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时见他没事,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蓝行风将他刚才细致入微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眉头不禁皱起来,忍不住思忖道:“这家夥分明很讨厌自己吧?干嘛表现的那麽紧张?”
不过仔细再一想,若是以对待一个讨厌的人来衡量,这家夥对自己还真有点儿……
好?
真不知道该说他太善良,还是脑袋有问题。
解决了蓝行风的早饭问题,穆时快马加鞭的赶去了报社上班。
担下照顾蓝行风的重任,穆时恨不得自己能够分身。因为有工作要做,蓝行风一日三餐又少不得,穆时只得把时间扣的很紧。
刚到午休时间,同事们纷纷往食堂赶去,穆时则匆匆离开了报社,然後打车直奔超市,拿出成叔留给他的便条一一选菜色。
买好菜又要急忙赶回家烹制,做好了饭菜还要送到医院。
来不及看著蓝行风把饭吃完,穆时一看时间晚了,才一溜烟儿窜回报社,结果还是迟到了一个锺头。穆时往椅子上一坐,才想起自己还没吃一粒米,也没喝一口水。
肚子咕咕叫熬了一下午,等到晚上下班,穆时婉拒了同事的邀请,再次回到蓝行风家。索性中午买菜买的够多,连晚上的份儿都买齐了,只要清炒几个菜,再熬个汤就好。
把要带给蓝行风的饭菜打包好後,还剩下不少饭菜,但穆时见时间不早了,最後什麽也没吃就去了医院。
‘扣扣’,穆时象征性的敲了敲病房的门,然後推门而入。病房此刻并非只有蓝行风一个人,还有他的主治医师李医师。
蓝行风留意到他进来,轻咳了一声,朝李医师使了个眼色。
穆时紧接著便听李医师说道:“蓝先生,你其他各方面都很好,明天可以出院了。但是,你的手脚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因此需要人细心照顾,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有什麽事能请别人帮忙就尽量别自己做。”
“嗯。”蓝行风似乎对这番话相当满意。
倒是一旁的穆时一听那句‘手脚收到严重的创伤’,忍不住问道:“医生,他的手脚伤的很严重麽?以後不会有什麽问题吧?”
李医师神色不大自然,迟疑了两秒还是说道:“如果悉心照顾的话,不会出现遗留性的问题。”
“这样啊,谢谢,谢谢。”穆时激动的连连道谢,还鞠了一躬。
“不,不客气。”李医师面色尴尬的摆了摆手。“那我去忙了。蓝先生,多休息。”
“慢走。”
目送李医师离开後,穆时开始伺候蓝行风吃晚饭。人人都说上天堂容易,下地狱难,蓝行风刚被穆时亲手喂了几顿饭,就已经习惯了饭来张口。此刻的蓝行风心里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有人做饭算什麽?连饭都有人喂著吃那才叫快活。
直到肚子撑得圆鼓鼓,蓝行风打了个饱嗝又用手摸了摸肚皮才算放过穆时。穆时把东西清洗放好後,正要找个借口出去吃点饭,却听蓝行风要求道:“我要洗澡,昨晚都没洗,身上难受。”
穆时此刻手中若是有东西,一定会摔在地上。
“洗,洗澡?!”
“很难理解麽?”蓝行风头都没抬,掀开被子後对著穆时伸开双臂:“脱衣服。”
穆时今年只有二十五岁,没有结婚生子,自然也不会有儿子,只是这无缘无故怎麽冒出一个需要当儿子般照顾的人?
“其实这种事我也不是非想麻烦你的。”蓝行风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穆时听了当真吓一跳,完全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蓝行风之口。
果然下一刻,蓝行风话锋一变:“不过成叔不在,你刚才也听我的主治医师说了我的情况。”他作出一副苦恼的表情,问穆时道:“你说我该怎麽办?”
穆时就知道他不会这麽好心。平心而论,穆时排斥的并不是给蓝行风洗澡这件事,尽管会难免尴尬,但从照顾病人的角度出发,穆时只把蓝行风当病人看,所以勉强还是可以接受的。而穆时所顾忌的,不用说,就是担心蓝行风在洗澡的过程中乱来。
作家的话:
於是休息日真是各种好,可以码字,好快乐~?
☆、(10鲜币)同居生活71
?“我可以帮你洗澡,但是……”穆时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但是你要老实点,不能乱来。”
“乱来?”蓝行风一听这俩字儿,就露出了淫笑:“对你乱来?例如怎麽个乱来法?”
穆时知道他问这种问题是故意戏弄自己,便不打算让他的黄段子继续下去。
“你不是要脱衣服麽?”
“是啊。”蓝行风再次张开双臂,等著人给他脱衣服:“什麽时候你在床上也能这麽主动积极就好了。”
穆时实在不晓得该如何接他这种不害臊的话,於是干脆保持沈默,直接动手给他脱衣服。上衣只有一件衬衫,扣子一颗颗解开後,结实的胸膛裸露出来,穆时不敢乱瞟,只能把注意力放在衣服上。脱掉上衣接下来就是裤子,蓝行风坐著一动不动,倒是还算配合,穆时把手放在他皮带上,顿了一下才扭开纽扣,然後拉开皮带,再抽掉。
“腿,腿抬起来。”穆时嗓子有些干哑。蓝行风异常听话的抬起腿,让穆时把裤子给他褪去。
这回就只剩下内裤了。
穆时看著那黑色的,包裹著重点部位的内裤,不免喉咙发紧。但一想到待会儿还要给蓝行风洗澡,他若是连脱个内裤都觉得羞耻,接下来的工作还怎麽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