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钱小惟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既然老板在自己之前都没有过恋人或床伴,那电梯事件之前的老板岂不跟自己一样,也是处男?
但——同为处男,“技术”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钱小惟思及痛处,不由鼻子一热,险些流下鼻血(喂)。
“没谈过恋爱?”杜朗脸上的笑容扩大,“钱小惟,你怎么这么相信你老板说的话?你们才相处多长时间?他说什么你都信?”
“杜朗,你每次说话都不经过大脑吗?”钱小惟抱臂瞅他,并用力吸了吸鼻子。
“我为什么不能相信他?”他反问道,“相处时间的长短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我既然喜欢上他,自然愿意相信他,不然我们呆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
钱小惟坚信这样一个观点:喜欢的程度并不一定和时间的多少挂钩。
喜欢一样事物,并不是你喜欢的时间越长,就能证明你越爱它;而是你倾注的心血越多,你投入的感情越深,你才会发现自己已经深陷这样事物之中,不可自拔。
对钱小惟来说,入宅如此,喜欢老板亦如此。
——既然喜欢,就要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你立场倒是挺坚定。”杜朗耸耸肩膀叹气道,“但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钱小惟,你这人太天真了,你只是中了你老板的圈套。你老板总有一天会厌倦你,到时你会和我雇主一样,被他毫不留情的抛弃哦!”
“这个话是你雇主跟你说的,还是你自己编的?”钱小惟嗤笑,“照你这个说法,那你的雇主干嘛又回来找我老板,他抖m倾向?想再被我老板甩一次?”
钱小惟从小就有个毛病,就是护犊子。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人——无论是朋友还是亲人,全部都无条件的维护和信任。
因为他非常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只要是被自己划归为亲友的人,都是值得信赖一辈子的存在——这件事上,老板也不例外。
不可能因为外人的几句话,就动摇自己对老板的信任。
那样只会正中敌人下怀,把自己折腾的满身狼狈。
“因为他是智障嘛……”杜朗半开玩笑道,“我的雇主无论如何都对你老板不死心,所以回国第一件事就是想找他旧情复燃,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人之常情你妹!”钱小惟不屑的朝他撇撇嘴,“真为你俩的智商捉鸡!如果你的雇主真和我老板有一段旧情,他何不大大方方的出现在我面前,跟我说‘你其实只是我的替身’然后直接叫我滚?何必煞费苦心的派你跟踪我?”
“因为他要和你老板在一起,没空理你。”杜朗笑答。
“哦,原来这样……”钱小惟点点头,“那果然还是和最近那个肥佬有关系,时机太凑巧了。”
“好,事情的大概我了解清楚了。”他抬起头对杜朗说道,“一个自认是我老板前男友的智障回国找上你这个智障,然后准备想方设法分开我和我老板……”
“你们怎么不干脆去拍肥皂剧?”从大桥底下漫步而过,钱小惟好笑道。
“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雇主就是你老板的前男友?一个男人到27岁,连一场恋爱都没谈过,你不会觉得奇怪吗?”杜朗反问,他已经无视钱小惟话中的“智障”了。
“我觉得啊。”钱小惟赞同道,“不过杜朗,你既然一口咬定你的雇主就是我老板的前男友,证据呢?”
“他们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他们第一次接吻在哪里?他们一起吃过饭睡过觉滚过床单吗?他们最后为什么分手?这些问题要是你能立马回答我,我就相信你的话!”
当然,面对钱小惟连珠炮似的发问,杜朗哑口无言。
钱小惟满意的端详对手的反应,抬手打着哈欠道:算了,今天就这样吧,我要回去了。”
再往前走,就是人烟稀少的小公园了——钱小惟觉得还是在这里原路返回的好。
“等一下!”杜朗一下拉住钱小惟,挡住他的去路。
“干嘛?”钱小惟皱眉看他,“还有什么事么?”
“钱小惟,你何必这么倔?”杜朗柔声对他道,“我雇主有钱有势,你一个小职员,和他对着干没好处。”
“有钱有势?”钱小惟挑眉冷笑,“哎哟,这是封建社会吗?有钱有势又能把我怎么样?杀了还是卖了?”
“他能让你丢了饭碗。”杜朗回答他。
为什么进展会如此不顺利?他感到有些恼火。
要是换做以往的那些业务,那些涂脂抹粉的女人们早就被他这番温柔的假象所迷倒,愿意为他不顾一切……
为什么钱小惟一点也不动心?是因为他本身也是男人,还是因为他早在高中就看清了他的本质?
“我老板的公司难道是他家开的不成?”钱小惟觉得非常不可理喻。
这都哪跟哪啊……是爷们就出来一战,搞这些阴的有p用!再说——
“杜朗,你只是为了钱吧?”他冷淡的向对方问道,“如果我也出钱雇你,你是不是可以为我反咬你雇主一口?”
“钱小惟,说话不要太难听。”杜朗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眸色暗沉道,“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危险的流氓,惹恼我你绝没有好果子吃。”
啊,这位同学对自己的定位是多么的准确……
钱小惟朝他眨眼笑道:“是是,谢谢您的忠告,我这就回去和老板摊牌分手,这样总行了吧?”
“钱小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