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雪鸽等人潜回金陵之后,跟踪夜贤的人,终于找到了薛红尘的下落,顺道也找到了失踪的阿文。
不过,推门慢了夜贤一步,阿文虽然找到了,却是落在了夜贤的手里,随后又被精明的夜家堡当家夜冥发现了,将人带回了夜家堡。
基于对夜冥的好感和对夜贤的恶感,雪鸽使用了些手段,讲“阿文是夜耿孩子”的消息传给了夜冥与夜贤二人。两人的反应很有默契——俱是大惊,但随后要采取的方法却是截然相反:夜冥小心谨慎地去想夜耿进行了求证;夜贤却想直接问阿文,问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可惜被夜冥阻止了。
夜冥向夜耿求证之后,既没有宣布承认阿文“少爷”的身份,也没有直接地进行否定,而是将阿文囚禁起来,除了他自己,不允许任何人的探视。
这就给雪鸽等人带来了大麻烦,因为所有人找到阿文的时候,都没有如愿找到那个本该于他一起的婴儿,而且也没能从阿文的口中问出孩子的下落。
而夜冥之后的反应也很奇怪,表面上派人继续追查孩子的下落,暗地里却还有其他的动作,似乎在调查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极为隐秘。雪鸽试探了几次,都终究没有收获,最后值得无功而返。
三人急急赶回来的时候,却在京师往王府的路上相遇了夜郎一行人(雪霁:要不是少爷使性子,我们早就到了),也才只带夜郎跟南宫凌风陷入了冷战状态。
听完雪鸽的话,夜郎沉思了一阵:其实这次雪鸽三人也不算是无功而返,至少薛红尘已经平安地回到了夜家堡,阿文也被找到了,至于孩子,阿文是肯定知道下落的。夜冥也该明白这一点,可为何放弃了这么明显的线索?而且他暗地里派遣的人,究竟咋调查些什么?……无数的疑问缠绕在心中,却统一地指向一个疑点:究竟夜冥也夜耿的谈话是怎样的?
夜郎相信只要知晓了夜冥与夜耿的谈话内容,所有的一切疑问都将烟消云散。因为夜冥那看似不合理的举动是在于夜耿谈话之后采取的。
那他二人究竟谈了些什么?
夜冥去找夜耿,肯定是怀疑阿文的身份而去询问的,但是夜耿怎么回答他的?是肯定,还是否定?好像都不对:肯定的话,凭着夜家堡众人对血缘的重视与对也更fēng_liú成性的习以为常,承认阿文的“少爷”身份,根本就毫无阻碍,为何还要将他囚禁起来;否定的话,阿文的身份就很明朗了,不过就是一个不重要的下人,大可以用些手段问出那个“重要”的小小少爷的下落,可为何又囚禁了阿文,不让他见任何人,其中分明有阴谋的味道。
当然夜冥绝对不是傻子,白白地放着好机会不用,所以无论夜耿是点头还是摇头,答案似乎都不对劲。
难不成,夜耿自己也不清楚?
想到这里,夜郎的眼眸猛地大睁,明确的答案,都会让事情明朗化,而现在都是乱七八糟一片,所有的事情都进行的似是而非,关键人物没有给出清楚明了的答案是目前让所有疑问行成一条线的唯一解释。
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夜郎惊醒般的眼神,雪鸽当先问道:“公子,你想到了什么吗?”
“有一点点,但是现在事情还不清楚之前,我不能妄下结论。”夜郎暂时压下了心中的疑问,转身问半道上跟踪南宫凌风而去的雪霁:“凌风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安怎么他了?”
其他人也是看到雪霁回来,也不知道南宫凌风出了什么事情,闻言都俱俱盯着雪霁,满脸满眼都是困惑。
当下,雪霁就将她跟在南宫凌风后面,看到听到的大致说了一遍,当他说到小安与红儿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所有的人,齐齐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一如南宫凌风的第一反应。
“你有没有去调查一下究竟怎么回事?”雪霁的声音刚刚落下,一向与小安交好的雪梦就急急发问,无论如何,她都无法相信小安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少爷是哭着跑开的,我担心他路上出事,就跟着回来了。”雪霁解释道,“我正打算回雪月楼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你们就来了。”
“我跟你一起回去。”雪梦不无担忧地说道。
夜郎看到了她眼底的弄弄担忧,想了想,道:“现在这边暂时没有事情,你们就先回雪月楼吧,月姨可能也很想见到你们。”
“嗯。”四姐妹一起点头,起身离开。
待四姐妹离开之后,站在房间里的忠伯阿奇却丝毫没有要离去的动静,夜郎不由得挑眉望着他们。
阿奇望到夜郎的眼神,连忙解释:“公子,不管我的事。是忠伯要留下的。”
忠伯横了一眼“欺善怕恶”的阿奇:“那你出去啊。”哼,我也不是好惹的。
“我跟忠伯是一体的,怎么能丢下忠伯一人在此?!”阿奇的神色肃穆,仿佛他二人面对的不是夜郎,而是一只饿狼,而他自己就是那个慷慨牺牲的大义之士。
夜郎明白这是他二人对他表示忠心的一种方式,当即打断了不打断的话绝对会没完没了的纠缠,问道:“忠伯留下,是不是对我还有疑问?”
“恩。”也已经深了,忠伯来了,想早点回去睡觉,所以开门见山地直接说道:“我们在金陵的调查,由于线索中断而半途而废,但刚刚我看公子的神色,是不是想到了我们没有猜透的细节?”
“忠伯愿意帮我调查下去?”夜郎没有回答忠