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希不禁后退一小步,虽然他是男女通吃,但老鸨事先根本没说过这次会是个小倌,让他也没个心理准备。
水花笺朝林瑾希贴近了身子,单手挑起他的下巴,语气中满是挑逗:“好弟弟,不许这么没礼貌,要乖乖的叫哥哥哦。”
作为风月高手的林瑾希,纵使再慌张,倒也慌张不到哪儿去,他很快就适应过来,反握住水花笺的手,喉头动了动,咽了咽口水,情意绵绵的情话顺口就来。
“可以啊,不过好哥哥,你就得乖乖的被我压在身下了!”
至少有一点,老鸨说得没错,这绝对是个上等佳人。
“呵呵……”
水花笺的衣衫半遮半掩,手指抚弄着林瑾希的脸庞,极尽挑逗之事。
但终究,也只是“挑逗”罢了,所以进一步的“被压”这件事,水花笺怎么也没让林瑾希得逞,最后还突然销声匿迹,急得林瑾希三天三夜茶不思饭不想的。
以上种种,均是让林瑾希掂量出了水花笺在他心中的份量,导致了林瑾希这位阔少爷的倔强脾气大起,硬生生的抛弃了未过门的柳霏霏大小姐,也不管林家庄闹得天翻地覆,毅然决绝的离家出走了。
他一路追着水花笺不放,途中又要躲避林家人的追捕,他在斗智斗勇的同时,跑过各大城镇,试过各种手段,发誓非他不娶,一定要追到水花笺这个媳妇儿。
这不,才三个月,他就追遍了将近一整个硕大的耀州。
目前,郊外小树林中,天刚蒙蒙亮。
“凭语大哥,你能不能帮我想个好法子乖乖跟我回去做准新娘子啊,到时候我一定感激涕零,绝对请你来喝喜酒,对你这个大媒人千恩万谢!到时候,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结草衔环,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从昨天半夜到今天一大早,林瑾希对着云凭语滔滔不绝,说了不知多久,也诉了不少的苦水,此刻的他,亦是信誓旦旦道。
“瑾希弟,我说过很多次了,我跟水公子真的不熟。”
关于林瑾希这一路的“艰难的追妻之旅”,云凭语听了一夜,不禁有些乏了。
“真的?你真的和他不熟?”林瑾希还在追问。
“真的。”
林瑾希半信半疑,好歹他也追了水花笺三个月,就没见过水花笺对哪位路人笑得那般灿烂如花过?!
没想到刚追到越城,就见到水花笺和云凭语在说说笑笑的,那时他心中真叫一个“气”啊!
尽管对此,云凭语感到冤枉,已经做过了不少的解释。
“好吧,好歹我也认了你当大哥,本少爷就信你一回了。”林瑾希一拍云凭语的肩膀,释然的笑了笑。
水花笺醒来后,急着找酒,却只发现了空荡荡的酒葫芦。
“林瑾希!”
“糟了,昨晚说得太久,一不小心就忘了,喝得一滴不剩了。”林瑾希顿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犯下了打错。
“你…你死定了!”水花笺举起拐杖,跺得地面“咚咚”直响。
“冷静,动怒很容易长皱纹的。”
……
风过树林,青绿一片的林中,三抹亮丽的身影分外显眼,一白追着一蓝,绕着一紫,转来转去,一圈又一圈。
白衣的人两个拳头不停的挥动着,蓝衣的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震得林中的鸟儿们拍着翅膀,不约而同的大批撤离。
就连几只乌鸦,也“嘎嘎”几声,排着队慢悠悠的飞走了。
“两位,若是再不赶紧上路,我们可就又要露宿一晚了。”
云凭语淡淡道,目光却总是不住的投向水花笺那里。
他一遍遍的想着林瑾希的话,此刻这般像小孩子一样追逐打闹的水花笺,怎么会有那样媚惑人心的一面?
古木镇,顾名思义,整个小镇在一颗千年老树之下,老树千年不死,镇子上的百姓们祖祖辈辈都受着庇佑,尽管地方不大,但风景秀丽,民风淳朴,人们的日子也一直过得安乐祥和。
一到古木镇,三人首先就去了镇上有名的祥飞客栈,投了宿,方便晚上休息。
祥飞客栈,吃过晚饭之后,林瑾希正打算回房休息,却被云凭语叫住。
“瑾希弟,恕我冒昧,可否问一个问题?”
见博学的云凭语也有事请教自己,林瑾希不禁得意起来。
“凭语大哥不必客气,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尽管问小弟吧。”
“上次你已经与我说了你和水公子的相识经过,只是在下还是不懂,为何瑾希弟就会对水公子产生这般执着的爱慕之心,并且此生非卿不娶?”
自从林瑾希跟云凭语说过他和水花笺的相识之事,云凭语就一直放在心上,他明知是别人的私事,却控制不住自己,有事没事总会思索一番。
“啊?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
林瑾希张大了嘴巴,有些郁闷,云凭语还是摇头,表示不解。
“当然是美啊,比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美!”
林瑾希说着说着,就双手合十,眼含沉醉之色,幻想着以后的“性福”生活,整个人似乎马上就要飘起来了。
云凭语又一次摇了摇头:“诚然,有些爱无关乎男女,但容貌美丑皆是皮下白骨,没有心的爱又怎能算爱?”
“哼,说得是好听!”
林瑾希脸色一摆,冷哼道:“那你有本事把一个天底下最丑的人娶回家啊?最好还是一个被无数男人糟蹋以后,毁了容的,你每天与他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