凭语自己想起来了。不过,我不知道那段记忆是好是坏?他又是个极有主见的人,或许是他自己想要忘却的,所以一开始,我并没有急着逼他非要恢复记忆。”
“哦,原来是这样啊。”林瑾希“咕噜”一口喝干了茶水,这下子,他又解决了脑中的一些疑问。
“无论是好是坏,我都想要知道。”云凭语望着诗萱,语气说得无比认真郑重,诗萱闻言,承诺性的点了点头。
“只要诗萱在,一定帮你。”
“……”
水花笺把玩着青瓷茶杯,一直自顾自的喝着碧螺春,时而就咂咂嘴,觉着还是酒好喝,惦记着等会儿去东南的酒铺子那儿再灌一壶女儿红,好像完全没在听他们的说话,只是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旁的小月看着奇怪,倒也没多说什么,径自又走到林瑾希面前将茶水满上,林瑾希趁机捉到她的小手,摸了摸,还柔情蜜意的一笑:“小月姑娘这手又滑又香,保养得可真好。”
“你!”小月瞪了他一眼,匆匆抽回手,退到了一边。
见和谐的氛围有了改变,机灵的林瑾希赶紧转移话题:“嘿嘿,说了这么久,那萱大美人你和凭语大哥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诗萱一愣,继而腼腆的一笑,“我们的关系,我想等凭语自己回想起来。”
“哈,萱大美人到现在还卖关子!我看你绝对就是他的红颜知己吧?”
“呵呵~”诗萱笑而不语,虽是一抹浅笑,却也是容光滟滟,勾人心魂。
水花笺难得放下茶杯,望了一眼云凭语,那个人,那双眼睛,此刻看的也只是诗萱。
“哼!你个登徒浪子,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小妹就算了,还企图打老板娘的主意!朗朗乾坤,哪到你妖孽横行!”
一道怒喝声起,一个“天外凶器”凭空飞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的砸向林瑾希,林瑾希猝不及防,只大喊“哎哟”一声,随后就揉了揉自己可怜的后脑勺。
“你奶奶的,谁敢砸本少爷的头?砸坏了可赔不起!”
林瑾希骂道,低头一看,脚下是一本书,名曰《妖乱异闻录》,他晕;再一抬头,是一个矮个子的少年,戴着方方正正的书生帽,细皮嫩肉的,目光炯炯的瞪着自己,他再晕。
“噗~”水花笺禁不住喷茶,这来的是哪位仁义之士,说得太好了!
“呵呵……”小月干笑两声,挡在矮个子的少年面前,“这,这是我哥哥苏阳……”
啊咧?林瑾希脑中仿佛有根线,瞬间断了,这发育不良的“少年”居然是年约十八九岁的苏小月的兄长?!
眉梢连抽三下,林瑾希忍不住瞄了一眼已过三十岁的云凭语,感慨万千:这世道,这年头,人都普遍年轻化是不是?
“不好意思,我哥哥他呀,从小就爱听说书的,自己也经常买些奇怪的书,有时嘴里尽是些神神叨叨的话,大家习惯习惯就好。”
小月解释道,还躺在地上,无人问津的,凄凄惨惨的《妖乱异闻录》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它只是一不小心遇到了脑子脱线的主人而已。
“噢……很有个性,少爷我喜欢。”
林瑾希摸摸下巴,一笑而过,然后使出自己惯用的见面方面,以饿虎般的热情扑向苏阳:“阳阳兄~~~”
额……众人脸色骤然一青……
“额啊!放…放开我,我有洁癖,而且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呆住的苏阳没能逃脱虎爪,被林瑾希牢牢勒住,勒得快要窒息晕倒了。
光听着苏阳痛苦的喊叫,水花笺也实在“看”不下去了,扶额一叹,做了个“砍”的手势:“表哥,拖走,打死,喂狗。”
话音未落,秦有心即刻行动,瞬间降住饿虎,于是,饿虎退化成了一只呆萌呆萌的小猫咪,眨巴着一双晶亮晶亮的眼睛。
“呜你好残忍啊,你不能这么对我,怎能不念及你我夫夫千年的情谊呢?”被秦有心禁锢住的林瑾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