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夜朗帮了她一个大忙,眼睛一瞪:“我说了不是我推的。”
“难不成飘飘自己跳的?”夜耿的神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这个逆子,都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愿意承认。就算是失了忆,劣根性却还是改不了。
“就是那样,她突然发疯,自己跳了下去。哼,肯定是之前就想陷害我,才……”
“住口!”夜耿当真是气极了,“自己做了事,连承认都不敢,还算是男人吗?我看你不但失去了记忆,连骨气都失去了。现在还把丫鬟带到这里来,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这个女的不是我带进来的,你有本事的话,就把她撵出去好了。”夜朗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将自己撇了个干干净净。
夜耿按照自己的理解,以为夜朗居然连下人都要陷害,愈发气大:“还在狡辩?不是你,还能是谁……”
“不是公子,”雪霁慢悠悠地打断夜耿的话,再一次掏出了她的那个宝贝,“我家小王爷,临时有事,在路上耽误了,等几天就赶来。所以叮嘱我,时时刻刻都不得离开公子的身边。夜老爷,不合规矩之举还望见谅。”
夜耿一眼认出那块曾经见过的令牌,心中突然有些感慨,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对方明显就是一个丫鬟的身份,却又手持王爷的令牌,难道要将她请上上位?
雪霁还算是挺会看别人脸色的,目睹到夜耿眼中的为难后,赶紧加上一句:“我只是个丫鬟,站在公子身后就可以了。”反正她跟进来的目的也只是看热闹,没有必要把事情搞大。
当事人都这么讲了,夜耿也就不在纠缠这样尴尬的话题,道了一句“如此委屈姑娘了”,算是打发了雪霁。继而将目光对准了夜朗,继续之前的教育:“推飘飘下水的事情,现在就算了。等云公子治好了你的失忆,你再看看你到底要不要承认?!”
夜朗嘴一撇,解释的话懒得再出口了,反正没人相信,浪费口舌而已。
夜耿处理好家务事,才想起今日设宴的主要目的,连忙向那位尊贵的客人看去,发现云殇早已经自觉地坐到了客人的尊位上,又是惊讶又是无奈。
所有人入座的时候,膳食已经全部摆好,夜耿等长辈与唯一的客人云殇落位与主座,夜朗等晚辈均在旁边较小一点的檀木桌椅上落座。
而让夜朗惊讶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柳飘飘居然也跑到了他们这桌来。这本是很不合礼数的举动,不过,夜耿真的极为宠她,竟然同意了她的请求,只是一再叮嘱小心。
柳飘飘选的位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别有用心,她优雅地坐在夜朗的旁位,摆出长辈的姿势,学着大夫人的样子,叫了一声“朗儿”,然后笑吟吟地看着夜朗,好像等着夜朗称呼她“姨娘”。
夜朗不爽地瞪了她一眼,正要冷哼出声,柳飘飘突然没来由地蹙眉,小手覆上了腹部,似乎很是疼痛的样子。
夜朗诧异地望着她,这个女的,到底在搞什么?
看到夜朗诧异的神情时,柳飘飘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脸上的痛楚之色霎时被喜悦代替,道:“哎呀,刚刚小宝宝动了一下,好像在提醒我,不能看到讨厌的人就生气,对身体不好。”
“你……”夜朗果然落入柳飘飘的套中,怒火冲冲,却突然被人从另外一边拍了一下肩膀,打断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掉头望去,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